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傅永忻正坐在書房處理著西北大營的公務,周羽蒙突然敲開了書房的門。

這個奇怪的小女人,和他兩個人還說什麼謝?

傅永忻不覺得有些好笑,那麼多的日夜相伴怎麼還會如此生分呢?

今天,又不知道這個小女人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今天倒是新鮮,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傅永忻坐在椅子裏,沒有起身去迎這個小女人,隻是抬頭淡笑著問道。

“二爺,已經有半日沒有見到您了,羽蒙想是有些擔心二爺又因為忙公務忘記用午餐。”

倒是貼心懂事的很,傅永忻這下倒是更覺得新鮮了。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有些孤傲,哪裏知道為他操持飯菜。

“今天有些不同。”

傅永忻擱下手裏的金筆,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立在麵前的小女人。

雖說仍是一襲青素的旗袍,但總是覺得極有豐韻。

隨不是多麼嫋娜多姿,但也是纖濃有度,真正是跌落在了傅永忻的心間上。

總是讓他魂不守舍,不住地去想她。

半日不見,她說擔心自己,難道自己更加想她不是嗎?

“我的小女人卻也有些太太的樣子了。”

“二爺!又在取笑羽蒙,不過是吩咐廚房準備了簡單的一餐飯食,再說羽蒙就要不理你了!”

“哎?怎麼這麼純情?”

傅永忻哈哈的笑聲響徹整個前廳,空氣裏都是周羽蒙留下的味道。

一係列大刀闊斧的改革,整個西北大營已經成為北方軍閥當中最為整肅的部隊。

傅家已經再無以前的繁文縟節,更多的是輕鬆愜意。

小白樓前的廣玉蘭又到了盛放的季節,一朵朵潔白又舒展的花朵慵懶的躺在花枝上,美極了。

傅永忻被軍務纏住的時候,周羽蒙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樹下,等著他回來。

“羽蒙!”

不覺已是黃昏,樹下忽的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麼晚了,怎麼不進去?”

傅永忻脫下外套動作輕柔地披在周羽蒙的肩上,開口關切地問道。

“總是不見二爺回來,想著在院子裏迎迎你才安心。”

周羽蒙低下頭,請撫上傅永忻的手,抬起頭拿明若秋水的眼睛看著傅永忻。

“這是唐城,這是我的地界,誰不要命了敢行刺我?

當真是活膩歪了!”

傅永忻低頭看著周羽蒙笑著說道,吹風得意不過如此。

“每日裏,真真切切看到二爺,羽蒙才覺得心踏實了下來。”

周羽蒙邊說著,邊牽過傅永忻的手往小白樓的廳裏走去。

幾年後。

“太太,太太,小少爺又吵著去找老爺了!”

“把那小子給我抓到小白樓來,老爺不在他豈不是要上天!”

一臉怒氣的周羽蒙正站在小白樓前,等著傅家的老爺回來處理這個小壞蛋!

幾年後的傅家太太已經變成了當時那個賣唱的小歌女,在西北叱吒風雲的督軍傅永忻終於成為了這個傅家家族中華麗轉身的庶子,此後傅宅再也沒有姨太太這種老黃曆了。

多年前傅家的凶殺案終於真相大白,被毒殺而亡的傅家姨太太也沉冤得雪立為傅家夫人。

冤死的老管家,也終於得到清白,督軍鄭重的厚葬並安撫了其在世的家人。

擇一城,選一人,終其一生,相愛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