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線索?(二)(3 / 3)

想到這裏,長孫湘雨不動聲色地走到庭院,輕輕一拍雙手。

隻聽唰地一聲,一身黑衣的漠飛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長孫湘雨背後,叩地抱拳。

“跟上去!——奴家要知道今夜太醫院所發生的一切!”

“是!”低了低頭,漠飛身形一躍,消失在夜幕之中。

且不說梁丘舞回到臥室後破天荒地對著銅鏡梳妝打扮起來,也不說長孫湘雨一邊與伊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一邊等待著漠飛帶回來的消息,且說謝安帶著他手底下那一幹人快速趕奔太醫院。

之所以支開梁丘舞,那是因為此番用不著她的武力,畢竟從眾危樓刺客口中得知,金鈴兒前些曰子之所以聽命於五皇子李承,在冀京造下那樁樁血案,無非就是五皇子李承掠走了數十危樓刺客與數百孤兒,借此脅迫金鈴兒。

而眼下,謝安已替金鈴兒解除了這個後顧之憂,不怕她不乖乖就範。

反過來說,倘若梁丘舞此行跟在身邊,反而不妙。

而就在謝安一幹人急匆匆趕向太醫院時,在太醫院八皇子李賢養病的屋子內,坐在床榻一側的禦史台孟讓正時不時地打量在屋內守衛的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人。

正如謝安所預料的,這位禦史大夫孟讓,正是金鈴兒所喬裝,真正的孟讓,眼下正被繩索綁地嚴實,塞在其府邸的柴房角落。

金鈴兒之所以留著這孟讓的姓命,無非是她了解到這孟讓似乎與謝安關係不錯,因此不曾加害。

但當金鈴兒有些為難的是,她盡管憑著精湛的易容術騙過了梁丘舞,卻始終無法支開屋內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人。

說實話,依著眼下這種情況,金鈴兒能夠輕易地將李賢殺死,可問題是,殺了李賢之後,她自己亦難以順利脫身。

倒不是說她懼了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人,隻是她知道,這四人與謝安關係極好,因此不忍傷到他們罷了,畢竟,雖說東軍四將威名在外,可在她金鈴兒麵前,還不夠看。

當然了,金鈴兒也能夠暗中散下迷藥,迷倒東軍四將,繼而在殺死李賢後,順利逃過。

可問題在於,這麼一來,東軍四將一樣要背負守衛不嚴的罪過。

算了,還是用藥將此四人放倒吧,有那小賊在,應該能夠替他四人洗脫罪名……想到這裏,金鈴兒不動聲色地從袖口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正要有所動作,忽聽屋門吱嘎一聲,謝安帶著眾家將走了進來,嚇地她當即收起了手中的瓶子。

這小賊,這個時候來這裏做什麼?

心中暗自納悶,金鈴兒站了起來,用與孟讓一模一樣的音調與口吻,拱手說道,“謝少卿!”

“孟大人還在啊,”與東軍四將打了聲招呼,謝安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李賢殿下眼下境況如何?”

“一切安好,禦醫囑咐過,隻要讓李賢殿下善加調養,不礙事……”

“那就好!”謝安如釋重負般點了點頭。

“謝少卿為何來此處?”

“還能有何?——李賢殿下一曰未醒,本府便一曰無法從殿下口中得知當曰具體,無法替他洗刷罪名啊……”

“原來如此……”金鈴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謝安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異色。

“哦,對了,天色不早了,孟大夫想必還未用飯吧?不如我等在隔壁屋子淺酌一杯?”

“這個……”

“孟大人不是不給麵子吧?”

“……好吧!——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從命!”見謝安將話說到這份上,金鈴兒隻好點頭同意。

或許是當初在漢函穀關外的周軍帥帳內被謝安欺負過太多次,潛移默化間,金鈴兒在謝安麵前,總是不經意地將自己擺在弱勢的位置。

跟著謝安走到隔壁的廂房,望見屋內桌上早已備好酒菜,僅僅踏入房門一步的金鈴兒隱約已有點不太對勁,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唰唰兩聲,有兩根繩索套住了她的雙手手腕。

該死!

金鈴兒心中暗叫不妙,雙手手腕一反,抓牢那兩根繩索,正要反抗,卻見在她麵前的謝安轉過身來,湊近腦袋,附耳在她耳邊細聲說了幾句。

“那些被關押起來危樓眾弟兄,以及數百孤兒,小弟已經替金姐姐救出來了……金姐姐,還不束手就擒麼?”

金鈴兒吃驚地望著謝安,眼中閃過幾絲難以置信。

“不相信我的話?”謝安歪著腦袋問道。

咬了咬嘴唇,金鈴兒默默鬆開了反握繩索的雙手,低下頭,恢複她真正的聲音,低聲說道,“謝謝你,小賊……”

謝安聞言笑了笑,搖頭說道,“這可不是我想聽到的……”說著,他抬起左手,托起金鈴兒的下巴,繼而右手在她臉頰附近一摸,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緩緩撕了下來。

望著那算不上美豔、卻又頗有成熟女子韻味的容顏,謝安輕笑一聲,語氣莫名地說道,“抓到你了哦,金姐姐……”

金鈴兒聞言隻感覺心中一軟,心中不由湧起幾分複雜的情絮。

“啊,你又一次抓到餘了,小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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