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倒黴催的孩子,還沒等丁一收到什麼東西,兩個青著臉的牙差就出現在了他麵前。這倆牙差也不客氣,當時就當丁一給綁了起來交到了亭長那裏。
亭長也是個豪爽的漢子,二話不說,當時就給了丁一個強征暴斂的罪名,將丁一投進了大牢中。從頭到尾,丁一連一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辯解了。
等他能夠開腔說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在牢房了。大牢裏,幽靜晦暗無比,雖然丁一大聲叫屈,可誰也沒有理會他。等他叫累了,旁邊的人才對他說:“這裏誰沒有冤屈啊,我說你啊,也別叫了,留點力氣吧,他們聽不見的”那人說完,指了指守衛這裏的守衛,繼續說道:“要是惹惱了他們,少不了一頓鞭子。看你細皮嫩肉的,估計一頓鞭子下來就得皮開肉綻。”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信念,丁一安靜了下來,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啊?”說完,丁一講自己在街上收購的事情說了出來,讓大家參考參考。
“你這孩子啊。”那人感歎著說。沉默了一會,這才對丁一道出個中緣由:原來這亭長不僅是一個合格的官員,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合格的商人。這人來了沒多久就串通滿城的商人低買高賣,獨家經營,其餘的人不管是誰,隻要是個人觸犯了他的利益都會讓他用各種理由弄牢房,然後...那人沒有說下去,反而比了一個割脖子的東西,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丁一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不就是收購點東西嘛,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還要殺頭...殺頭?丁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以前那個世界中展現出來的畫麵,想起那種血肉模糊的場麵,丁一腦袋一暈,兩眼發白,頓時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丁一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牢房裏。“不是要殺我了把。”丁一看以前的電視,知道被判了死刑的人都會在臨死之前給吃一頓好的,俗稱殺頭飯。饑腸轆轆的丁一可記得,自己肯定還沒吃過飯。
“想什麼啊。”就在丁一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較為熟悉的聲音在丁一耳邊響了起來。丁一循聲望去,就看見了牢中那個跟他說話的老哥蹲在他身邊,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丁一看著眼前這人,衣冠楚楚,麵如唇管,哪裏還有在牢房中的那種頹廢和無奈。丁一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情?你又是誰?”丁一問道。看了看周圍,映入丁一眼簾的時青帷瓦幛,這裏顯然不再是那個滿是惡臭的牢房,“這裏是哪裏?”丁一再問。
“嗬嗬,”那人笑了笑,沒有回答丁一的問題,反而說道:“看你不像是大病的樣子嘛,身子骨不錯,剛醒來就有力氣問那麼多問題。”那人將端在手裏的飯碗放了下來,“看了你好像不需要這個東西。”
“咕咕...”丁一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丁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人家笑了笑。那人搖了搖頭,重新將剛放下去的碗端了起來,遞給丁一,“自己吃,我可不會喂這麼大的一個大男人。”
丁一一遍吃著東西,一遍聽那人說著話,在那人的敘述中,丁一這才知道在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劉堅,也就是遞給他飯碗的那人,他的真實身份是這朝廷的一個巡案,專門調查各地官員的貪贓枉法的事情。在調查朝廷一個大官的經濟大案的時候,他發現點蛛絲馬跡,為了追尋線索,他來到了這裏。可誰知道,他前腳一落地,後腳就被當地的亭長,也就是抓押丁一的那個人給抓了起來。
“噗...”丁一沒來由的笑了起來,對劉堅說:“一個巡案竟然讓亭長給抓了起來,哈哈哈。”巡案有多大,丁一不知道,但是能夠調查一個朝廷大佬的官想來也不會太小,至於亭長嘛,丁一這個還是知道的,亭長就管十裏地,通俗的講,用後世的話說這就是一鄉長。鄉長抓巡案,想來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