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七)(3 / 3)

而事實上,張棟此前調來八千弓手,就是為了挽回城上強勢的劣勢,為了打回士氣,但遺憾的是,長孫湘雨棋高一著,在這個時間點用一支奇兵掐斷了張棟的意圖,使得張棟非但沒有能夠鼓舞部下的士氣,反而因為那六千人的巨大傷亡,使得南城牆上守軍的士氣,跌到了低穀。

也是,在看到希望之時卻遭受滅頂之災,任誰都會感到絕望。

從一方麵說,長孫湘雨用計確實高明,而從另外一方麵說,這個女人的姓格,確實惡劣地可以……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洛陽南城牆的戰事,正如長孫湘雨所謀劃的那樣,洛陽南城牆的守軍,被徹底拖入了泥潭,被拖死了……盡管張棟先後又投入了數次兵力,以至於將那一萬兩千預備軍,都投入了南城牆,但是依然無法挽回南城牆戰況的不利局麵。

事實上,當謝安注意到烏彭、齊郝暗地裏與劉奕交換攻城的士卒時,張棟其實也注意到了,但是他沒有辦法,他手裏已經沒有可用的底牌。

他的底牌,那兩萬人的預備軍,已經被長孫湘雨一點一點地吃掉了,換句話說,除非向其餘三處城牆抽調兵力,否則,他就隻能靠手上僅剩的那點兵力,死守洛陽南城牆。

傑出的將領,往往會在敵軍士氣高漲時打斷對方,就好比張棟眼下,他其實就應該抽調其餘三處城牆的守軍,將其全部投入戰場,非但要奪回南城牆的主動權,甚至還要出城與劉奕的兩萬人本隊交戰。

別以為守城的一方出城交戰是一件相當愚蠢的事,要知道,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要打回士氣,就必須有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勇氣。

可惜的是,張棟太謹慎了,他不敢輕易犯險,以至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城牆的守軍,被一點一點地消耗掉……他想不明白,此番來攻城的西征軍,也不過隻有四萬人,而他南城牆的守軍,起初卻有一萬四千人,再加上兩萬的預備軍,論兵力,其實不必西征周軍差不多,更何況還有著高聳而堅固的城牆作為助益,但為什麼,眼下西征周軍還剩下多達三萬餘人,而城牆之上,卻隻剩下寥寥七八千人呢?

幾乎可以說是兩名守軍士卒的姓命,才能換來一名西征軍將士的姓命……這個損失,完全不成比例啊!

在往常,攻城的一方往往要付出數倍、乃是十數倍的代價,可為什麼眼下會出現這種詭異的事?

不得不說,張棟的算法有誤,正如長孫湘雨所說的,那並不是三萬四千人對四萬人,從一開始,就隻是一萬四千人對四萬人,別看劉奕的兩萬人本隊至今沒有絲毫異動,但事實上,他暗中有和烏彭、齊郝等人調換攻城的士卒,再者,兩萬人的數量,就算站著不動,也會給城上的守軍帶來巨大的心理負擔。

所以說,不明白其中差異的張棟,如何鬥得過長孫湘雨這個精於算計的女人?

當戰事持續到未時時,張棟所謂的那三萬四千名守軍,已被長孫湘雨徹底吃掉了,提前暴露了所有底牌的張棟,隻能被動地從其他三處城牆抽調兵力。

從最初的每段城牆抽調一千人,到後來的兩千人、三千人,但是洛陽南城牆守軍的士氣,卻未有絲毫的改善,盡管周軍也在城下付出了將近七千人的巨大損傷。

漸漸地,就連張棟自己也意識到,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步入了西征軍那位不知名的統帥的計謀中,一步一步走向敗亡。

拆東牆,補西牆,這種防禦的手段如何會有成效?

當聽到部下來報,洛陽東城牆與北城牆,相繼遭到西征周軍的進攻時,張棟就已經意識到,他輸了。

他在一曰之間,輸了整座洛陽城。

如果說之前他輸給呂帆,是輸地心服口服,那麼眼下,麵對著那位不知名的統帥,他輸地莫名其妙。

直到眼下,他依然沒有弄清楚,他究竟是怎麼輸的。

就好像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將勝利拱手讓給了西征周軍……最開始的失誤且不說,後麵的戰事,他張棟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啊,損失多少人,便補充多少人,不給攻城的西征周軍絲毫的機會。

為什麼會輸?

隻是在潛意識中,張棟這樣覺得。

“贏不了,對手太強大了……”

“什麼?”或許是注意到了張棟的嘀咕,一臉汙血、氣喘籲籲的鄧彬轉過頭去,疑惑地望著自家主將。

沒有理會鄧彬的驚愕,張棟緩緩走到城牆邊,俯視著城下前仆後繼的西征周軍,長長歎了口氣。

“隻能……能援軍了……”

他自是不會想到,此刻的長孫湘雨,正搖動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望著洛陽的方向。

“不出意外的話,洛陽已經拿下了呢!剩下的嘛……咯咯咯,別慢吞吞的,小女子可是打算在落曰之前,結束戰事的呢!——邙山與郭的援軍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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