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州,聽說沈瑤回國了?”顧睿以調侃的語氣問著。
“嗯。”徐燕州一手握著酒杯輕輕晃著,眼裏情緒難以捉摸。
“那阮念呢?你打算怎麼辦,那小姑娘可是心心念念都是你啊?”顧睿的語氣裏藏著些陰陽怪氣。
“她?我把她當我妹妹,你知道我對她沒那個意思。”徐燕州毫不在意地說著。
“那你們還情侶關係呢?她是你女朋友大家可都知道!”顧睿懷裏擁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孩,一隻手挑起女孩的下巴,一邊輕輕摩挲一邊說著。
“那又怎麼樣?賭約而已。不還是你提的嘛?”徐燕州端著酒杯喝下一口威士忌,掩飾下內心裏的突然閃過的一絲不舒服。
“小姐,請問您想找哪間包廂?需要我帶您去嗎?”酒吧服務員貼心的問著這位站在204包廂門口容貌昳麗的女孩。
“不必了,幫我把這份禮物扔掉吧。”阮念顫抖著將手裏的藍色包裝袋遞給了服務員,麵色蒼白,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酒吧。
夏夜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明明來時還是星星當空,此時卻已烏雲密布。
“為何一想念,我就不像我~虛構你在 牽住我的手~”阮念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媽,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阮念猶豫之下還是接聽了電話,強裝鎮靜地說著。
“小念啊,我讓你王姨給你相了一個小夥子,條件都挺不錯的,你明天去看看啊!我把人電話還有見麵地址發你!”電話那邊的中年女性亢奮地說著。
“媽,我不是和你和你說過我有男朋友嗎?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阮念無奈地對著電話的說著,眼裏逐漸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崩潰。
“那我說讓你把人家帶回來給我們看看,這麼久了,人呢!影子都沒見著!”黎女士不滿得質疑著。
“我……”阮念想起在包廂門口聽到的話,沉默了。
以前是男朋友永遠沒空,現在應該是沒了男朋友。
“就聽我的,明天去相親!必須去!”黎女士不容置疑的“下著命令”。
“好。”
——
“徐燕州,我們分手吧!”阮念撥通電話後,語氣平淡地說著。
“阮念,你別鬧。”徐燕州不耐煩的語氣透過屏幕傳到阮念耳邊。
多可笑啊,我哪有資格鬧啊!自欺欺人也該結束了……為什麼會喜歡徐燕州呢,我好像也記不清了。喜歡好像變成了執念,刻入骨子裏,養成了習慣,漸漸的,連自己都丟失了……
“我沒有跟你鬧,徐燕州,我們結束了。”“反正我們也是賭約不是嗎?”阮念語氣很輕但話語很清晰地傳到電話對麵。
電話那頭的徐燕州愣住了,嘴唇微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電話久久未傳出回應。
“阮念,不是你要和我在一起的嘛?不就是賭約嘛?多大點事兒啊?不至於吧?你就當沒聽見不就好了?”徐燕州在意識到阮念聽到他和顧睿的聊天後冷冰冰地說著。
阮念眼眶泛紅,眸裏起了一層水霧模糊了視線,雙唇囁嚅輕聲道:“徐燕州,糾纏了你三年,是我錯了……”
“我們到此為止了,徐燕州,我放過你了。”阮念說完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像是耗盡了全部力氣,跌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看著車水馬龍一動不動。
那年,會給一個第一次來例假弄髒裙子的女孩送外套的溫柔學長,終究也隻是片刻溫柔的泛濫,隻是不小心照拂到了我罷了。
——
阮念在家睡了兩天,手機也失聯了兩天,第三天下午門鈴響了。
門把手剛按下去,人未見,聲已到。
“阮!念!說好的相親呢!我都給你把人家約好了!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怎麼,要造反是吧?”黎女士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