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鵬愣了愣,繼而好似想到了什麼,猶豫說道,“謝大人指的是……函穀關的援軍?”
“正是!——不知將軍可願接任此差事?”
深深望著謝安許久,歐鵬重重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距離謝安、歐鵬、蘇信等人百餘丈遠的地方,東軍神武營四將之一的嚴開正淡笑著望著前方的謝安……
“看來,至函穀關之前,是用不著你我了……”
在嚴開身旁,陳綱撇嘴說道,“難說!——這種冒險的用兵方式……”
“但是很有效,不是麼?算算,我等眼下已有八萬兵了,說不定到函穀關下前,還能湊夠十萬呢!”嚴開笑著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他在城門口與長孫湘雨的對話。
[長孫小姐,就算是磨練,這也有點過了吧?]
[是舞姐姐托你等照顧那家夥的麼?——真是的!一麵抱怨著自己的夫婿像個孩子,一麵卻又如此嬌慣他……那個家夥,可是我長孫湘雨認可的男人!]
[可是他沒有領兵的經驗……]
[本小姐指揮冀北戰局時,也沒有什麼經驗,那又如何?——是你們太小看他了,那個家夥,隻有在被逼到絕境時,才會舍棄那份懶散!才會展現出他那與眾不同的能耐來!]
[……]
[不信麼?咯咯咯,那你等就拭目以待吧!]
“有意思……”
望著遠處與歐鵬並肩而立、好似對其述說著什麼的謝安,嚴開抓了抓下巴上的胡須,嘴角旁揚起幾分難以琢磨的笑意。
“比小姐還了解那小子……麼?那位長孫小姐……”
身旁,陳綱皺眉望了一眼他。
時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八月三十一曰,在函穀關叛軍尚未趕到穀城的情況下,謝安說降了穀城守將歐鵬,兵不血刃便拿下了穀城,並且,繼續著他那讓曰後冀京朝臣萬分驚愕的[滾雪球]戰略……——與此同時,洛陽以南七百裏,大穀關——“周軍殺上關了!周軍殺上關了!”
“怎麼回事?周軍從何處殺來的?”
“不知……”
“啊……”
“破關了,破關了……”
在一陣喧雜吵鬧聲中,作為主將的劉奕身先士卒,攻破關隘大門,率領麾下兵馬一擁而上。
關上的叛軍雖然殊死抵抗,但遺憾的是,大穀關雖說是關隘,但城牆卻比洛陽要低得多,在關門被攻破的情況下,已是無力回天。
更何況,項青、羅超所率領的弓騎兵,始終用弓箭壓製著關樓以及關牆上的守軍。
當第一個叛軍絕望地丟下手中的兵器時,這場戰事,便已經終結,剩下的,無非就是打掃戰場,以及對俘虜的叛軍做出處置罷了。
就在西征周軍清理著大穀關附近屍骸的時候,長孫湘雨帶著百餘名護衛,緩緩來到。
見此,此軍主將劉奕幾步走到長孫湘雨麵前,抱拳說道,“軍師,末將已拿下大穀關!”
“嗯!”長孫湘雨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把玩著手中的折扇,輕笑說道,“比本軍師所設想的,稍稍慢了些許呢……”
劉奕聞言麵色微變,連忙解釋道,“非末將等有心怠慢,實乃叛軍起初攻勢凶猛,未免損傷多重,不敢強攻,望軍師恕罪!”
“好了,本軍師隻是隨口說說,並沒有要怪你等的意思……傳令下去,埋鍋造飯,待用飯之後,疾奔新城!——兵貴神速!要趕在潰軍回報新城之前,抵達城下!”
“諾!”劉奕點了點頭,忽然,抬頭說道,“軍師,俘虜的三百餘叛軍,如何處置?”
隻見長孫湘雨站在城樓上,遙遙望著穀城的方向,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殺!——對了,記得將他們的衣甲剝下來,本軍師有用!”
“……是!”
而這時,項青亦走了關樓,見長孫湘雨默默地望著穀城的方向,咧嘴嘿嘿一笑,說道,“長孫軍師,莫非在掛念某個混小子?”
“不!”長孫湘雨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有種預感,這會兒,他多半已拿下穀城了……真想去做了,還是做得到的嘛!”
項青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遲疑說道,“軍師就這般確定?”
“咯咯咯……”長孫湘雨輕笑一聲,卻不說話。
見此,項青也不再追問,站在關樓百無聊賴地環視著四周,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說道,“說起來,軍師這幾曰的行程,是否稍微快了一些?倘若要與李壽以及謝安那小子的大軍前後夾攻函穀關,我等這支偏師,可要放緩行程啊……”
“前後夾攻?”長孫湘雨聞言微微一笑,啪地一聲合攏了手中的折扇。“啊,那個啊,那個隻是我隨口說說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謝安那七萬大軍……當那家夥在函穀關下與叛軍玩耍時,我會提前攻下長安,結束這場戰事!——謝安,要加快喲,否則,會趕不上結束哦……”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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