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隻是針對軍中士卒而言,至於周軍之中的將領嘛,謝安倒是將他們召集到了一起,烤些野味、吃些酒水權當慶祝一番,畢竟嚴冬的荊山雖說荒涼,但山中多少也有些冬眠的野獸,狩獵打些野味來犒賞一下部將們,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或許有人認為,似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或許會遭到周軍士卒的不滿,可事實上,周軍的士卒根本來不及去嫉妒將領們,他們正忙著偷偷去挖掘那五萬藩王軍的屍首。
倒不是在意那些人頭所帶來的功勳,士卒們想要的,隻是藩王軍士卒身上的甲胄、武器,以及隨身攜帶的金銀細軟,畢竟眾所周知,藩王軍可是大周境內待遇最佳的封[***]隊,要是能挖出一套甲胄、武器,足以抵他們一兩年的軍餉,這可是一筆飛來橫財,叫這筆橫財被大雪埋沒在底下,豈不可惜?
於是乎,十萬餘周軍士卒在經曆了數曰趕路艱苦的情況下,竟一個個興致勃勃地來到了發生雪崩的場所,去挖掘那些藩王軍的屍體。
對此,謝安並沒有什麼看法,畢竟清理打掃戰場本來就是周軍士卒們斬獲戰利品的時候,他隻是隱晦地表示,希望麾下的士卒們能好好安葬那五萬藩王軍以及三千左右白水軍的屍體,以及,莫要為了那些戰利品而發生衝突。
撇開這些瑣事不談,謝安針對秦王李慎的下一個步驟聽取地眾將們的建議,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聽劉晴對此的見解。
“這沒什麼好說的,十有**是退到襄陽去了,畢竟我軍還來不及收複襄陽一帶,倘若秦王李慎退到襄陽,也不是就沒有轉敗為勝的機會!——而從馬聃將軍所證實的白水軍撤退方向,李慎顯然是選擇了襄陽!”劉晴麵無表情地說了一通。
不知為何,她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不時地用異樣的神色打量著謝安,這著實令諸將們感到詫異。
[奇怪了,明明打了勝仗,可為何這位軍師大人卻不怎麼高興呢?]
眾將麵麵相覷,可又不好貿然問起,畢竟劉晴前後已給周軍帶來了數場勝仗,在軍中逐漸也建立了一定的威信。
或許,也隻有劉晴自己才最清楚……
[這家夥……]
眼瞅著在旁與諸將嘻嘻哈哈、看似沒心沒肺的謝安,劉晴恨地咬了咬牙。
或許全軍都以為是她劉晴看穿了秦王李慎的殲計,並且將計就計,使得李慎損失慘重,但卻隻有劉晴才知道,那並非全然是她的功勞。事實上,這場勝仗的功勞,有九成得歸功於眼前這位看似不正經的大周刑部本署尚書令,謝安。
“為何……為何我軍將士大聲呐喊卻能夠引發雪崩?”劉晴寒著臉用近乎質問的口吻詢問著謝安,憋了足足幾個時辰,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要知道據她事後得知,秦王李慎用來引發雪崩的辦法,也隻要借助一些比如布匹的道具,而這個謝安倒是好,隻不過是叫全軍士卒大喊了一通,便引發了雪崩,而且規模還是那般的巨大,遠遠出乎她劉晴的意料,以至於周軍之中有些靠前的倒黴鬼也被吞沒了,隻不過埋得並不深,還能被救起來。
“很簡單啊,聲音會引起雪層的震動,即共振,聲波越強,雪層的震動越強,於是乎,就呼地……全下來了!嘿,李慎的計謀倒是不錯,不過這辦法也太笨了,你看本府……差距,這就是差距啊!”見劉晴一臉迫切想知道的表情,謝安倒也不藏私,眉宇間帶著幾分自得,將其中道理告訴了劉晴,但遺憾的是,劉晴發現自己竟然一句也聽不懂。
“共振?聲波?”劉晴喃喃念叨著這些聞所未聞的詞彙。
[差距……]
她忽然想起了長孫湘雨在事後曾對她所說過的那句話。
[妾身勝你,並非全然關乎智慧,而在於見識的差距!——妾身有一位好夫君的,嘻嘻……]
“呼……”劉晴長長吐了口氣,她終於意識到,當時長孫湘雨那句話,並未是為了戲耍她。
[見識的差距……麼?]
劉晴神色莫名地打量著謝安,她真正體會到,見識的差距所會導致的結果,結果就是,這個叫做謝安的男人,毫不費力地全殲了秦王李慎五萬兵力……
那可是五萬兵力啊!
就是對方傻站在原地讓你砍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全數殺死的,可這個男人倒好,隻不過是叫周兵們大喊了一通,就全殲了那五萬藩王軍……
可惡……
說什麼他的官職已升到頂了,不在乎有沒有什麼功勳,自作主張地將那些隱秘的事都告訴了自己,將功勞都給了身為周軍軍師的自己,讓自己借此來取信周軍的將士們,並且以此建立威信,方便曰後的戰事……
可惡的家夥……
他,為何要這般厚待自己呢?自己與他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是麼?他隻是看在陳大哥的麵子上才照顧自己不是麼?
隻是為了要借助自己的智謀戰勝秦王李慎麼?
還是說……
眼瞅著謝安摟著笑容可掬的秦可兒笑嘻嘻地與諸將談笑,劉晴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口砰砰直跳。
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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