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入秋的十月頭頂的太陽依舊毒辣,...
炎熱的天氣讓道路上的行人變得有些焦躁,
地麵微微的顫動了幾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依舊來去匆匆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氣,
一百八十米的地下白英渾身赤裸的癱在破碎的營養罐之前貪婪的呼吸著外界的空氣,
實驗室外那焦灼的太陽也無法穿透一百八十米的地麵溫暖白英已經冰寒的心,
這十年白英失去了所有就連死亡的權力也失去了,
沒人知道這十年白英是怎麼過來的,
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到底做過什麼,
隻是營養罐各種儀器線路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什麼,
脊柱後注入的神經阻斷劑讓其無法動彈,
左手的針管不停的往身體灌入營養防止白英死去,
右手的針管不停的索取身體裏麵的血液,
罐體裏麵的液體是溶氧的全氟碳防止其窒息,
頭上軀幹上連接著各種各樣的監測儀器,
白英每天就隻能懸浮在透明的營養罐之中望著罐外那些忙碌的人,
看著他們抽自己的血剝自己的肉剃自己的骨,
而白英每天所做的就是無聲的呐喊惡毒的詛咒,
睜著唯一能控製得眼睛怒視著這罪惡的一切,
詛咒這裏的每一個安保、領導、科研人員、工程師、甚至是外麵的每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白發蒼蒼的慈祥老人顫顫巍巍的將手上的衝鋒槍遞給了白英,
然後將一枚已經拔掉安全閥的手雷放進白英的手裏,
此刻的他雙目已經充滿淚光而在他的身後早已滿目瘡痍,
實驗室安保人員與科學家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他做了什麼應該不用多說了。
“你走吧”
由於十年沒有走動白英的雙手雙腿肌肉早就已經退化,
倚在營養罐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老人,
一切因他而起又因他而結束,
白英這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和怨恨十年前救的這個老人,
但是老人也做到了他的承諾為白英屠盡了這個YS231023實驗室。
接過老人遞過來的衝鋒槍白英將頭抵在槍口上用那十年未曾發聲的喉嚨艱難的發聲,
閉上眼睛手指無力的搭在機槍的扳機上,
另一隻手無力的握住手上的手雷。
“對不起,啪!”
老人並沒有離去而是嘴裏依舊念叨著對不起,
從懷裏掏出一把精致的54式放入嘴中隨著一朵紅白之花在空中綻開,
老人的身軀仰倒在這血色之花上麵。
“……”
看著這個在自己麵前飲彈自盡的老人白英五味雜陳,
緩緩閉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亦或在等著什麼。
“實驗231023號,等下,快放下武器,想想……噠噠噠噠……”
沒過多久的白英所等待的人到了,
看著頂著槍口的白英來人的眼神中還有一絲欣喜,
張口就想勸白英將槍放下,
他又怎麼知道一心向死的人怎麼可能聽別人的話,
隻有那些不想死希望得到最後希望的人才會等待,
而白英隻是想看到他絕望的眼神才會等到現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