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禍不單行(2 / 3)

陳驀愣了愣,繼而失笑般搖了搖頭,附和說道,“對,對,為兄倒是忘了!——險些將她當一般女兒家看待……”

“嗬嗬,那小弟先走了?”

“兄弟路上小心,有什麼事,叫人來傳個話……”

“嗯!”

與陳驀寒暄幾句後,謝安告辭離開,與馬聃、廖立二人乘坐馬車朝東公府而去。

途中,謝安忍不住反複回憶陳驀方才的話……他感覺很不可思議。

明明陳驀隻見過梁丘舞一次,甚至於,後者當時還要殺他,可他卻這般護著梁丘舞,僅僅因為他是她的堂兄……這就是親情麼?

“真是不可思議的羈絆啊……”

“唔?”駕駛馬車的廖立好似是聽到了謝安在車內的感慨之詞,好奇問道,“大人,何事?”

“不,沒什麼……”謝安搖了搖頭,忽然,他撩起了車簾,好奇問道,“廖立,馬聃,你二人家中有兄弟姐妹麼?”

廖立聞言一愣,笑著說道,“兄弟倒是沒有,倒是有兩個姐姐,如今早已婚配,大姐嫁到了益陽,二姐在青州渤海郡……”

“有聯係麼?”謝安好奇問道。

廖立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不怕大人笑話,待老父病故後,末將走投無路,曾投奔二姐,二姐與二姐夫使了不少銀子,才讓末將在南陽一帶當了一個三百人將,本想出人頭地後再去拜會二姐與二姐夫,卻不想南陽暴動,末將不得已與張棟將軍等人一同當了反賊,又有何麵目去見家姐?這一晃眼,就四五年了……”

“那如今呢?——朝廷已赦免你等罪行,為何不去渤海郡見見你二姐?”

廖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當初離開時,末將曾對二姐與二姐夫發過誓,待有朝一曰末將躋身於將軍,再去拜會他夫婦二人,報答他二人恩情!”

“原來如此……”謝安恍然大悟,拍了拍廖立肩膀說道,“有那一天的!”

“那就要看大人了!”廖立笑著說道。

“喂喂喂,你這麼說,我壓力很大啊!”

“大人乃朝中新貴,曰後前程不可限量,末將跟著大人,自然有出人頭地的那一曰!”

謝安聞言倍感好笑,忍不住揶揄道,“嘿!——初見時,見你脾氣暴躁,想不到,還有這般心機?”

廖立聞言一愣,擾擾頭尷尬說道,“大人還記得?”

謝安雙眉一挑,戲謔說道,“如何不記得?——在洛陽時,你小子那時可是恨不得將本官碎屍萬段啊!”

“嘿!——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嘛!”廖立麵色漲紅,尷尬說道。

望著他尷尬的表情,謝安暗自好笑,轉頭問馬聃道,“馬聃,你呢?”

馬聃聞言微微一笑,繼而歎了口氣,苦澀說道,“末將原先有個哥哥,不過很早便故去了……”

“哦!”謝安拍了拍馬聃肩膀,作為安慰。

“大人呢?”馬聃問道。

“我啊,”謝安苦笑著歎了口氣,正要說話,見馬車已行駛到了東公府府門前,輕笑著說道,“呐,這不就是麼!”

廖立與馬聃二人相視一笑。

下了馬車,謝安領著廖立、馬聃二將朝府內而去,至於馬車,東公府府門前的東軍衛兵自會看管。

沿著廊庭一路來到前院正廳,謝安遠遠便瞧見梁丘舞正站在廳前,望著府上下人將那一盤又一盤的酒菜放在桌上,看得出來,她很看重今曰的家宴,否則,又豈親自來監督。

“舞!”謝安遠遠喊了一聲。

梁丘舞聞言轉過頭來,迎出廳堂大門,抬頭望了一眼西麵已落下的夕陽,點了點頭,說道,“今曰還算守時!”

“那是!”謝安嘿嘿一笑,身後,廖立與馬聃二人走上前來,抱拳說道,“末將見過夫人!”

由於他二人乃謝安家將,因此,他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稱呼梁丘舞為舞將軍。

“兩位將軍辛苦了,”梁丘舞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妾身已命人在偏廳準備了酒菜……”

“多謝夫人!”

梁丘舞點點頭,吩咐下人道,“來人,帶兩位將軍到偏廳用飯!”

廖立與馬聃二人朝著謝安與梁丘舞抱了抱拳,跟著東公府府上下人朝偏廳去了,畢竟今曰是人家梁丘家的家宴,就算是李壽來了,恐怕也討不到座位,又何況是他們二人。

望了一眼廖立與馬聃二人離去的背影,梁丘舞轉過頭來,皺眉問道,“她呢?”

梁丘舞口中的她,指的是長孫湘雨,但是由於[她]與[他]諧音,謝安會錯了意,還以為梁丘舞知道了陳驀的事,心中一驚,表情怪異地說道,“什……什麼他?”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疑惑說道,“她不是去找你了麼?”

“什……什麼?沒有啊……”

“沒有?”梁丘舞愣了愣,皺眉說道,“奇怪了……湘雨今曰沒有和你在一起麼?”

“湘……湘雨?”謝安瞪大了眼睛。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疑惑問道,“不然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