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塊能夠代表六神將身份的玉牌,哪怕是眼前這位救了自己的少婦,枯羊也不想透露過多,一來是對方的夫婿聽起來是一位在朝廷權利頗大的高官,很有可能知道一些有關於太平軍的事,二來嘛,倘若那塊牌子落在這位女子手中,對她而言絕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一旦此事泄露,太平軍一方必定會出動大量的人手奪回牌子,很有可能會給這位善良的女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如此……”或許是從枯羊著急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麼,伊伊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重要之物,待你傷好離府之後,妾身便還給你吧……”說著,她站了起身。
“你要去哪?”枯羊下意識地問道,話剛出口,他這才感覺自己話中的失禮。
對方與自己非親非故,自己問這麼做幹什麼?
眼瞅著伊伊眼中神色愈發變得古怪起來,枯羊麵色微微一紅,連忙辯解道,“呃,在下的意思是……唔,在下昏迷了兩曰左右,倒是想到屋外走走,所以……”
伊伊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既如此,你便跟著吧……”
一刻之後,伊伊帶著傷勢未愈的枯羊來到了東公府後院的小祠堂,當聽說此府乃東公府梁丘家時,枯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姐姐說什麼?此乃東公府?”因為感激於伊伊救了自己一命,兼之對方看上去又比自己大,再者,這位女子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親近感,枯羊破例用姐姐稱呼著眼前這位不相識的女子。
“對呀……”伊伊疑惑地瞧著麵色大變的枯羊,看得出來,她稍稍有些慌亂。
“這麼說,姐姐也是東公府梁丘家的人?”枯羊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眼神帶著幾分莫名的恨意。
“這個……算是吧,總歸老老爺收養了年幼時的妾身,容妾身呆在小姐身旁,伺候小姐起居……”說著,伊伊便將自己年幼時被梁丘公所收養一事簡單解釋了一遍,盡管連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解釋。
“原來是這樣……”枯羊聞言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見伊伊似乎被自己方才的神色嚇到,連忙道歉。
古怪地瞧了一眼枯羊,伊伊走入小祠堂,給梁丘家曆代先祖上了一炷香,而枯羊則始終站在小祠堂外。
估摸著一炷香工夫後,伊伊從小祠堂走了出來,在枯羊詫異的目光下,走到祠堂門外一處小神龕,亦點了一株香,繼而朝著那神龕拜了拜。
枯羊隻瞧著心中納悶,好奇地走了過去,卻愕然發現那處神龕不知為何上了鎖,並不能看到裏麵究竟是供著何人。
“這是何人?是姐姐的親人麼?”枯羊好奇問道。
伊伊聞言搖了搖頭。
“姐姐不知?”枯羊愣住了,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既然如此,姐姐為何要拜?”
“是老老爺吩咐的……”伊伊輕聲說道,“記不清是從何時起了,總之老老爺吩咐妾身按月拜祭,但是不得探查神龕內所供的人究竟是有何身份……”
此刻的枯羊,如何會不知伊伊口中的老老爺指的便是[河內之虎]梁丘亙,聞言皺了皺眉,好奇問道,“姐姐就不想知道?”
“這個……”伊伊聞言秀眉微微一皺,總歸是拜祭了十幾年的靈位,她又何嚐不想知道這神龕內所供的究竟是何人,隻不過梁丘公嚴令禁止,她也不敢忤逆罷了,畢竟對於伊伊而言,梁丘公亦如同是祖父一樣的存在。
而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身旁傳來哢嚓一聲,她回頭一瞧,卻驚愕瞧見枯羊一把捏彎了那把銅鎖,將整把鎖都拽了下來。
“你做什麼?!”伊伊驚聲質問道。
“姐姐難道不想瞧瞧麼?看看姐姐拜祭了十幾年的神龕究竟供著何人?”
“……”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已被拽下了銅鎖的神龕,伊伊的呼吸不禁變得有些急促,微微顫抖的右手緩緩伸向神龕,將那扇木門輕輕打開。
“金陵……公羊氏……沛公……”懷著幾分莫名激動的心情,伊伊緩緩念著神龕內所供奉的靈位上的人名,眼中露出幾分詫異。
而就在這時,隻見枯羊渾身一顫,下意識地走前一步,死死盯著那塊排位上的人名。
竟……竟然是與十七年前太平軍初代主帥薛仁一道起兵反周,而後死守金陵數月,最終被梁丘家的東軍神武營攻破城池,導致滿門上下被大周皇帝李暨所斬的太平軍初代將領,南唐遺臣公羊沛?!
“為何……為何……”在伊伊詫異的目光下,枯羊望著那塊靈位目瞪口呆,渾身顫抖著,止不住地朝後退了幾步,心中猶如怒濤拍石,難複方才的平靜。
為何殺了我公羊家上下百餘口人的東公府梁丘家,竟然會在府上供著我父的靈位?!
在心中不明所以地大吼一聲,枯羊的眼中泛起陣陣血紅之色,忽然間,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目不轉睛地望向身旁那位極具江南女子特征的少婦……
那個梁丘亙,為何要她按月拜祭我父的靈位,還特意在神龕上加上了鎖,不許她探查神龕內的靈位究竟是為何人所設……
難道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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