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飛見大家都沒什麼意見,便又說道:“如此甚好,我拜托各位的事,就是想讓各位將此事分散傳播到各地,傳的越廣越好。各位在散消息的時候,可以先行裝扮一下。以免敗露身份,然後在傳播之時可以說,你們是在茶餘飯後閑談的時候,聽陸府的下人談起的。至於那個莫須有的下人,應對朝廷之時,隻說他是被我陸府發現之後趕出府的。”
“陸少,朝廷聽到這番說辭,能信嗎,我等皆是賤命一條,可要是牽連侯府,陸家可是我們百姓的支柱啊。”眾人之中有一人疑慮道。
“大家大可放心,朝廷與我陸家的微妙關係,大家也清楚,隻要我陸家拿出這番說辭來。不管他們信與不信,隻要有話堵他們的嘴,朝廷都拿我陸家不會怎麼樣。別看彼此劍拔弩張,可朝廷與我們陸家都不會願意真正起衝突。”陸雲飛篤定的語氣說道。
……
散會後,都沒耽擱,大家按照陸雲飛策劃好的路線行動了。
京城所屬武州,大家就在武州所屬各郡散播。短短不到幾日,消息便像核輻射一樣在整個武州蔓延開,甚至還散播到其他各地去。
一時間,老百姓聽說國家柱石,老百姓的信仰被刺殺,還有可能是王室的二王子做的。瞬間民怨沸騰,更有炸鍋的勢頭。
王殿內,禦史薛睿炳正在跟商王稟告此事,百裏淵也隨薛睿炳一起來的。
“啟奏我王,前幾日陸家一家被仇人刺殺,陸家將消息也不知怎麼散播出去的。民間更是傳言此事是二王子所為,如今民怨已成鼎沸之勢,此事怕是那陸家故意為之,該當如何,還請我王定奪。”薛睿炳低頭奏報道。
“那,以你之見孤又該如何處理呢?”商王反問道。
商王說著,隻是將書案上,一份驍龍軍回防休整的奏章,暗暗的用力抓作一團。
薛睿炳忙垂首道:“臣不敢妄測上意!”
百裏淵接著開口道:“王上,那陸府一向仗著先王的寵信,不把王上你們放在眼裏,如今有企圖將此事栽贓到王室的賬上,簡直是居心叵測,意圖打壓王上您的威信啊。”
此時,商王的眼眸已經陰寒到極致,隻是看了二人一眼,二人不禁低下頭去,打了個寒顫。
“去,傳陸誌忠!”商王冷聲說道。王殿內仿佛瞬間被挪移到極北之地一樣。
半個時辰,陸誌忠被傳喚到大殿之上來,百裏淵,薛睿炳二人早已經退下,陸誌忠進殿後納頭參拜,商王也沒讓起來。隻是陰聲問道:“聽聞愛卿家裏前幾日遭人行刺了?”
陸誌忠也沒敢起身,隻是回答道:“確有此事!”
商王又問道:“卿的家小可有事?”
“勞王上掛念,我家中老小皆無事!”
“那就好,你陸家可是我商國的棟梁啊,切不可有事,尤其要小心行事,仔細保護好你的家人啊,如此安遠侯才能安心在外禦敵護國!”商王這番關心的話卻是用一種極其壓迫的口吻說出來的。
“臣明白,臣一定謹記王上吩咐!”
“那就好!”
通過陸誌忠腰帶上的竊聽器,傳播到陸雲飛的戒指中,王殿內的聲音被聽的一清二楚。
陸雲飛這麼做也是怕父親在宮裏有個突發情況,也好有個應對。
雖然任何人進王殿都得搜身,以防止攜帶利器行刺商王,但他們可不知道腰帶上那個東西是幹嘛用的,自然也不會沒收。
陸府,陸雲飛聽到商王這番話,罵道:“什麼他媽的商王,簡直跟黑社會一樣,動不動就用別人家人來威脅!什麼玩意兒嗎!”
大殿內,商王抑製住想打出來的噴嚏,接著問道:“那愛卿可知道,前幾日說你府被行刺之事,已經傳到民間去了,雖然那日有幾家藥店前去你家談事,但坊間一直咬定此事確是我王兒所為,如今民怨四起,這有損我王室的聲譽!”
陸誌忠按照事先與兒子商量好的說辭應答道:“王上,此事並非我陸家有意傳出,隻是有一下人在府外與人閑談時不小心透露的,臣已經狠狠責罰過他,並且將他驅趕出府,永不錄用。”
商王心中冷哼道:“你倒是好應對,推出一個下人了事,這事你也沒有過錯,孤也不好再問罪與你,否則會有更大民怨!這筆賬,孤記下了,遲早要你們陸家雙倍奉還!”如今情勢,他也隻能隱忍。
嘴上卻問陸誌忠道:“那以愛卿之見,此時民怨又該如何平息呢?”
“以臣愚見,應該將前幾日的事情推到木家身上去,才能讓此事與王室劃清界線!”
“好一招借刀殺人啊!不僅為你家脫了罪,又解決你家的仇敵。不過此事也需的這麼辦了,舍一個木家換回我王室聲譽。也可行!”商王心道。
隨即說道:“孤準了,就按照愛卿所說的辦吧!你退下吧!”
竊聽器那邊,眾人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
陸誌忠這邊才起身來,退出殿外。
待陸誌忠出去之後,商王將案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