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下巴被咬了一口,小女人用了狠勁兒,像發狂的小狗齜牙咧嘴,聽見他得悶哼聲才放開,又轉而吻在他唇上。

“堵上你的嘴,看你怎麼凶!”

“……”

男人眼皮直跳,錯開她警告,“薑也。”

沒有用,小丫頭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怕他,像是故意給他找不痛快,吻從嘴唇重新轉移到下巴上,舌尖掃過剛剛咬的地方。

輕輕舔.舐。

覺得夠了,她又繼續往下。

凸起的喉結正好被她含.住,牙齒刮過時,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從脊椎竄出來傳到大腦,許溫延刺激的“嘶”了一聲。

他抵著她的脖頸把人推開,幽黑的瞳孔風暴滾滾,“確定要找、幹?”

“想嗎?”

她的媚眼,迷人萬千。

薑也故意伸出舌尖掃過唇角,妖嬈的神色像禍國殃民的狐狸,湊近他耳邊,緩緩吐出三個字。

像是盛情邀請,又像是一種挑釁。

男人的眸子刹那湛黑,深如宇宙。

他掐著她的脖子,力道在漩渦般緊冷的眼神裏越來越緊,他在想……五年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這丫頭是個變數?或者說一個月前,他都沒有想到。

薑也離經叛道,簡直每一個行為都在踐踏世俗規則。

也許致裕安說得對。

她很像他。

許溫延鬆了力道。

薑也漲紅的臉驟然放鬆,撫著脖子幹咳兩聲,眼淚都快逼出來了,“就算不幹……也不至於殺人滅口吧?”

許溫延嗓音發啞,“掐死你了?”

“很難受的。”她怨念地抬起頭,“你要不要試試看?”

雖然不至於真要了命,但那種窒息的感覺比要命還難受,她突然靈光一閃,“許總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他老是喜歡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掐她的脖子和腰。

或者把手指伸.進她嘴裏。

還有……

越是想,越是燥熱。

許溫延的眸光熾烈如火,仿佛要把她給燒起來,低啞的嗓音酥到人骨子裏:“薑也,你最好保佑你腿上的石膏永遠別拆。”

“……”她有病?

“為什麼?”

“嗬。”男人笑容冷酷,“試試。”

薑也看著他,眼裏的花火簇簇綻放,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野性,總是令她一次次著迷。

就在這樣迷戀的目光裏,許溫延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房門再一次響起,“小也,睡著了嗎?”

是花姨。

薑也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有不得體才翹著腳起來,“花姨,怎麼啦?”

花姨聽見她清脆的聲音才推門進來,手裏重新端著一個托盤,“溫延說你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我給你做了個辣口的咖喱飯,你嚐嚐好不好吃。”

她進來看到茶幾上已經涼了的麵,很嫌棄的端到一邊。

“要是不好吃,花姨再給你做別的。”

小丫頭正在養身體,心情比什麼都重要。

薑也笑得很甜,“花姨做什麼都好吃!”

她單腳跳著坐到凳子上,目光從那碗麵上劃過,老男人做清湯的初衷就是想讓她清淡飲食,現在又讓花姨換了咖喱飯,算不算是一種妥協呢?

她想,是算的。

許溫延的底線,還沒有到。

而她現在應該是觸碰最深的人。

薑也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想到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阻礙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心裏不由得生出一種妄想,這個男人……有沒有可能真的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