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既需要你們皮門,也害怕你們皮門!”我扶起王大山。
王大山的身體暫時還沒有完全恢複,四肢依舊有黑色的煞氣流動。
“嗯…… 之前我爺爺說過,以前的太監宮女,還有普通的劊子手都願意來我門內買兩樣東西,第一就是赤血,第二就是龍骨散。”
我心想,這三赤血可不是陽間的血,那可是下麵的血池,十八層地獄懲罰流下的血水,以及判官審問時流下的陽間最後一口血。這東西隻有皮門門內知道,可惜自我祖上就留了一手,他們的供貨商就是我們家,但這種事兒我們都不出麵,都是鬼差幫忙過一手。
“龍骨不常見了,墜龍事件長點心的都拿了一兩根留著!”
“我家留了三根,磨成了粉末,一些在我這裏,看來是被他拿走了!這三赤血混合一些極陽之物,可以破壞最後撈屍的儀式。龍骨散能保他最近一段時間不受下麵的煞氣影響,養傷續命!”王大山撫摸著胸口說道。
我點點頭,心想,破儀式沒那麼容易,但是凶手這會兒下十八層地獄就算是換皮也會受到煞氣的影響,絕對還在平陽鎮附近!
“來吧!我幫你去虎!”
為了安全起見,田壯將劉秀華送回家,說是安頓好以後再找我們,又留下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說是隨便用,算是他們東家出力。
卡我收了,準備之後幫他家平平事兒。
我將風陸離帶來的五年公雞牽了過來,讓王大山擼起袖子,果然,公雞立即啄了一下王大山的胳膊,傷口裏竟然爬出一隻細長的蜈蚣從傷口處慢慢地爬了出來,從尾部竟然拉出來一根形似鐵線蟲的東西。
“這是什麼蟲子?這麼長?”風陸離大吃一驚。
“這東西不是陽間的東西,是下麵奈何橋裏養的彼岸蟲,長一尺,身下有千足,人麵,寄生在毒物身上,專門吸取經過奈何橋鬼魂的煞氣。也是他們皮門不可多得藥材,可惜一個皮門門內高手一生也就有那麼一隻兩隻,要麼就是為自己治病續命,要麼就是蠱惑殺人。”
隨著彼岸蟲跟著蜈蚣漸漸爬出來,王大山的膚色也漸漸好轉,四肢也不再有黑色的煞氣。我手起刀落,斬斷了蜈蚣的尾巴,一張手指肚大的人臉映入眼簾。
“這是,這是人臉?它還有五官,這…… ”風陸離有些驚訝,不禁捂住了嘴巴。
我從兜裏拿出一根透明的藥劑瓶,將彼岸蟲引入瓶中,然後又將蜈蚣喂給公雞,隻留下了蟲子的頭部。
“這就沒事兒了嗎?”風陸離疑問道。
“陸離,你幫我看著他,我去做上路飯!”
“什麼?我,我沒救了?你要給我做上路飯?”王大山驚訝道。
我笑著搖搖頭道:“並不是,上路飯種類有很多,除了送死的人上路以外,活人治病救人也是可以的,就好比藥膳。”
“赫擎天,這…… 謝謝,關於…… ”王大山欲言又止,我搖搖頭,瞄了眼風陸離,她心領神會點點頭。
進入廚房,我將苦瓜和藤椒搗碎,將腰後裝有我祖傳香料的袋子拿了出來。我爹每年年三十之前都會過陰到下麵的黑市買點食材。主要就是彼岸花茶、龍蜒草凝膠,孟婆湯寶和生死符。其他的東西不怎麼常用。
王大山的情況需要以毒攻毒,得做碗歸西湯。
我將龍蜒草凝膠與苦瓜、藤椒攪拌在一起,在將孟婆湯寶放入鍋中,殺雞去毛,整隻雞下鍋,倒入鍋中,蓋幹熬湯。
這時手機響了,是蘇穎。
“你們去哪兒來?王屠戶自殺了!”
“自殺?怎麼回事?”
“暴斃!在審問過程中突然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