“請我幫忙?”
徐一白以為是來找自己聊天的,沒想到是幫忙。
莫非是借錢?
王爺之女來找我借錢?!
“一白,我本不願參與此事,可我畢竟是裕王之女,受他之托,我來此是為了參與最後一場的比試——策辯。”
“那挺好的呀,這我也幫不上忙吧。”
應如是麵頰浮起桃紅,嘴邊的話說不出口,心裏又糾結起來。
若是讓徐一白幫忙的話,倒顯得我故意接近於他。
和他做朋友,像是利用他一般...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還是先說出來吧,應如是咬了咬嘴唇,盯著徐一白的眼睛。
“我想請你盡力取得庖廚的頭籌!”
“就這?”
徐一白放下了懸著的心,扭過頭去繼續扇爐火。
“喂!什麼叫就這?!這很重要的!”
“誒喲,應大小姐,你放心吧,不用你說,我也會盡力取得頭籌的。”
徐一白的話並非虛言,是因為隻要取得頭籌,就可以自選一些獎勵。
而那獎勵之中,有一杆銀槍和配套的槍法,正適合徐水澤。
聽著徐一白平淡的語氣,應如是走到他麵前,蹲了下來。
“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
“我和你做朋友,然後又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你不覺得...”
“覺得你在利用我?”
徐一白說罷,看著應如是委屈地點頭,倒是笑出聲來。
“利用我就利用唄,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應如是聽他這話,總覺得很怪,像是自己欺負他一樣,俏眉一豎。
“什麼叫打不過我?本姑娘是那恃強淩弱的人嘛?而且我就沒有利用你!”
“是是是,沒有利用。”
徐一白笑著,突然想到她說自己是受裕王之托,不禁有些困惑。
“如是,裕王不是不參與黨派之爭嗎?為何還要托你前來?”
這個問題應如是也想過,她猜測裕王並非是群而不黨,而是為了幫助皇上平衡兩派。
如果裕王真的不在乎大嵐,他當初就不會離開母親再未出現了。
“我想,裕王隻是不想主和派占了上風吧,畢竟言家的勢力太大了。”
徐一白若有所思,應如是的話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賀進說的對,這趟水確實太渾了。
“徐一白,謝謝你。”
“別別別,應大小姐,我小小徐一白擔待不起...”
“你找打!”
......
東方魚肚白,空氣亦微涼。
吃罷早飯,許多觀眾就開始稀稀疏疏地入場。
庖廚場上隻留著十個灶台,倒還真有些巔峰對決的味道。
而這些位置上,竟有兩三個人已經開始加工食材了。
徐一白晚上休息得並不好,他那最後一道菜本來就費功夫,應如是在旁邊還一直搗亂...
揉著還有些模糊的眼睛,他便邁進了會場。
剛走到自己的灶台,發現昨天那小倌居然還在火邊守著。
“臥槽!你一夜沒睡?”
“公子昨天給了銀子,說要看管好灶火,那我就不能懈怠了。”
這話說得徐一白心中一暖,當即就想來一句:做我的兒子吧!
但還是遏製住了自己的衝動,畢竟兒子太多也不好。
“辛苦你了,一會兒休息一下,我來掌火就行。”
這小倌感動壞了,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