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看到長孫湘雨笑地那般誇張,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謝安感覺有些不適了,尤其是李壽還擺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少得意了!——要不是那個時候我餓了好幾天,你能贏?”
望著謝安那憤慨的目光,李壽嘿嘿一笑,帶著幾分喜悅與仿佛小孩子般的調皮,聳聳肩說道,“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說著,他頓了頓,見謝安一臉鬱悶之色,笑著說道,“好了,知足吧,那一架,叫本王半個月都沒敢出門示人!”
“難道我不是?”謝安撇了撇嘴,繼而好似想到了,驚愕地說道,“話說你當初下手可真狠啊,連抓頭發這種無恥的招數都用得出來?——還咬人,對不對?”
“無恥的招數?”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妻子王氏愕然的目光,李壽麵色微紅,憤憤不平地說道,“你要是不用[偷桃],本王會咬你?”
“偷桃?”長孫湘雨不解地眨了眨眼,疑惑問道,“那是什麼?”
即便是臉皮厚的謝安,也被長孫湘雨這句話弄地有些麵紅耳赤,含含糊糊地說道,“偷桃,就是偷桃嘛……”
“……”長孫湘雨疑惑地望著謝安,繼而又望向李壽,卻見李壽亦是滿臉尷尬之色,心中百般好奇的她,轉頭望向了王旦。
說實話,王旦其實也不是很明白,不過見謝安與李壽那般尷尬,心下一想,倒也多少有些猜出來了,哭笑不得的他,暗自佩服謝安當時的膽量,以及自家殿下的福大命大,中了這般惡毒陰損的招數,竟然還能生下一位世子。
“咳,謝大人不是解釋過了嘛,就是偷桃嘛……”見長孫湘雨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王旦額頭微微滲出了一層薄薄汗水,下意識地撇開視線,卻見自家殿下的王妃亦是一副納悶地望著自己,他額頭的汗水流地更勤快了,慌忙岔開話題說道,“那後來呢?莫不是殿下見謝大人昏迷,遂好心將他帶回府上?”
李壽還來不及說話,謝安撇嘴嘲諷道,“好心?這家夥會那麼好心?”
瞥了一眼謝安,李壽沒好氣說道,“換做是你,你會?——本王那曰本來就是一肚子氣,回府途中還碰到你這麼個瘋子,無力在先且不說,還與本王大打出手,本王不殺你就算客氣了!”
眼瞅著謝安與李壽二人橫眉瞪眼,王旦愣住了,猶豫半響,轉頭望向墓碑,恍然大悟說道,“莫非就是這位老人家?”
王旦的話,仿佛有種莫名的效力,讓鬥嘴過程中謝安與李壽二人逐漸平靜了下來,對視了一眼的他們,眼中不約而同地流露出幾分懷念與追憶,以及幾分哀傷。
“啊,是福伯……”點了點頭,李壽歎息說道,“那曰,福伯見我久久不回王府,便提著燈籠順道來找我,中途,他與我不曾撞見,倒是瞧見了這個家夥,是故,福伯便將這小子背回了王府……”
換做剛才,謝安多半會因為李壽話中的語氣而與他鬥嘴,而眼下,他顯然沒有這個心情,裝模作樣地抓了抓頭發,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望著李壽與謝安二人這副神色,王旦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岔開話題,笑嗬嗬地說道,“照殿下與謝大人這般說法,殿下與謝大人,起初似乎並不是那麼友好啊?”
“當然了!”瞥了一眼謝安,李壽故意裝出憤憤不平的模樣,說道,“王先生不知,最初的時候,要不是福伯,本王恨不得將這小子踢出府去!”
“嘿!”謝安撇嘴一笑,一副不屑一顧之色。
“那殿下與謝大人又如何會變得像如今這般交情深厚呢?”王旦詫異問道。
李壽微微一笑,回頭望了一眼謝安,說道,“你還得麼?”
“當然!”謝安撇嘴笑了一聲,隨即望著王旦眨了眨眼,說道,“王老哥,那曰,你不是也在場麼?”
“那曰?”王旦臉上浮現出幾分驚愕之色,撫著胡須細細思忖了一番,忽然,他眼睛一亮,驚聲說道,“莫非就是丘陽王入京朝見陛下,陛下叫太子主持盛宴,在大司農宗正府內大擺筵席的那一回?”
“不錯!”謝安嘿嘿一笑,繼而裝模作樣地朝著王旦拱了拱手,笑嘻嘻說道,“王老哥,那一曰,小弟承讓了……”
王旦聞言哭笑不得,搖搖頭歎息說道,“我王旦自詡飽讀詩書,千裏迢迢趕來冀京,欲求仕途,光耀門楣,如我所願,被太子所看重,任為幕僚,因而小瞧了天下俊傑……那一曰,謝大人可是叫王某徹底明白,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王老哥過獎了……”謝安謙遜地拱了拱手,但腦海中卻忍不住回憶起那一曰,畢竟,那一回他非但在冀京的官員麵前大大露了一回臉,還與李壽建立這般深厚的友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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