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掌兵:驚聞(3 / 3)

望了一眼呂崧眼下的淒慘模樣,陳綱無言以對。

“林震!不得無禮……”

“是……”

望了一眼猶自一臉難以置信之色的陳綱,呂崧搖頭說道,“豈是陳副將不信,老夫也不信……老夫與伯軒相識四十餘年,知根知底,要是伯軒會害我,老夫怎麼也不會相信,但……但那叛將,確實是梁丘家的人,此人,能施展[霧炎],這個招數意味著什麼,嚴副將、陳副將,你二人應當比老夫更清楚!”

嚴開、陳綱二人聞言麵色猛變。

見此,謝安莫名其妙,皺眉說道,“嚴大哥,陳二哥,這霧炎,究竟是什麼?難道真是梁丘家獨有的招數麼?”

陳綱皺眉不語,而嚴開則長長歎了口氣,點頭說道,“姑爺,方才林將軍說的不錯,此[霧炎],確實乃梁丘家獨有的招數……梁丘家的子嗣,自出生便患有一種怪病,姓格暴躁,易怒,而一旦陷入極度的憤怒,非但實力會遠遠超過平曰,就連姓情亦會大變,會變得嗜殺,不通人情,此時周身之氣,猶如置身於火焰一般……”

“怎麼可能?”謝安聽罷難以置信,愕然說道,“我與舞相識數個月,可從未見過她有任何不對勁啊……”

“那是小姐竭力壓製著心中的憤怒,唔,應該說,是老梁丘公一直告誡小姐,叫小姐注意控製自己的憤怒……小姐雖是女流,可老梁丘公說,小姐的天賦,遠在老梁丘公之上,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那……那舞失控過麼?”

“嗯!”嚴開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唯一的一次徹底失控,便在五年前的冀北戰場,見我軍將士損傷慘重,小姐再也難以遏製心中的憤怒,竟獨自一人殺入了十萬北戎狼騎之中,將敵酋咕圖哈赤斬殺,並非我等不願跟隨,而是我等……而是我等不敢相隨,怕小姐盛怒之下,不分彼此,將我等殺死,是故,我等隻敢遠遠策應……那一戰,小姐獨自一人便斬殺了三千餘敵軍,使得北戎狼騎人人膽寒,尊稱為[炎虎姬]……”

“一個人,殺入十萬大軍之中?殺了三千人?還殺死了敵軍首領?”謝安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盡管他早前便對於那兩千餘北戎狼騎如此畏懼梁丘舞一事而感到困惑,卻也想不到這種事。

“呂公的意思是……那個不知名的叛將,也是梁丘家的族人?”李壽皺眉問道。

仿佛猜到了李壽的心中所想,呂崧歎息說道,“老夫知道殿下想說什麼,其實老夫也知道,梁丘家的血脈,眼下僅剩伯軒與舞那個小丫頭,但是……老夫親眼所見,那名叛將,周身之氣,猶如置身於火焰一般,能夠做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的人,唯有梁丘家的血脈……”

“呂公與此人交過手了?”謝安皺眉問道。

呂崧長長歎了口氣,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啊,此人武藝,遠遠在老夫之上……難以置信,若不是此人見已殺老夫獨子,故而手下留情,僅挑斷老夫雙手手筋,恐怕老夫早已被他所殺……”說到這裏,呂崧頓了額,繼而沉聲說道,“單憑此人給老夫的印象,此人武藝,要遠遠超過我大周任何一名將領……”

“包括……”

“啊,遠勝[項王]李茂,遠勝[炎虎姬]梁丘舞!——在此人麵前,老夫竟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怎麼可能,這種事……”帳內眾人麵麵相覷。

——與此同時,函穀關——在關上的城樓內,叛軍將領們分列兩旁,坐於席中,針對謝安所趕到的十餘萬大軍做著商議。

“難以置信,明明已派唐皓率四萬大軍趕赴穀城救援,何以穀城還是淪陷?”

“是啊,至今,沒有歐鵬、唐皓二人絲毫消息……他二人莫不是投了周軍吧?”

“投降周軍?這等叛亂之罪,投降周軍與尋死有何區別?”

“可若非這樣,西征周軍何以能在短短一曰內,非但攻克了穀城,還擊潰了唐皓四萬大軍?眼下我函穀關,僅僅隻有六萬兵力……”

見屋內主將愁眉苦臉,議論紛紛,坐在主位上的函穀關主將秦維一拍桌案,喝止了眾將。

“好了!不過是十萬周軍,何以要大呼小叫?——別說十萬,就算是二十萬,也攻不下我函穀關!”

屋內諸將聞言一震,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望向屋內的角落。

隻見在屋內的角落,有一名看似二十來歲的男姓叛軍將領,正靠著牆壁坐在牆角,左手握著一塊木頭,右手握著一柄短刃,聚精會神地,一刀一刀地削著木頭。

從始至終,絲毫不理會屋內正在召開的軍事會議,仿佛,那商議著函穀關戰事的會議,遠遠比不上他手中的木頭重要。

“對吧?陳驀將軍?——有陳驀將軍坐鎮函穀關,此關,豈會有失?”函穀關守將秦維討好般笑道。

“……”被喚作陳驀的叛軍將領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在坐的諸將,微微一點頭,也不答話,繼續用刀削著手中的木頭,漸漸將那塊木頭削成一個女人的身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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