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阿羊,無論如何,姐姐也不能坐視不管……
倍感內疚地望了一眼弟弟,伊伊用袖口拭去眼角幾分濕潤,深深吸了口氣,恢複了平曰的儀容,走到房門附近。
“來人!”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名聽聞呼喝的謝府家丁急匆匆趕來,恭敬說道,“四夫人有何吩咐?”
回頭一指房中的枯羊,伊伊沉聲說道,“將他用繩索捆綁,關入柴房!”
“這是……”那幾名家丁疑惑地望著伊伊,畢竟據他們所知,那個新來的家丁很受眼前這位四夫人器重的。
“休要多問!”伊伊沉聲說道。
“是!”見四夫人麵露不悅之色,幾名家丁連忙點頭。
“對了,這件事……休要透露給其他人,明白麼?包括府上幾位夫人,包括夫君大人……”
“是!”
眼睜睜看著那幾個家丁將昏迷不醒的親弟弟枯羊用繩索捆綁,拖往柴房方向,伊伊幽幽歎了口氣,心情很是沉重。
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麵色一愣。
梁丘家……與公羊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皺了皺眉,伊伊踏著碎步前往北廂房,她打算找個人問問這件事,至於問何人最清楚,那無疑便是出身金陵的金鈴兒。
“鈴兒姐?”在金鈴兒的房門前,伊伊輕扣房門。
不消片刻,屋內傳來了金鈴兒溫和的話語。
“伊伊麼?唔,進來吧……”
伊伊聞言推門走入房內,見金鈴兒正在屋內桌旁翻閱藥理書籍,一臉歉意地告了聲罪。
“打攪姐姐了……”
“說的哪裏話,來,坐。”金鈴兒站起身,很是親熱地將伊伊迎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雖然她與梁丘舞關係不好,但這並不妨礙她與伊伊的關係,畢竟伊伊一口一個[鈴兒姐姐],金鈴兒心中不知有多高興。
似乎是注意到伊伊臉上依舊有幾分歉意,金鈴兒帶著幾分自嘲寬慰道,“沒事,姐姐也就是閑著,自嫁入此門,姐姐除了看看藥理書籍也就沒別的事了,女紅不會,廚藝不會,書畫亦不會,白有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處……可惡的小賊!”說到最後,這位曾經被奉為金陵黑道大姐的女人頗受打擊,語氣中帶著幾分怨氣。
她顯然很在意自己某種程度上被夫君謝安[閑置]的事,可不是麼,眼睜睜看著其他金陵眾的弟兄步步高升,大受其夫君重用,可她呢?整曰在府上無所事事,一句話,她悶壞了。
見金鈴兒大倒苦水,伊伊掩唇笑了笑,在說了一陣女兒家的私下話後,她輕聲問道,“對了,鈴兒姐是金陵人吧?”
“對呀,”金鈴兒微笑著點點頭,說道,“金陵可是個好去處哦,論景致不在冀京之下,待小賊得空,叫他帶咱姐妹幾個到江南逛逛……”
“這恐怕不易……”伊伊苦笑著說道,想想也是,畢竟她們的夫君謝安那可是朝廷的刑部尚書,又不是鄉下土財主,哪裏來空閑帶她們到江南遊玩?
“說的也是呢……”與伊伊想到了一處的金鈴兒倍感遺憾地歎了口氣,帶著幾分埋怨嘟囔道,“小賊的官雖說是越當越大了,可也因此被束縛了手腳,若是有空閑帶咱姐妹幾人外出遊玩就好了……對了,伊伊你提到金陵做什麼?”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後,金鈴兒這才想到伊伊詢問此事目的。
“是這樣的,鈴兒姐聽說過公羊家麼?金陵公羊家……”
“金陵的公羊家?”金陵聞言思忖了一下,皺眉說道,“這個姓氏眼下金陵似乎已絕戶了,不過十幾年前在金陵倒是有不小的勢力……據說是響應太平軍的反叛,被先大周皇帝隨同冀京四鎮剿滅了。”
並沒有注意到伊伊不對勁的表情,金鈴兒麵無表情地敘述道,說實話,她對大周朝廷以及太平軍都沒有任何好感,畢竟她的雙親就是因為被當地官府誣陷為太平軍而遭殺害,使得她從小孤苦無依,為了存活,與一幹同伴雙手沾滿鮮血。
“被……被剿滅了?”伊伊捂著自己跳動地越來越快的心口,艱難問道。
“對呀,據姐姐聽聞,公羊家的當家公羊沛乃南唐的舊臣,相應太平軍初代主帥薛仁的號召,助其攻下了金陵,因此遭到大周軍隊的攻打,好像是東軍與南軍吧。城門那夜,公羊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連帶著雜役、仆從,盡數被殺,一個活口就沒留下……可不是絕戶了麼?——伊伊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望著金鈴兒疑惑的神色,伊伊強忍著心中的驚駭,勉強笑道,“就是隨口問問……”
金鈴兒才智遠遠不及長孫湘雨,背地裏被夫君謝安戲稱是不遜色梁丘舞的呆瓜、笨蛋,哪裏看得出伊伊臉上的不對勁,聞言頓時釋然。
東軍……
梁丘家麼?
[……梁丘家,那可是我公羊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回想起弟弟枯羊所說的,伊伊心中一陣苦笑,因為她已意識到,她的弟弟,是絕對不會留在這家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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