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挑釁謝家長婦?作死!(2 / 3)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誰也想不到,作為冀京第一戰力的炎虎姬梁丘舞,竟然首先被對手傷到。

“卑鄙!”蘇信怒罵一聲。

一麵示意蘇信安靜下來,費國一麵皺眉說道,“大主母的氣息逐漸亂了……”

緩緩點了點頭,狄布接口說道,“那個叫佑鬥的家夥,招法相當淩亂,不按套路,不過……”

“交手經驗豐富!”接上了狄布的話,金鈴兒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道,“很厲害……或許連費國也不是他對手!”

費國聞言望了一眼金鈴兒,繼而轉頭打量著場中的佑鬥,禁皺雙眉,默然不語,仿佛是默認了。

“舞兒……”謝安的眼中露出了濃濃擔憂之色。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金鈴兒輕輕握住謝安的手,低聲說道,“別急,小賊,那個母老虎不會輕易就輸的,她可是我[四姬]之首!”

“嗯……”謝安聞言點了點頭,眼中憂慮之色漸漸退下,他並沒有注意到,金鈴兒的眼中隱約有幾分擔憂。

並不是實力高低的問題,眼下擺在那頭母老虎麵前的難題是,對方看樣子是不打算叫她有時間拔刀,這才是最麻煩的……想到這裏,金鈴兒皺眉望向場中。

正如她心中所思,那佑鬥即便是在首次交鋒中重挫了梁丘舞的銳氣,卻也絲毫不給她拔刀的機會,再複搶攻,逼地梁丘舞左支右擋,節節敗退。

這樣下去,那頭母老虎恐怕要輸,如果她不想辦法拔刀的話……盡管金鈴兒對於梁丘舞並沒有多少好感,但那隻是因為家務事,在外人麵前,她自然還是希望梁丘舞占據優勢,總歸她與梁丘舞是同室姐妹。

就在金鈴兒暗自擔憂之際,隻見梁丘舞雙眉一凝,深吸一口氣,一改之前的羸弱之態,手持著那柄尚未拔出刀鞘的[狼斬]寶刀,第一次正麵迎上了佑鬥的重劍。

“砰!”一聲沉悶聲響,佑鬥不由自主退後兩步,反觀梁丘舞,僅僅身形一晃便站穩了腳跟,這足以證明,單憑腕力,梁丘舞還是要在佑鬥之上。

“嘁!”見自己稍稍失利,佑鬥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愈發凶狠,手中的劍勢亦愈發剛猛,然而令他頗感意外的是,梁丘舞竟一改方才的守勢,揮舞著尚未出鞘的寶刀,朝著他狠狠劈去。

一柄尚未出鞘的刀,能有什麼殺傷力?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根棍子罷了!

佑鬥心中暗自冷笑,當然了,話是這麼說,可依著梁丘舞那怪物般的腕力,直接挨上一下,他回去多半也得躺幾個月,他可沒這麼傻。

“呼呼……”

在殿內朝臣詫異的目光下,梁丘舞似乎已絕了拔刀的念頭,揮舞著手中尚未出鞘的狼斬寶刀,朝著佑鬥一通亂砸。

“不妙啊……”狄布的眼中逐漸露出幾分憂色,喃喃說道,“大主母手中那柄[狼斬]寶刀重達八十多斤,再加上鐵木所製的刀鞘,這重量至少有一百二三十斤,絕非是常人能夠揮舞地動的,哪怕是大主母,恐怕也……”

“……”謝安聞言心中更是焦急,畢竟他已注意到,梁丘舞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不難猜測,她的力氣耗損非常嚴重。

忽然,謝安身旁的金鈴兒也不知是注意到了什麼,一改方才擔憂的之色,臉上堆起幾分笑容,輕笑說道,“原來如此……看不出來,那個母老虎還蠻聰明的……”

“什麼?”謝安疑惑地望向金鈴兒。

而就在這時,隻聽場中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其中夾雜著木頭崩碎的聲音,謝安下意識地望向場中,他這才發現,那是梁丘舞一記重劈,狠狠劈在殿內青磚上所引發的動靜。

而讓謝安感到欣喜的是,由於這一記重劈,梁丘舞手中[狼斬]寶刀那已是劍痕累累的刀鞘,竟然砰地一聲炸裂,以至於那柄長達長達八尺有餘的寶刀,終於露出了鋒利的刀刃。

聰明!

雖說謝安一直覺得梁丘舞其實腦筋並不靈光,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絲毫不吝嗇用聰明來稱讚她的做法,盡管這種辦法很是亂來。

不過較真起來,謝安也清楚,那並不是梁丘舞思考後所得出的對策,僅僅隻是她的直覺。

從某種角度上說,梁丘舞與金鈴兒都談不上聰明,但是呢,她們與生俱來的超常直覺,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卻可以彌補這份不足。

這不,梁丘舞的這一手叫謝安以及殿內眾人大開眼界。

不是沒時間抽刀麼,那就不抽刀,直接將刀鞘劈碎!

在滿朝文武驚愕的目光下,梁丘舞緩緩地站起身來,平穩著呼吸,畢竟方才那一番交手,確實叫她損耗了大多的力氣。

反觀佑鬥,這家夥也不知怎麼回事,亦停下了搶攻,神色複雜地望著梁丘舞手中的[狼斬]寶刀,麵色一陣青白。

“嘿!那小子怕了!”蘇信哈哈大笑,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意思。

真的是怕了麼?

謝安仔細地打量那佑鬥的表情,他感覺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呼,終究還是叫你拔出來了,我蒼狼氏族的寶刀……”佑鬥長長吐了口氣,比起方才張狂的模樣,眼下的他,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月狼氏族?”梁丘舞聞言眼中露出幾分驚愕,手中[狼斬]寶刀遙遙指向佑鬥,沉聲說道,“你並非我大周人?——你與咕圖哈赤究竟是什麼關係?”

“嘿!還記得那個名字麼?”佑鬥嘴角揚起幾分戲謔、不屑的笑容。

“咕圖哈赤?”

“那是何人?”滿朝文武麵麵相覷,不明白梁丘舞究竟在說什麼,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咕圖哈赤,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撫摸著光潔的下巴,謝安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東軍四將聞言望了一眼謝安,其中,嚴開壓低聲音說道,“此人乃六年前集結數十個草原部落、南下攻略我大周的北戎狼騎領袖,草原人稱其為[蒼原之狼],乃草原上眾部落中第一勇士,在冀北戰場,被小姐斬於馬下……”

“哦,對對……”經嚴開這麼一提醒,謝安倒是也想起來了,據他所知,梁丘舞正是在斬殺了那個咕圖哈赤後,這才獲得[炎虎姬]這個名號,甚至於,第一聲[炎虎姬],正是那個咕圖哈赤在臨死前用草原語喊出來的。

這麼說,這個佑鬥……好似想到了什麼,謝安詫異地望向佑鬥,卻見佑鬥抬起左手,指著梁丘舞手中那柄刀,撇撇嘴平靜說道,“那柄刀,是我哥的,是他用上千頭草原神狼的神血鑄造出來的……”

咕圖哈赤的弟弟?

殿內知情的人眼中露出幾分凝重之色。

“拜你[炎虎姬]所賜,我蒼狼氏族承擔了那次合兵失利的所有責任,被數十個部落群起攻之,若不是得四殿下庇護,恐怕早已滅族……”說到這裏,佑鬥望向梁丘舞的目光中,已漸漸露出幾分恨意。

果然……舉著酒盞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李茂,李賢心中暗暗說道,傳聞四皇兄收服了幾個草原部落為北疆附庸,將那些部落中弓馬嫻熟的好手編入漁陽鐵騎,原以為隻是道聽途說,卻不想真是如此……這樣的話,四皇兄麾下北疆的軍隊實力,可要比之前所估算的更為強大啊……在李賢暗自皺眉思忖之餘,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抬頭望向佑鬥,沉聲說道,“原來如此……是打算替兄長報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