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這才教好了一個吧,又來一個,真是受不了!
謝安暗暗搖了搖頭。
而被謝安喝了一句,劉晴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眼下的身份,憤憤地咬了咬嘴唇,忍著怨氣繼續說道,“前些曰子,在你周軍與楚王李彥以及我太……以及太平軍交兵時,秦王李慎或許還想著從葫蘆穀偷襲你周軍,但眼下,楚王李彥已死,此地的太平軍亦被……剿滅,秦王李慎恐怕是已不敢再輕易從葫蘆穀進兵,免得進兵容易退兵難,被你周軍拖死在這邊……”看得出來,劉晴說這番話時真的很艱難,尤其是當提到太平軍時,她眼中的複雜神色,就連謝安亦不由暗暗歎息。
“那怎麼辦?——發戰書給李慎,告訴他,若是要與我軍交兵,就大軍後撤三十裏?”因為注意到了劉晴複雜的心情,謝安故意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他可不認為李慎會乖乖地後撤。
要知道,隨著冬季的來臨,營寨的作用能愈發體現出來,倘若李慎真傻到為了與周軍交兵而丟棄眼下的大營不顧,那謝安隻要拖著叛王軍,不叫李慎有空閑再造另一座營寨就好了,保管李慎麾下十餘萬大軍活活凍死在臘冬的寒風中。
“李慎自然不敢棄營後撤三十裏!”劉晴搖了搖頭,認真說道,“這也正是我眼下正在考慮的,周軍進退兩難,叛王軍何嚐不是進退兩難?——按照常理,這會兒應該是雙方暫停軍事,頗有默契地互不交兵,等待來年春季到來。冰雪消融,天氣轉暖,到時候,李慎便能毫無顧慮地後撤大軍,給你周軍一塊足夠的空地,以便廝殺交戰!”
“來年開春?這可不行……”謝安皺眉搖了搖頭。
畢竟在他看來,等來年開春那黃花菜都涼了,就算他那時能在一月之內誅滅秦王李慎的叛軍,那也差不多是二月份了,再等他率軍回援江東,幾乎已是四月中旬,照劉晴所言,那時李賢應該與伍衡打了近四個月了,就算有四萬兵力恐怕都消耗地差不多了,到時候他謝安再帶兵趕到,還有什麼用?
一方是養精蓄銳的太平軍,又有江東各處城池、關卡為助,而另外一方是千裏奔走、精疲力盡的周軍,本來能配合兩麵夾擊的李賢軍也差不多消耗完了兵力,這還打什麼?
“年底前勢必要誅滅秦王李慎,然後在明年二月份之前趕到江東,這樣李賢前往江東拖延伍衡的事還算有點意義!”謝安搓著手沉聲說道,既是提醒劉晴,同樣也是提醒他自己。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劉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說道,“那就得出奇兵了!——出奇致勝!”說著,她的手指點向行軍圖上某位位置。
“這是……”謝安眼神一凝,驚訝說道,“花彭嶺?”
“不錯,花彭嶺!——從這裏,襲秦王李慎的本營!”
“走花彭嶺襲秦王李慎的本營?”謝安愕然地看著劉晴,古怪說道,“這中間可是隔著十幾路藩王的叛軍,六七萬呢……”
“你指的是從溪穀走花彭嶺山道,繞過當陽縣,從李慎的後方襲擊他吧?”劉晴淡淡地望著謝安。
“對啊,難道不是麼?”
“不,走捷徑!”劉晴的手指在行軍圖上一劃,壓低聲音說道,“叫馬聃走這條路線,這樣隻會碰到兩路藩王軍,棘陽王李育、比陽王李贛……”
瞧著劉晴所劃的路線,謝安倒抽一口冷氣,驚聲說道,“那裏可是峭壁……”
“奇者,無外乎出其不意、攻敵不備!”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可問題是,那裏光禿禿的,就算我軍將士能從那裏攀爬下去,叛王軍一眼就能看到,這就談不上是奇兵了!”
“攀爬地快些不就完了?在叛王軍反應過來之前!”劉晴淡淡說道。
謝安氣樂了,嘲諷說道,“二十丈的峭壁,你倒是說說,怎麼攀爬地快些?四百息一個人,同時十人攀爬,這夠快了吧?——但是四百息,足夠叛王軍及時召集一支步兵,叫我軍的奇兵有去無回!”
“四百息?”劉晴淡淡一笑,繼而頗為自負地說道,“五十息之內,足夠!”
“五十息?”謝安瞪大眼睛,忍不住嘲諷道,“若是你直接說叫將士從山崖上跳下去,我想十息就足夠了!”
“……”劉晴聞言一臉異色地望著謝安,隻看得謝安渾身不適,咳嗽一聲說道,“不是在說笑麼?——咳,好吧!既然你已胸有成竹,那你還在等什麼?”
瞥了一眼謝安,劉晴淡淡說道,“等出此路奇兵最至關緊要的因素,即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雪?”謝安微微一愣,低頭若有所思,忽而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驚愕地打量著劉晴。
這個丫頭……
不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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