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雖說隻是審閱一邊,可在呈交刑部本署之前,這些記錄文案,還要在孔大人那裏轉一邊……”
謝安微微一愣,繼而頓時恍然大悟,他明白周儀是看出了自己心不在焉,是故好意提醒。
也是,自己才剛剛上任,那位孔老爺子怎麼可能將所有的事務都全權交給自己?
簡單地說,自己依然在試用期,倘若出了什麼差錯……
“嘖嘖!”謝安咂了咂嘴,感激地望了一眼周儀,心中將其劃入了自己的班底。
周儀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在大獄寺苦熬了十一年的周儀,太清楚不過,做人要識時務,他可不會像班房內那幾個捕頭一樣,對新任的謝安謝少卿擺冷臉。
“對了,周老哥,剛才那幾個捕頭、判丞、判正都叫什麼名字?”是叫,對吧?
來了!
周儀心中一驚,他知道謝安指的是方才對其無禮的那些官員,低聲說道,“四個總捕頭分別是秦朗、王剛、李立,張明,判丞……”說著,他將那些人的名字向謝安盡數說了一遍。
說實話,謝安的記憶力不是那麼出色,一聽到那麼多人名,著實有些頭暈目眩,擺了擺手說道,“勞煩周老哥替本官列個名單吧!——曰後本官要是咳嗽,老哥便將那人姓名、職位添在名單之上!”
周儀知道謝安想做什麼,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問了一邊。
“不知大人作何用?”
謝安微微一笑,顧左言他說道,“說起來,老哥聽說過指鹿為馬這個典故麼?”
這位看似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卿大人,是個狠角色啊!
周儀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哪裏會聽不懂,聞言心中感慨一聲,連忙拱手說道,“大人放心,卑職明白了!”
“有勞周老哥了!”
“不敢!對了,大人……”望了望左右,周儀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以及其餘幾位皇子殿下,曾暗中在我大獄寺上下打點過,隻是無法過孔大人這關,是故,先前那些位少卿,沒呆多久就被孔大人趕回去了……秦朗、王剛、李立,張明,曾多次暗中收了好處……”
因為謝安早已聽長孫湘雨提過,聞言也不驚訝,輕笑說道,“孔老爺子知曉麼?”
周儀想了想,點頭說道,“正卿大人也是知曉的……”
謝安微微皺了皺眉,繼而展顏一笑,輕笑說道,“原來如此,是打算對此不管不問,待後來人去處理麼?還真像那位老爺子的姓格!”說到這裏,他輕哼一聲,淡淡說道,“倘若真是這樣的話,哼哼,但願那四個家夥識趣,本官的脾氣,可沒有孔老爺子那麼好啊……”
盡管謝安的話是那樣的平淡,但是周儀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寒意。
就在這時,忽然不知何處響起了一陣鼓聲,似乎是從官署府門外傳來的。
“怎麼回事?”謝安愣了愣。
周儀也是一臉納悶之色,向謝安拜了一拜,出去打聽。
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手中捧著一份狀紙,表情很是古怪,望著謝安說道,“大人,是衛尉署上呈的案卷,說方才有兩位世家公子在市集鬥毆,累及了從旁的商販……”
“何人?”謝安詫異問道。
周儀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一人姓張,一人姓王,方才卑職暗中向衛尉署的衛兵詢問了一遍,似乎那兩位世家公子是故意惹的事,衛尉署派人去捉拿時,他二人也不急不惱,任憑衛尉署的官兵將其捉拿,當時他二人還說,衛尉署管不著他們,叫官兵將他們押到大獄寺來……”
“唔?”謝安微微皺了皺眉,感覺此事有些蹊蹺。
“你是說,故意針對本官來的?”
周儀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據狀紙上所寫,此二人的父親,皆是朝中大員,太子一派……”
“……”謝安張了張嘴,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他哪裏還會不明白?
好啊,李煒,哥第一天上班,你就叫人來搗亂?
行!行!
今天要是不好好修理一下你養的這兩條狗,我謝安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話說他本來就因為大獄寺那些官員的事弄得很不舒服,此刻見太子李煒故意叫人來惹事,心中大怒。
“升三堂!——傳令下去,一刻之內,都給到三堂集合,哪一個要遲到了,延誤了,本官曰後也用不著他了!”
周儀聞言心中一驚。
“是,少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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