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半個時辰(3 / 3)

簡單地說,謝安與枯羊好比是在玩一場搏速度、玩心跳的遊戲,若不能搶占先機,便隻有被對方吞沒,全軍覆沒。

當然了,枯羊也可以選擇就此退兵,畢竟眼下周軍營內就隻有寥寥七八千兵力,倘若枯羊一味選擇退兵,諒周軍也奈何不了枯羊。

可問題是,以枯羊的高傲,又豈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退兵?要知道,謝安可是讓了他足足兩萬兵力,倘若連這樣都勝不了,那他枯羊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反正姓命無憂。

可若是不退,眼前的齊植如何解決?

原以為此番能夠順順利利的枯羊,這會兒著實有種騎虎難下的意思。

[既然在士卒素質上難以比較,那麼就隻有依靠人數了!]

想到這裏,枯羊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大軍壓上!——張奉纏住齊植,徐常跟隊,遂本帥衝擊中軍帥帳!”

不得不說,枯羊的反應也實在夠快,見時間緊迫不足以正麵擊潰領兵經驗豐富的齊植,便當即改變了戰術,畢竟他麾下依然還有近兩萬的士卒,一旦分散開來,勢必能叫齊植顧此失彼。至於張奉,雖然此人武藝與領兵才能皆不及齊植,但隻要做到莫與齊植硬碰硬,些許兵力上的損失,枯羊還是可以接受的。

“果然是這招麼?”

得見枯羊將麾下兵力分成數支,齊植冷笑一聲,抬手對身旁傳令兵說道,“傳信號!”

“是!”那名傳令兵抱拳命令,旋即朝天射出三枚火箭。

在這個漆黑無些許月光的四月底的夜裏,這三枚火箭猶如黑暗中的燈火,哪怕是隔得老遠亦能看地清清楚楚。

“唔?”枯羊抬頭望了一眼射向夜空的那三枚火箭。

而就在這時,周軍營內深處傳來幾聲炮響,繼而鑼鼓聲大作,隱約見,仿佛有千軍萬馬從漆黑的營內深處向這邊殺來,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叫眾牛渚太平軍士卒心驚膽顫。

[怎麼回事?周軍營內按理來說已沒有多少兵力才對!難道姐夫使詐,在三萬兵力外又私藏了一支軍隊?]

枯羊驚疑不定地望著遠處,繼而緩緩搖了搖頭,因為他不覺得謝安會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既然如此,遠處那些看似千軍萬馬的周軍伏兵也就不難猜測了。

“休要驚慌!”立馬大喝一聲,枯羊回顧左右喊道,“那不過是周軍唬人的詭異罷了!——此刻周軍營內,僅寥寥七八千兵力罷了!”

而此時,遠處的周軍伏兵亦露出了全貌,正是周軍大將成央、鄂奕、典英等人,想來他們也知道瞞不過枯羊,因此索姓直接殺了出來。

望著那幾支寥寥數百人的所謂周軍伏兵,眾牛渚太平軍士卒這才鎮定下來。其中,有一名千人將主動率領麾下曲部應了上去,似乎想要擊破一小隊周兵來振奮己方士氣。

但遺憾的是,他挑錯了對手……

“砰——!”

一聲巨響。

待心下愕然的枯羊下意識轉頭觀瞧的時候,他驚愕地看到,他麾下那名武藝不俗的千人將,整個人竟然在半空倒飛了整整數丈,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半響爬不起來。待細細一瞅,枯羊驚駭地注意到,此人的胸口鎧甲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凹痕,似乎是被什麼類似槍棍的鈍器所擊飛。

猛地轉向遠處,枯羊心中咯噔一下。

隻見在遠處一堆篝火旁,曾經與他有過一次照麵的狄布,正緩緩收起他手中那柄比尋常長槍要粗上一倍有餘的鐵槍,繼而掄起長槍的尾端,猛地一記橫掃,但聽幾聲哀嚎慘叫,衝殺至他麵前的牛渚太平軍士卒人仰馬翻,在哢嚓哢嚓的碎骨聲中翻倒在地,繼而被亂軍踐踏致死。

[糟糕……幾乎忘卻姐夫麾下還有一幫猛士!——等等,這麼說的話……]

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枯羊環視四周,他這才注意到,在那幾支數百人的周軍小隊中,明顯有不少身手比一般冀州兵高出一籌的家夥,悶不做聲地收割著他麾下牛渚太平軍士卒的姓命。首當其衝一名看似士卒打扮的周兵更是了不得,雙手各自手持一柄長劍,在亂軍之中猶如信手遊走於自家後院花園,一劍一個砍殺他枯羊麾下將士猶如砍菜切瓜,哪怕是千人將級的太平軍士卒,亦擋不住此人一劍。

[漠飛!]

在一次四目交接的機會下,枯羊終於得見那位武藝比之齊植等周軍大將還要強勁幾分的所謂周兵,一名比他大不了幾歲亦頗為俊秀的年輕人。

[原來是仗著麾下猛將如雲麼,姐夫?]

枯羊的麵色逐漸沉了下來,因為他已預感到,麵對著兵力雖少但卻有諸多猛將震懾全場的周軍,他枯羊雖說在兵力上占據絕對優勢,亦不見得能穩贏。

而更糟糕的是,距離半個時辰的期限已越來越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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