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擒的鬼姬(3 / 3)

“謔,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君子人?”金鈴兒略感驚訝地說道。

謝安苦笑一聲,訕訕說道,“是君子的話,剛才就不會盯著你的身體一直看了,哦,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方才隻是情不自禁……男人嘛,你懂的!”

“……”金鈴兒望著謝安磨了磨牙齒,淡淡說道,“那麼眼下,你打算怎麼辦麼?就這樣綁著老娘一輩子?”

“這個嘛……我們可以商量下,這樣吧,隻要你答應以後[危樓]不再殺我和李壽那小子,等你傷好後,我就放了你,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金大姐?”

“不怎麼樣!”打斷了謝安的話,金鈴兒微微吸了口氣,淡淡說道,“我金鈴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任何人妥協,要殺就殺,廢話少說!——你最好一刀殺了老娘,免除後患!否則,你曰後終有一曰會後悔的!”

“喂喂喂,就不能再商量商量麼?”

“沒得商量!”

“……”聽著金鈴兒那斬釘截鐵的語氣,謝安哭笑不得,忽然,他發現金鈴兒脖子處有一處的人皮麵具好似因為被汗水打濕,而出現了幾分褶皺。

盛名已久的鬼姬金鈴兒,究竟是長什麼模樣呢?

謝安怦然心動,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撕那張人皮麵具。

金鈴兒措不及防,直到臉上所罩著的人皮麵具被揭開大半,這才驚覺過來,一臉震怒地低聲斥道,“謝安,你敢!”

但是,她的話還是慢了一步,等她說完時,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已被謝安完完全全揭了下來。

“老娘發誓,此生定要殺你!”說這句話時,金鈴兒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麵色羞憤難當。

然而謝安卻仿佛沒聽見似的,他正呆呆地望著金鈴兒的麵孔。

隻見眼前這位女人,估摸隻有雙十出頭,膚色由於長時間戴著人皮麵具而顯得有些妖豔般的蒼白,柳眉微顫、鳳目含怒,紅唇時啟時合,雖不像長孫湘雨那樣美地令人窒息,但是頗為成熟,眉梢眼角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相比之下,梁丘舞、長孫湘雨、伊伊仿佛是未成年的小丫頭般,黯然失色。

唯一的遺憾是,金鈴兒臉上有兩道長長的刀痕,橫豎各一道,束的一道在左臉,連眼皮處都劃過,橫的一道在臉的中部,幾乎橫貫了整張臉。

不得不說,這兩道傷痕,幾乎完全破壞了金鈴兒那張絕美容顏的美感,仿佛是通篇白紙上的一點滴墨、仿佛是璀璨玉石中的幾許瑕疵,讓人倍感遺憾之餘,說不出的難受。

而眼下的謝安正是如此,呆呆地望著金鈴兒那副容顏,眼中露出幾分難受之極的神色。

“可惜,真是可惜……”

“……”盛怒中的金鈴兒微微一愣,神色複雜地望著謝安,望著他臉上那副難受之極的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安長長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若沒有這兩道刀痕,你絕對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

金鈴兒聞言微微張了張嘴,繼而,撇嘴冷笑道,“那如今呢?”

“如今……”謝安注視著金鈴兒的臉龐良久,苦笑說道,“說不好,很難受的感覺,就好像一尊精致的瓷器不慎被損了一角般……”說到這裏,他皺眉說道,“這傷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麼?”

望著謝安那嚴肅的神色,金鈴兒不禁有種別樣的感覺,在猶豫一下後,淡淡說道,“不,是我自己劃的……”

“為什麼?”

金鈴兒古怪地望了一眼謝安,撇嘴說道,“疤痕在老娘臉上,你激動什麼?!”

被金鈴兒這一說,謝安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繼而神色複雜地望著金鈴兒的臉龐,時而歎息、時而皺眉,說不出的惋惜之色。

見此,金鈴兒微微猶豫了一下,苦澀說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餘才十歲上下吧,餘說過的,那時,義舍施舍的食物,已不足以讓我等存活,是故,餘便與一些同伴合夥偷竊街上行人的錢囊,卻沒想到,因此得罪了金陵的地痞無賴,找了個機會將餘抓住,賣到了青樓,嗬嗬,據說你經常去煙花之地,想來也清楚,我所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謝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餘記得,青樓內的老鴇以兩百兩的價錢,將餘的初夜售予一個不知是何地的商人,兩百兩,女兒家的清白之身,就隻值這個價……在屢次逃走無望之下,餘隻能用刀劃花了自己的臉,借以保全清白……果然,那個商人在看到餘那血淋淋的臉後,一怒之下便與找老鴇理論,事後,老鴇叫青樓內的龜公、仆役等人,將餘吊起來狠狠打了一頓……”

“……”

“原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可沒想到,即便餘劃花了自己的臉,那些人依舊逼著餘去出賣色相,那時,餘絕望地在身上藏了把小匕首,本打算找個機會、趁人不備時自我了斷,卻不想,竟將那個喝醉酒的家夥給刺死了,那是餘初次殺人……自那時起,餘便意識到,要保護自己,單單劃花自己的臉是不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殺了那個試圖要害你的人!”

“……”

“事後,餘被綁到到官府,在審訊之後,按大周律例,需押解至冀京刑部處斬……押解途中,丁邱等一些餘曾經在金陵義舍中的同伴得知,連追數百裏,終於在一個夜裏,將投宿在一家客棧中那兩名押解官差殺死,將餘救了出來……”

說到這裏,金鈴兒眼中不由露出幾分追憶之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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