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迷茫的第三日(五)(3 / 3)

在殿內眾賓客詫異不解的目光下,那隨從丟過來一隻空酒盞,但見文欽目光一凝,竟用手中寶劍的劍尖,穩穩當當將那隻空酒盞接住,繼而,在殿內那空曠的場地,施展了一套劍法,令人震驚的人,那隻空酒盞始終被粘在他劍尖之上。

足足半柱香工夫後,但聽文欽沉喝一聲,手中寶劍的劍尖輕點那隻酒盞,頓時,隻聽啪地一聲脆響,那隻青銅質地的酒盞淩空炸裂,炸成碎片,掉落滿地。

淡淡瞥了一眼表情驚訝的季竑,以及目瞪口呆的眾賓客,太子李煒心中冷笑一聲,帶頭輕輕拍了拍手。

在短暫的寂靜過後,殿內眾賓客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殿內響起一陣讚歎之聲。

而此時,文欽收劍朝著在座的眾賓客行了一禮,麵色自若地返回席中。

“不愧是四鎮之一、北軍統帥!”用複雜的眼神望著遠處的文欽,三皇子李慎喃喃說道。

要知道,李慎在很早以前便嚐試過招攬過文欽,可惜此事未成。

見李賢一方的季竑與太子李煒一方的文欽先後施展了本事,謝安身後次席內眾將有些蠢蠢欲動,就連平曰裏不大在乎這種事的費國亦是有些心切。

說來也好笑,盡管他二人不知對方底細,但是同樣作為六神將之一的費國,打從最初碰到季竑時,便始終看他不順眼。

但是話說回來,擺著梁丘舞這位大人物坐在謝安身側的席位,眾將又豈敢造次?這讓有心挫一挫李賢銳氣的謝安也不好開口。

可能是注意到了謝安古怪的表情吧,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小孩子的玩意,理會做什麼?”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非但殿內不少賓客聽到,就連季竑與文欽二人也聽地分明,這不,素來要麵子的文欽麵色有些不佳,不過好在他也清楚梁丘舞的武藝,隻好當做沒聽到。

而相對於文欽,季竑的表情更是古怪,要知道,方才他便在梁丘舞那裏吃了暗虧,眼下故意借替在場眾賓客增添酒興的名義獻技,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文欽與梁丘舞的武藝造詣,而如今,文欽的本事他多少已了解一些,可奈何梁丘舞卻不乖乖就範。

想到這裏,季竑笑了笑,舉著酒盞緩緩走到謝安與梁丘舞二人那一席,望著梁丘舞擺放在地的那柄長達八尺有餘的[狼斬]寶刀,笑著說道,“季某素有耳聞,舞將軍乃冀京第一猛將,自幼習武,武藝高超,今曰得見舞將軍尊顏,不甚惶恐……對了,倘若舞將軍不介意的話,何不趁著今曰之筵席,一展武藝,叫我等見識見識?——眾位,你等說好是不好?”

或許是季竑鼓動人心的水平不低,或許是殿內眾人本來就好奇梁丘舞的武藝,因此,聽聞季竑此言,紛紛出言附和。

嘿,這家夥要倒黴!

偷偷瞥了一眼身旁梁丘舞的麵色,謝安心下哂笑。

果不其然,在謝安心中暗自冷笑之餘,梁丘舞瞥了一眼季竑,冷冷說道,“如此,可要叫諸位失望了!——本將軍自幼習武,可不是為了替爾等助長酒興!”

季竑微微皺了皺眉,故意說道,“舞將軍何以這般掃興?——據說舞將軍手中狼斬,乃北疆外戎所鑄寶刀,摧石斷金……不妨叫我等見識一番!”

在殿內眾賓客屏息觀瞧下,梁丘舞緩緩站了起來,左手平舉[狼斬]寶刀,望著季竑淡淡說道,“此刀自鑄成起,為添其凶姓,用人血滋養……自本將軍繳獲此刀返回冀京,數年來未曾動用幾次,一旦此刀出鞘,若不見血,絕不歸還……你當真要看?”伴隨著她的話語,她全身漸漸泛起一陣令人心驚肉跳的殺氣,逐漸彌漫了整個大殿,令眾賓客戰戰兢兢。

就連季竑亦是心中狂跳,目視著梁丘舞,艱難說道,“既然是此等神兵,自然不可輕動……不若換把兵器?”

“不必了!”心中氣憤於李賢今曰設宴的這番舉動,梁丘舞冷冷說道,“本將軍的武藝,是為了戰場殺敵,並非為助爾等酒興!——沒有幾個,能在本將軍拔刀後還能安然無恙!”說到這裏,她坐回席中,再不看向季竑。

看吧……瞥了一眼季竑尷尬的表情,謝安幸災樂禍之餘,暗自有些好笑。

恐怕也隻有作為梁丘舞夫婿的謝安才知道,武藝也是梁丘舞的[禁詞]之一,倒不是說不能提,隻是梁丘舞看不慣有些人在酒宴間舞刀弄槍罷了,在她看來,武藝就應該用在戰場殺敵、保家衛國,似助酒興這種事,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而就在殿內眾賓客因為梁丘舞而感到莫名的尷尬之餘,長孫湘雨在侍女小桃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頓時,殿內的氣氛凝固了,包括謝安在內,無數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那位貌若天仙般的女子。

刹那間,殿內眾賓客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謝安與八皇子李賢二人身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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