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無時無刻都在想。”

老船長猛地抬起了頭,咬牙切齒道。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發言的正是祁素,一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

他有些惱怒開了口,“丫頭,此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參與。”

“存在血海深仇,怎麼與我無關?”祁素反言問道,瓷白的小臉上全是冷意。

“這……”眾人無言,飛快的猜測起來。

見這小姑娘年紀小小卻帶著一幫家丁在外經商,始終不見大人出麵,莫不是父母也經商被殺?不然為何如此怨恨?

這樣一想,所有疑惑都解開了。

難怪小姑娘看著如個小大人一般成熟穩重,家中突然遭遇不幸,年紀再小也會一夜長大,擔起家庭責任。

亦步亦趨跟在她旁邊被喚作君澋的壯漢,估計是夫婦遺留下來的心腹,輔助小主入位的。

見大家飽含同情的打量起自己,祁素了然,但也沒有解釋。

“那你想如何報仇?”老船長不抱多大的希望,仇恨驅使他開了口。

“我是一個商人,商人就得用商人的辦法。”祁素笑了笑。

旁邊幾人莫名感覺到了些許寒意,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宏大理想,能不能實現兩說,就衝這份心意,此女不可小覷。

“商人的法子怎樣的?”老船長複問。

“得看了才知道。”祁素笑笑不說話。

自古以來,有許多商人刀不刃血,銀兩流動間輕易操控著市場價格,無論是通貨膨脹,還是通貨膨脹,都有他們的身影。

祁素如今的財力倒不支持她隨意操控市場,但徐徐圖之還是可以。

老船長失望的收回眼,隨即苦笑。

不過是小孩童言稚語,怎麼還當真了。

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真是白活了。

祁素也不管別人怎麼想,輕聲問道,“你可知倭國位於何處?”

“遠遠看見過一次,但沒敢靠近。”

老船長搖搖頭,他身後站了一幫兄弟,都指望著他開船賺錢過日子,哪怕是恨意滔天,他也不敢去報仇。

死了他一個是小事,若是殃及無辜,那才是萬死難辭。

所以每次往南時,他都會小心翼翼的繞過那處,以防被矮倭盯上。

今日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距離倭國那麼遠,卻迎麵碰上,可真是倒黴。

“您能送我過去看看嗎?”祁素想了想,開口問道。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使不得。”老船長連連擺手。

“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矮倭凶殘排外,你要是貿然前往,恐怕要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祁素不放棄,“遠遠的看上一眼,我不過去也不行嗎?”

“姑娘,你別為難我了。剛剛擊退敵寇,若現在貿然前往,敵人隻以為要過去清算,恐怕會拚了命的追擊反抗。”

“現在船員們傷到的傷,死的死,可經不起再一次拚殺了。”老船長心痛道。

旁邊幾人聯想到自家受傷死亡的護衛身上,紛紛感覺到肉疼。

這些護衛都是花重金聘來的,若是折損在海盜手中,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像彌勒佛一般的郝建開口勸道,“小姑娘,凡事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