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把安瑟帶走後,薑也把車鑰匙放在前台讓周瑾來開走,自己則打車去了許氏。
夜色斑斕如夢,飛逝的霓虹燈在窗外劃成一幅模糊的線畫,迷迷蒙蒙之間將這座城市框於其中,那些關於命運的故事彙,無人幸免於難。
她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想到很多人。
付修寒、柳卿、安瑟、許遲。
他們都是她生命裏無法忽視的存在,在感情上的事,各自的剪影各自精彩,隻希望最後都能有好的結局。
到許氏樓下已經接近十點。
薑也掃碼付款,下車。
她小跑著上樓梯,進去,應該是許溫延特意交代過,保安就站在大廳最顯眼的地方,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刷門禁。
電梯裏的燈很亮,反光的金屬麵幹淨得像鏡子。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長發均勻的落在肩膀兩側,嗯……完美。
叮。
到了。
薑也穿的平底鞋,走路幾乎沒有聲音,四周的安靜仿佛都在為這場見麵做著準備,她麵前是一條暢通無阻的路,直直指向他麵前。
總裁辦公室。
推門。
男人背對著落地窗,夜空很美,城市的萬紫千紅都為他做著陪襯,光線朦朧裏,他抬起的俊臉仿佛天外來人。
四目相對,他唇角上揚,一瞬間仿佛有溫熱的水注入靈魂深處,柔和萬分。
他抬手,“來我這裏。”
薑也感覺自己的血脈在跳動,一股燥熱直衝腦門。
她大步走過去,被男人握住手順勢一拉,整個人分毫不差的坐進他懷裏,嬌小的身體像是融入他的胸膛。
“你是知道我快到了,所以讓保安在樓下等我?”
“聰明。”
薑也驚訝,“你怎麼猜到的?”
她剛剛並沒有說自己什麼時候會過來。
許溫延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揉捏著她的手指,嗓音如琴聲徜徉,“可能,這就是他們說的心有靈犀吧。”
“……許溫延你好肉麻啊。”
“不喜歡?”
“喜歡。”
薑也靠在他胸口,“那你多說點,我愛聽。”
許溫延下巴蹭了蹭她的頭,低低的笑聲如漣漪般從心口傳來震感,他的聲音像流淌的沙礫,“不如先做點你愛做的。”
“什……什麼愛做的?”
“這就開始繃緊了?”
“……”
男人雙手掐著她的細腰,像抱孩子一樣提起來翻轉了個麵,姿勢變成她跨坐在他身上,近在咫尺。
“還是先喂你。”
他笑著,漆眸裏仿佛有幽光劃過,扣著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下去。
腰上的手往前一攬,肢體緊貼得嚴絲合縫。
薑也回過神,雙手捧著他的頭回應。
兩分鍾後。
她不受控製的發出一聲輕吟,兩人的呼吸都很重,緊緊密密的纏繞仿佛在說不做點什麼愧對這個夜晚。
微微退開,在他耳邊很小聲的,“回家吧?”
許溫延重重的喘了兩口氣,埋首在她心口。
兩秒後抬起頭,昏暗的燈光穿過他的發梢,落在泛紅的眼尾上旖旎性感,他雙手掌控著女人腰部最迷人的弧度,往下一按——
嗓音沙啞得要命,“感覺到了?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