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裂痕(3 / 3)

隻見狄布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昨曰,二夫人曾來過一趟重牢,叫卑職將那幾個人中一個叫衛縐的家夥單獨帶出去,看樣子是成功策反了那人,當時卑職還以為是二夫人想從那人口中問出些有關於太平軍的情報來,不過如今想想似乎有些不對勁……還有方才伊伊夫人來大獄寺之前,我三弟漠飛曾暗中遣散大獄寺值守弟兄,似乎有意要叫那些走脫,否則,就算是伊伊夫人,也斷然不可能那般輕易將囚犯從牢內放走……”

“……”謝安聞言無語地抬手揉了揉腦門,哪裏還會看不出此事背後有長孫湘雨的影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幾個太平軍的小嘍囉而已……湘雨既然這麼做,想必有她的目的,待會本府會親自問他……”

“那這邊……”

“唔,就配合她一下吧,派幾十個東嶺眾弟兄叫城內溜達幾圈……本府先回府上,你忙了這邊的事,到本府府上來!”

“是!”

吩咐完狄布,謝安帶著伊伊坐馬車回到了自家府上,一路上,伊伊垂著頭默然不語,那無助自責的神色,看得謝安很是揪心。

謝安本想將伊伊帶到偏廳或者她的房間,單獨詢問她,但不巧是,剛走到前院廳堂,便見到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正坐在堂中,得見謝安帶著伊伊從府外歸來,梁丘舞與金鈴兒顯然很是納悶,至於長孫湘雨嘛,盡管她裝著困惑的可愛模樣,可眼中那一抹得意的笑,又豈能瞞得過謝安的雙眼。

“伊伊?大清早的,你在府外做什麼?——夫君,不是去上早朝了麼?”不明就裏的梁丘舞詫異問道。

“我……”伊伊望向梁丘舞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默然不語。

這一下,就算是梁丘舞也瞧出不對勁了,走近謝安,皺眉問道,“怎麼了,安?”

說實話謝安很為難,畢竟伊伊所做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了想,他還是如實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眾女,畢竟在座的都是自己的女人。

“什麼?伊伊你……你竟然……”聽聞夫君謝安所言,梁丘舞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望著伊伊,用質問般口吻問道,“為何要這麼做?——你可知道,大獄寺乃夫君轄下,大獄寺出了差池,夫君亦難逃幹係!”

“是因為那個叫枯羊的小家夥麼?咯咯,那個小家夥倒是蠻討人喜的……”長孫湘雨在旁添亂,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枯羊?那個新來的叫阿羊的家丁?”梁丘舞愣了愣,與金鈴兒對視一眼,難以置信地望向伊伊,仿佛是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不是的,不是的……”以伊伊的聰慧,哪裏會猜不到梁丘舞與金鈴兒的胡思亂想,連忙辯解道,“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梁丘舞拍著桌案怒聲問道。

伊伊聞言麵色一滯,怯怯地望了一眼夫君,本著不想被夫君誤會的想法,鼓起勇氣低聲說道,“他……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頓時愕然,在她二人身旁,雖然謝安絕不認為伊伊會背叛自己,可聽到這句,亦不由愣住了。

“親弟……你哪來的親弟弟?”梁丘舞吃驚地望著伊伊,畢竟伊伊的事,她最是清楚不過,伊伊那是幾歲大時被梁丘公收養在東公府上的孤兒,何來什麼親弟弟?

伊伊聞言臉上過幾分青白之色,見此,謝安斷定她心中必然有什麼難言之隱,連忙替她解圍道,“好了,說到這裏就夠了吧?——伊伊,跟為夫到房內去!”

話音未落,就見長孫湘雨用手中的折扇擋住了謝安的去路,似笑非笑說道,“哎呀,說半截吊人胃口這可不好,反正這裏沒有外人,伊伊,就將實情盡數說出來吧……”她那看似微笑的眼眸中,隱約閃過一絲精光。

“湘雨!”謝安皺眉瞪了一眼長孫湘雨,後者故作害怕地用折扇擋著半張臉,用話語擠兌著梁丘舞道,“做錯了事,處罰暫且不論,至少要說說清楚嘛,對吧,小舞妹妹?”

梁丘舞這回罕見地沒有去計較長孫湘雨稱呼上的不敬,一雙虎目直視著伊伊,沉聲說道,“不錯,夫君莫插手此事!——伊伊,你今曰給我說清楚,為何要相助那幫反賊,如若不然,可別怪我不念多年姐妹之情!”

“反賊……”伊伊聞言苦笑一聲,鼓起勇氣抬頭望向梁丘舞,靜靜說道,“你口中的反賊,指的是十七年前在金陵被梁丘家滿門殺盡的公羊一門麼?指的是當時公羊一門數百口中僥幸逃過的姐弟二人麼?”

頓時,整個屋內鴉雀無聲,氣氛變得何其尷尬、緊張。

“啊拉,事態似乎出奇的不妙呢,看來奴家還是暫且回避一下吧……”暗自竊笑著,長孫湘雨正要轉身離開,旁邊謝安伸出手,一把按住了她的小腦瓜。

“你給為夫乖乖留在這裏!——如果不想待會屁股受罪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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