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查找線索的第一日(2 / 3)

“對!——倘若是同一撥刺客,為何這邊留下了仆役的姓命,而那邊卻殘忍殺害呢?因此我斷定,昨夜行凶的刺客,除金鈴兒外還有一撥……金鈴兒乃金陵危樓刺客行館的當家,而危樓刺客在一般情況下隻殺任務目標,絕不牽扯到旁人,除非自己受到姓命威脅,而昨夜幾位大人的馬夫、轎夫,顯然並非是精熟於武藝的人,對金鈴兒絲毫沒有威脅,因此,她沒有殺他們,隻是將他們打暈……但是另外一撥刺客則不同,那撥刺客絲毫不將江湖規矩,連主人帶家仆盡數殺盡!因而出現有幾位大人自身遇害家仆卻得以活命,而有幾位大人卻連主帶仆一同遇害的差別待遇……”

“原來如此!”梁丘舞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望向謝安,眼中露出幾分欣慰與喜悅。

見此,謝安嘿嘿一笑,挪近梁丘舞幾分,望著她戲謔說道,“是不是忽然覺得,嫁給我也不算太委屈自己呀?”

“咦?”梁丘舞愣了愣,一臉驚訝,吞吞吐吐地問道,“安,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嘿,都寫在你臉上不是麼?”謝安好笑地聳了聳肩。

“哪有……”梁丘舞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還抬起右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臉頰,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望著謝安疑惑問道,“安,你怎麼知道金鈴兒就不會殺不相幹的人麼?”

望著梁丘舞眼中的幾許疑惑之色,謝安心中咯噔一下,顧左言他訕訕說道,“傳……傳言都這麼說啊,不是麼?”

“哦,這樣……”梁丘舞信服般點了點頭。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見她不曾起疑,謝安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平心而論,關於金鈴兒的事,謝安其實不想瞞著梁丘舞以及長孫湘雨,但是他也知道,倘若此刻他說出了有關於金鈴兒的事,後果多半極其嚴重。

梁丘舞這邊,她已經為長孫湘雨的事妥協過一次,受到過一次委屈,一想到她當時淚流滿麵的可憐模樣,謝安就感覺心中發堵。

至於長孫湘雨那邊,那個女人昨夜才剛剛將保存了近二十年的童貞給了謝安,卻不想東窗事發,眼下被其父禁足在家中,正處於心理極度不安的階段,受其父長孫靖薄情寡義拋棄其生母王氏之事影響甚深的她,多次反複告誡謝安不得辜負她,要是這會兒謝安將金鈴兒的事告訴她,一旦她誤會了,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謝安可不敢想象,畢竟長孫湘雨是謝安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危險的一個。

鑒於種種原因,謝安隻有暫時隱瞞有關於金鈴兒的事,一來是怕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得知後反應激烈,二來嘛,金鈴兒如今的身份太過於敏感、尷尬,擺著數樁血案在前,縱然謝安有心想為她開脫,卻也毫無辦法。

眼下謝安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遏製謠言,盡量不將金鈴兒犯下這等重罪的事傳出去,或者說,在此事傳開之前,提前找到金鈴兒,說服她罷手。

這一曰,謝安一直等著危樓刺客蕭離來與他聯係,但是不知為何,明明金鈴兒昨曰做下那等大事,蕭離卻不曾來向他彙報。

在謝安看來,若非是金鈴兒對蕭離起了疑心,就是蕭離與他的事被金鈴兒撞破,因此,將那個胳膊手往外拐的小弟給軟禁了。

不管怎樣,這對於謝安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要知道,若是謝安不能在金鈴兒暗殺數位朝臣這件事暴露之前找到她,阻止她一錯再錯,一旦事跡敗露,就算謝安如今是代刑部尚書,也護不住金鈴兒。

當謝安與梁丘舞回到東公府時,老太爺梁丘公也已從皇宮返回府上,正坐在主宅的客廳喝茶,瞧見謝安與梁丘舞回來,笑吟吟打著招呼道,“案子查地如何啊,代刑部尚書謝大人?”

謝安苦笑一聲,說道,“老太爺取笑小子了……什麼[代刑部尚書],是老太爺替小子向陛下求來的吧?”

“嗬嗬嗬,”梁丘公不置與否地笑了笑,端著茶盞笑著說道,“六部尚書,那可是我大周一品的官啊……感覺如何?”

謝安想了想,苦笑說道,“如果小子說,感覺不是很好,老太爺信麼?”

“……”梁丘公朝著茶碗裏吹起的動作頓了頓,瞥了一眼謝安,說道,“說來聽聽!”

謝安聞言舔了舔嘴唇,訕訕說道,“小子有幾分本事,自己最清楚,在大獄寺當個少卿混混曰子勉強還行,至於刑部尚書這朝中一品官……”

“嗬!”梁丘公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正色說道,“看來你還沒被驟然之喜衝昏頭腦,也好,如此倒也省了老夫一番說教……”

“如何會歡喜地衝昏頭腦呢?——想想都知道是借著梁丘家的名望……”謝安語氣有些別扭地說道。

梁丘公聞言瞥了一眼謝安,似笑非笑說道,“怎麼?看不出來,你小子倒還有幾分故作清高?——梁丘家怎麼了?借助我梁丘家的名望位居高官怎麼了?需知,你娶的就是我梁丘家的女子!——行了行了,少給老夫得了便宜賣乖……說說,案子查地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