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是一個幽能爆,劇烈的衝擊波在母蟲的背上爆發,龐大的衝擊波將它一下子壓趴在了地上,甲殼也被震的片片碎裂,墨綠的體液從破損處流出來。
可就算這樣也沒能殺死母蟲,它掙紮地想要爬起來,受到重擊後那迅捷的行動,仿佛完全失去了一樣。
逃跑!必須逃離這裏,太危險了!
可讓母蟲更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無數的觸手突然刺破地麵,在它的身體周圍冒出來,牢牢地捆綁住了它的身體。
想要掙紮,卻隻是徒勞,這些觸手的力氣比它可是大多了,隻能無奈地被牢牢壓在地麵上,連最後掙紮的力氣也失去了。
雙眼注視著前方,之見包圍著它的小狗們,讓開一條路一個它從未見過的醜陋生物,一步一步地靠近。
在母蟲看來,這生物的結構沒有半點美感,既沒有強壯龐大的身軀,也沒有鋒利削鐵如泥的爪刃和利齒,也就那身生長奇怪的甲殼還能入眼。
可為什麼那些危險的小狗,會如此畏懼?
想不明白。
它並不知道,剛剛將他徹底擊敗的爆炸,就是眼前這個,被判定為弱小的生物個體做的。
母皇,從來都是強大的代名詞,肉體卻出乎意料地相對脆弱。
也正因為肉體比起小狗來要脆弱,一開始夏紫鳶隻是躲在後麵,想要讓小狗們獨立解決敵人。
然而夏紫鳶並沒有立刻走向母蟲,她先是走到了死去的小狗身邊,叫來工工蟻將屍體帶回了蟲巢,最終屍體還是會從新變成有機物,在被用來孵化出新的單位。
夏紫鳶的哀傷似乎減淡了一些,她明白這就是蟲族,一切都是能回收利用的,包括哪些戰死的同伴。
但是哀傷沒有了,憤怒卻一點不少。
處理完小狗的後事,夏紫鳶看向無法動彈的母蟲時,帶著能夠清晰感受到,想要吃掉對方的眼神。
母蟲突然恐懼了,這種眼神它很熟悉,那是它曾經做錯事時,腦蟲會露出的眼神。
母蟲突然明白,眼前這個生物,怕是這些可怕怪物的腦蟲。
它好像招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的族群,為此深深地後悔著。
可惜已經晚了,夏紫鳶已經走到了它的麵前,靜靜地用冰冷的金色豎瞳,注視著這隻恐懼到開始打抖的母蟲。
它身上那些觸手卻死死地拉著他,將他一切逃跑的想法徹底粉碎。
這些觸手是蟲巢的根係,平時隻是用來吸收地下深處的無機物,關鍵時候也會像這樣被母皇使用著。
整個蟲巢就是一株活著的植物,帶著植物的特性,卻有著繁衍蟲群的能力。
至於那些保護著蟲巢的帶甲殼觸手,隻是夏紫鳶後來添加上去的一種自保能力,畢竟蟲巢在沒有強大單位保護的時候,太過脆弱了。
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母蟲複眼的夏紫鳶,顯然也發現了對方正在恐懼。
同為蟲類的她們,似乎還是能夠一定程度上,是能夠互相了解的。
可那又怎麼樣呢?
“你好像很怕我?”
母蟲沒有任何回應,有的隻是將那銳利的口器打開,露出了裏麵的尖利牙齒,發出了可怕的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