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大抵是苦的,高高的院牆,見不得一絲光彩。
院內沒有一枝花,一棵草,冰冷的院牆阻隔著一切對外界的期望。
以童年為題的作文上也隻有那寥寥幾筆。怕是過年才看的上一眼牆外的風景,於是那院內唯一的梧桐樹便成了我精神的羈絆。然而,泛黃的梧桐葉卻也經過歲月的折磨,如斷線的風箏,隨風飄散。
日複一日的期待著,盼望著,終於迎來了新年的喜訊。激動的跨出院門貪婪的暢飲著新鮮的空氣,一蹦一跳的前往當地最熱鬧繁華的街市。
可慣於清靜的我終究與喧嚷的街市格格不入,唯一值得驚喜的是那掛著金絲的糖葫蘆和綿軟香甜的桂花糕,畢竟這些定是我往日見不到的美味。五彩斑斕的煙花在空中爭相綻放,一簇簇紅,一簇簇紫……肆意絢爛著照亮了半邊天。
孩童的嬉戲玩鬧聲使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並迅速融入了他們。我們一起吃了糖葫蘆,一起捉了迷藏,蕩了秋千……大街小巷處處回蕩著我們歡快的笑聲。
我將所有煩惱拋卻,仿佛我本就該如此快樂。
可惜,夢醒了。
我依舊是那被鐵籠囚禁的鳥,好想再睡上一覺,好將那殘缺的夢填上。
故事太短,結尾尚且緩慢,愛意太淺,怎舍得將愛分散?由於字數不夠,第二章和第一章合並。
竹馬青梅
在我尚且年幼時,班級就已有了這麼一對竹馬青梅。
隱約記得當時還是三、四年級,他們便被父母強製般地定了娃娃親,但是他們好像並不反感。
他們的性格大不相同。女生美麗大方,品德兼優,比較文靜。而那個男生就不一樣了,調皮搗蛋,常常惹的父母、老師頭疼。
然而,世間一物降一物。那個男生出奇的聽女生的話,可謂是百依百順。那個女生不喜歡男生打架,他便沒再打過一次架。
唯一的一次破例還是在六年級的時候,那時有幾個初中生正在調戲那個女生。於是,他便把和女生的約定忘得一幹二淨,赤手空拳的就衝了上去,憑借著練了三年跆拳道的優勢,把幾個初中生打成了重傷。因此一戰成名,當然也就是在醫院小住了半個月。
有一天那個女生把我們班除了那個男生以外的所有人叫到了一起。鄭重的跟我們說:“我剛查出了癌症晚期,就剩半個月的時間了,不想讓他擔心,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
然後她讓我們騙那個男生說,她隻是喜歡成績好的學生,不喜歡吊車尾,等哪天那個男生成績好了,她自然會回來。
那個女生還給了我一堆信,拜托我,等那個男生有一定進步的時候就給他一封,說是自己寄回去的。
等我們跟那個男生說女生轉學的事情,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他哭。
自從那個女生轉學後,他便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也再沒笑過。整日把自己關在屋裏,廢寢忘食的學習,仿佛隻要他足夠努力,那個女生就會回來。
最終他從吊車尾的成績一躍成了年級前三。我也慢慢的將所有的信都給了他,可是那個女生再沒回來過一次。
我們終究還是沒忍心告訴他,那個女生已經去世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罷了,就讓這個善意的謊言陪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