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特地為了吸引注意力,而在沈硯家門口殺人,隻是他算著時間來找人的時候,恰好有那不長眼的東西來刺殺。

王景自己雖然沒多少求生欲,卻也不想就這樣輕易死去。

因此他出門在外之際,大多帶了手下,在暗中保護他。

這些天的動作還是急躁了點,也不知今日前來送死的蠢貨,又是誰家派來的替罪羊。

明知他脾氣不好,還非來刺激他,這不明擺著活膩了找死。

等他回去就挑幾個幸運兒,助他們早日輪回。

腦海裏泛著殺氣,王景臉上的弧度越發明顯。

沈嫣隻覺這人當真奇怪,她感覺這人的力氣並不大,甚至連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都要比他強。

偏偏自己使了勁,也掙不脫王景搭在她肩上的手。

也不知他學的哪門子功法,能不能教教她,沈嫣感覺他學的路數一定很適合她。

當然,古代貌似都挺看重功法傳承的,沈嫣都拜入七妄先生門下了,也不可能如剛開始那樣,拉著別人問能不能教自己。

“王大人這是何意?”沈嫣退了兩步,開口問道。

王景對沈硯這略顯抗拒的姿態,並未生出氣惱,反倒是他自己錯愕了幾秒,剛才他竟然一直與沈硯挨著,還完全不抵觸。

若不是沈硯主動拉開距離,他怕是現在都不會自行退開。

除卻已死之人,他在這世上好像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

也不知怎地,他見了這沈硯卻不自覺的想靠近。

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但上次見麵他也沒這症狀,難不成是當時離得較遠?

王景眼神變得有些意味不明,嘴上卻道:“我與沈世子一見如故,哪還需改日再聚。”

抬了抬手,王景手腕輕翻,將長劍拋入一旁候著的禁軍懷中。

“走吧。”微微頷首,白衣青年的態度比沈嫣更像是這鎮北侯府的主人,語氣帶著理所當然的命令。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沈世子提了,就按你說的來。”

王景尾調拉長:“今夜我們暢飲達旦,抵足而眠,沈世子可莫要推辭。”

話落,他從鼻間嗤了一聲,對著沈硯沒什麼變化的虛假笑容,沉聲道:“沈世子還不過來,莫非方才的話都是框我,瞧不上我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官?”

沈嫣:……笑容逐漸凝固。

執金吾算哪門子的小官,你是小官她這個無權無勢,光有世子名號的人,又算什麼?

沈嫣的的確確不太願意與王景相處,本來她就喜歡這個類型,見麵就心動。

她自己也想忍著,過兩日她就要走了啊!

奈何人家非要與她親近。

美人關有多難過,瞧瞧女兒國裏某人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就該知道。

王景這般的病美人,哪怕此刻在陰陽怪氣,落在沈嫣眼底也瞧能出三份可愛。

“在下隻是擔心,事出突然對王大人招待不周。”沈嫣靠近,溫聲解釋。

沈嫣也沒自稱什麼本世子,拉近距離道:“我一見大人便心生好感,隻是怕誤了大人公務,若是那樣便是沈硯的罪過了。”

門房也是挺機靈,估計全程躲在大門後聽著牆角,現在主人家回來,自然把門開得迅速。

沈嫣領著王景往會客廳走去,途中她對迎來的飛霜囑咐幾句。

章嬤嬤年紀大,府上的日常瑣事多由劉管家與飛霜商量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