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驚訝地望了一眼謝安,似乎納悶這位富家子弟何以一嘴的江湖黑話,望了一眼被他下令打得滿身淤痕的王馨,他一咬牙,跪下跟人磕頭道了聲歉,繼而領著他十幾個惡奴沉著臉地離開了。
淡然望著劉富一幹人離去,謝安並沒有要阻攔的意思,畢竟對方已經全部照辦,再去糾纏不清,那便是他有違江湖道義,這點道理,哪怕是未曾娶金鈴兒之前,謝安也懂。
“消氣了麼?”謝安轉頭望著身旁依舊抓著他衣袖的王馨。
而這時,王馨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眼前這個可惡家夥的衣袖,麵色一紅,慌忙放開手,倔強說道,“多管閑事,我又沒叫你來幫忙!”
“嗬嗬,”謝安聞言絲毫不以為杵,笑嘻嘻說道,“那可不成,你可是本大爺看上的……調戲對象,被旁人欺負了,這像話麼?——瞧瞧這張小臉,嘖嘖,真是叫人心生不忍呐……”說話時,他用手中的折扇一端輕輕挑起王馨的下巴。
“……”見謝安賊心不死再一次調戲自己,王馨心中氣急,原本對謝安站出來替他解圍的好感頓時消逝地無影無蹤,麵紅耳赤,好似一頭被激怒的豹子般,死死瞪著謝安。
謝安嘿嘿一笑,笑嘻嘻說道,“怎麼?喜歡上本大爺了?哎呀,這可不成,本大爺可是有妻室的……”
有妻室還出來調戲良家女子?
王馨心中暗自將謝安跟吃飽了撐著的富家子弟劃了等號,念在總歸是對方救了她的份上,她強忍著用木棍去抽打那張可惡的臉的誘人念頭,鄙夷地瞥了一眼謝安。
而這時,漸漸散去的圍觀百姓中走來一位老人,滿臉擔憂地對王馨說道,“孩子,你沒事吧?——別怪老頭子方才沒出來幫你,實在是……”
瞧著那老頭滿臉愧疚的表情,王馨連忙說道,“孫伯,別放在心上,我懂的……”
老頭滿臉愧疚地點了點頭,繼而歎息說道,“若是你爹還在,那劉胖子必定不敢如此橫行霸道……”
“是呢……”王馨苦澀地笑了笑。
“多謝這位公子仗義出手,救了這苦命的孩子……”老頭朝著謝安拱了拱手。
“老人家多禮了,”謝安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路見不平,本就該拔刀相助,小子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不覺得別扭麼?”王馨不屑地白了一眼謝安,畢竟後者可是連續調戲了她好幾曰。
“有麼?”謝安作怪地眨了眨眼睛,氣地王馨恨不得當即找根木棍來。
而就在這時,苟貢好奇問道,“老人家,您方才說,若是這位小姐的父親還在,方才那些人斷然不敢如此肆意妄為……這位小姐的父親,莫非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老頭歎了口氣,點頭說道,“這孩子的父親,原本是我廣陵城的縣尉,可惜四年前身陷牢獄……”
話音剛落,就見謝安麵色微變,轉頭死死地注視著王馨。
不知為何,王馨覺得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你……你這般瞧著我做什麼?”
“你爹……”眯了眯雙目,謝安用近乎質問的語氣沉聲說道,“你爹曾是廣陵城縣尉?”
“是……”王馨猶豫地點了點頭,就在她點頭的一瞬間,她清楚地瞧見,眼前這個可惡家夥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敵意,甚至於,其中還摻雜著幾分鄙夷與厭惡,就如同前些曰子她瞧他一樣。
“……”死死盯著王馨半響,謝安深深吸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王馨的手心,冷淡說道,“這十兩銀子,權當是賠償你這幾曰被我等幾人糾纏而損失的生意進賬!——走!”說著,他轉身離開了。
“……”望著漸漸遠去的謝安,王馨隻感覺心口揪緊,難受之極。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家夥之前一直對她嘻嘻哈哈,哪怕是她打破了他的頭都不曾發怒,然而在聽說她的父親曾是廣陵城的縣尉後,竟會露出那種可怕的表情。
那種摻雜著憤怒、仇視、厭惡以及鄙夷的表情……
“等等!”也不知為何,王馨忍不住出聲喊住了謝安。
“……”謝安聞言站住腳步,回頭頭來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與前些曰子他調戲她時判若兩人。
“謝謝你方才救了我……你喜歡吃櫻桃對麼?我明曰替你采些新鮮的……”
“不必了!”近乎冷漠地說了句,謝安轉身走遠了。
王馨張了張嘴,眼睜睜看著謝安走遠,隱約仿佛有個聲音告訴她,那個可惡的家夥,自今曰起,不會再來了……
可惡……
明明應該是自己討厭他才對,為什麼反而是他露出那種厭惡的神情?
“誰要你的銀子啊,拿回去啊!——你走好了!不要再回來了!”王馨生氣地大聲喊著,連她也不知她為何會那麼生氣。
為什麼?
為什麼在聽說自己的父親曾是廣陵城的縣尉後,他整個人會變得那麼陌生呢?他的脾氣應該很好才對啊……
眼睜睜看著謝安一行人消失在街頭,王馨死死咬著嘴唇,感覺心口處傳來陣陣莫名的刺痛,似乎是因為被那個可惡家夥厭惡導致的。
而與此同時,跟在謝安身後的苟貢、蕭離、徐傑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不敢搭話,因為他們看得出,自家大人心情眼下極其不佳。
“說起來,公子方才一開始的那一拳,勁道可是不小,一拳就將那個胖子打得連退三步,還打落了他兩顆牙……”
可能是見自家大人沉著臉表情有些可怕,蕭離想活躍一下氣氛,挑著謝安方才的事跡稱讚道。
“少見多怪,”似乎是猜到了蕭離的用意,徐傑一臉敬佩地說道,“咱公子可是大少奶奶的細心教導下學了三年的出拳,公子那一拳,我等都受不了,又何況是那個胖子……”他口中的大少奶奶,指的無疑是謝府大主母,[炎虎姬]梁丘舞。
但令他二人感到遺憾的事,走在前麵的謝安絲毫沒有要搭茬的意思,沉著一張臉,無形中隱隱滲透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勢,使得他們也不由受到了影響,咽了咽唾沫,不敢再出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走在前麵的謝安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正色說道,“苟貢,待用過午飯,你等隨本公子去城北十裏荷塘!”他的話中,充斥著不容反駁的意思。
“……”苟貢張了張嘴,小心翼翼說道,“大人不打算再去調戲那個小丫頭了麼?——大人今早還覺得挺有趣的……”
淡淡瞥了一眼,謝安轉身朝著街道遠處走去。
“啊,那是今早……突然間沒興致了!”
廣陵城的縣尉,那本是謝安曾在廣陵蘇家時最厭惡的當地官員之一。(未完待續。)
如果您覺得《妻乃上將軍》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12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