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晴很清楚自己的才能底線,哪怕是自幼鑽研兵法,也無非隻是在兵略上、智謀上較為出眾罷了,比不過出身丞相府邸的長孫湘雨自幼博覽百書,更多的時候,她需要自己一個人摸索,如此,又如何及得上而立之年的伍衡?
以前在太平軍時,梁丘皓主軍略,伍衡主內事,盡管兩者關係不好,但不可否認,正是因為這兩人在,劉晴才能以區區十餘歲的年齡,支撐起十餘萬乃至數十萬的太平軍。而如今,梁丘皓戰死,伍衡叛離,縱觀劉晴身邊之人,也隻剩下六神將之一的齊植。
或許,這才是劉晴一心希望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強大的原因吧,而這,卻恰恰不是謝安想看到的,畢竟拔苗助長的道理誰都懂,就算劉晴遵循著長孫湘雨的背影成長下去,她也無非隻是另一個長孫湘雨罷了,更何況,她也不見得就能達到長孫湘雨那樣的高度。
“是嘛……”謝安咂了咂嘴,望著遠方的雪山慢條斯理地說道,“說實話,你這個觀念不稀奇,小孩子嘛,總是想著長大……”
“我不是小孩子!”劉晴帶著幾分微怒低聲說道。
瞥了一眼劉晴,謝安淡淡說道,“單單看你為了這一句話而氣惱,還敢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我……”劉晴啞口無言,無從辯解。
抬手輕輕拍了拍劉晴的腦袋,謝安低聲說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長了大麼?”
劉晴本有些反感謝安這種看似安撫小孩子的舉動,可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全部心神不由地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問道,“什麼?”
“你猜猜看!”
“是有責任心的時候?”劉晴試探著問道。
“再猜!”
皺了皺眉,劉晴繼續猜測道,“是被諸多事物纏身的時候?”
“是你不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時候!”瞥了一眼劉晴,謝安正色說道,“更準確地說,是你無暇再去想這類問題的時候!”
“這算什麼?”劉晴將信將疑地望了一眼謝安,頗有些氣惱地說道,“你耍我?”
“哈哈哈!”謝安聞言笑了笑,仿佛是抵不住劉晴那憤慨的目光,舉著雙手做求饒般說道,“好好好,我說實話我實話,所謂的大人呐,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你做得到麼?”
“我當然做得到!”
“哦?是麼?”謝安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劉晴,忽而咧嘴說道,“你去將我方才喊的話去喊一遍,我就承認你是個大人了!”
“……”劉晴聞言麵色頓時通紅,畢竟謝安方才那兩句可是相當不堪的。
“怎麼?不敢麼?”謝安笑嘻嘻地用起了激將法。
“哼!將你那份粗淺的激將法收起來吧,丟人現眼!——去就去!”劉晴氣呼呼地瞪了一眼謝安,跑到山頭,學著謝安的口吻將他方才那兩句話又喊了一遍,隻聽地周圍的刺客們哄笑不已,連連鼓掌。
[如何?]
劉晴用得意的眼神向謝安示威著。
[明知是激將法,卻依然還是乖乖就範,還敢說不是小孩子?——唔,算是一個比較聰慧的小孩子罷了!]
謝安輕笑著搖了搖頭,向劉晴舉起大拇指算是認可了她的勇氣。
瞥見劉晴小臉微紅,興致勃勃地與蕭離等一幹刺客們朝著深山喊著許許多多在外人聽來頗為不堪的話語,謝安微微一笑,抬頭望了一眼晴空。
[這樣就好了吧,大舅哥?]
憑著梁丘皓這層關係在,謝安更希望劉晴能夠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軌跡走下去,雖說他確實很需要劉晴的智慧助他剿滅叛軍。
正因為如此,見劉晴這幾曰苦思如何追上並剿滅白水軍的計策,盤算期間可能會出現的種種不定因素,計算到茶飯不思、憂心忡忡,謝安這才以自己想要散心的名義,將劉晴帶到了這片山頭。雖說恐怕隻有不到半曰的空閑,但是謝安依然希望劉晴能夠暫時拋開心中的煩惱,恢複符合她如今歲數的心姓,好好地輕鬆一下。
雖說是荊州,可在這依然算是荒涼的荊山、景山一帶,謝安也隻能想到這種解悶方式了。
就在謝安暗自感慨之餘,忽然,不遠處傳來啪嗒一聲,謝安探頭一瞧,這才發現竟有一大片積雪滑落下山腳。
“謔!還真是挺危險的解悶方式……喊得那麼起勁做什麼?不知道會引起雪崩麼?——唔,這幫人恐怕還真不清楚……”
謝安頗有些後怕地瞧了一眼不遠處尚不自覺的眾人們,尤其是方才還不情不願、此刻卻玩地不亦說乎的劉晴。
忽然,謝安麵色微微一變,凝神審視著遠方連綿數百裏的雪山。
“不會吧?”
好似想到了什麼,謝安眯了眯雙眼,眼眸中流露出幾分驚色。
等等……
這麼說的話……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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