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修道院的四周被法國的軍人裹得嚴嚴實實,更加刺激了波拿巴心中的好奇:“他們在這裏肯定搞什麼鬼!”
看著戒備森嚴的軍隊,波拿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硬闖肯定是等著吃燧發槍的槍子。
正當波拿巴絞盡腦汁苦想的時候,一直漆黑如夜的烏鴉噪闊的叫著,朝著修道院旁邊的墓地飛去。
波拿巴一拍腦袋:“對了!記得那裏有條路。”
破舊的墳地,就連光線都突然變得陰冷起來,殘破的墓碑上刻著的全是保衛科西嘉反法的鬥士,他們死後全被扔在亂葬崗內,隻有零零散散的木頭碑文上記錄著死者的名字。
凡是總有例外,在這些亂葬崗的包圍中,卻有一座修建奢華的墓墳墓。地中海帶著鹽分的風早已將墓地的外牆腐屍的麵目全非,綠色的藤蔓從石縫中抽出來爬滿了頂棚。
鬆動的石塊從裂縫中脫落,可著墳墓卻沒有坍塌的跡象。
波拿巴趁著法軍沒注意,一不留神便鑽進了墳墓邊上。
墳墓的入口處被鐵柵欄隔著,落上鎖,若是一般的成年人腦袋肯定無法從鐵柵欄的縫隙中鑽過去,身為小孩的波拿巴自然來去自如。
剛一鑽進墳墓,波拿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裏麵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了十幾度,每呼吸一口氣都能聞到那腥臭的黴味和灰塵撲鼻的感覺。
走,還是不走,這是一個問題。
波拿巴隻聽父親夏爾說過,這裏的墳墓中有一條通往修道院的密道,當初他們在修道院裏不敵法軍的時候,就會順著密道從墳墓中逃出去。
陽光照在墳墓口處,再往裏就是深邃的黑暗,波拿巴有些有猶豫,但是一想到那些法軍卑鄙的行為,憤怒的波拿巴硬著頭皮的往裏走前去。
“果然有密道!”墳墓本來就小,剛拐個彎,便看到了一條螺旋式的樓梯往地下延伸,從屋頂上直射下來的陽光形成光柱沿著樓梯一直射到伸出。
波拿巴站在樓梯口往下麵踢了塊石頭,很快便聽到石塊落地的聲音,這才放心大膽的往下走。
石質的台階被打磨的光滑,周遭沒有扶手,波拿巴隻能兢兢戰戰的站在樓梯中央一點點的往下走去。
下落到底部,便是一條扭曲的隧道一直通向修道院的方向。
“神父,《聖經》上說這王冠可是不祥之物,真的有上麵說的那麼神奇。”
“這個,總之信比不信好。”
“那可得保管好了,如果丟了,我們這些兄弟可沒法向國王陛下交差。”
“將軍你放心好了,這科西嘉島上誰又能想到三重冠會在這麼一個貧瘠的島上。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待時間久了會被上麵的惡魔腐化的。”
之前的確是除了將軍和神父之外並沒人知道,可現在,波拿巴正躲在其中一個柱子的暗門中,秘密的監聽著這一切。
眼睜睜的看著將軍將那頂鑲嵌滿寶石的王冠放入了黃金做的箱子中,三重冠的頂端,那枚雞蛋大小的寶石散發著絢爛而妖異的霞光。
看到法國人和神父並不是在販賣人口,本想做英雄逞能的波拿巴難免有些掃興:“他們既然這麼看重這個皇冠,幹嘛不把這個皇冠給偷走呢?”
說時遲那時快,看到屋內空無一人,波拿巴便從暗門中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靜悄悄的朝著黃金箱靠近,生怕動作大聲一點將外麵的法國金毛犬引進來。
雙手緩慢的將沉重的黃金箱抬起,那頂三重冠再次大放異彩,似乎整個房間都被它奪目的光澤所籠罩。
“嘿嘿,拿走!”剛想伸出手偷走王冠的波拿巴突然停了下來,猛地一拍腦袋:“我若是這麼把王冠拿走了,回頭那些法國金毛犬一定會發現,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嘿嘿,就這樣!”
波拿巴握著王冠頂部那顆最大的寶石,將它從王冠上扣了下來,塞進了懷中。
與此同時,地麵,房屋,修道院,開始搖晃起來,擺放整齊的桌椅東倒西歪,裝飾牆壁的玻璃紛紛破碎開來,呼嘯的海風架在著雨水湧入房內。
“地震了!地震了······”
“不好!快去看看王冠!”
“快!”
眼看著緊密的屋門即將打開,波拿巴拚了命的朝著柱子上的暗門跑去,隨著他的離開,原本放著三重冠的黃金箱子也從桌子上跌落下來,王冠在地上滾動著,一直滾到剛剛打開的大門口,神父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