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靜的駭人,無蟬鳴,無蛙聲,隻聽落葉歸入風土。
抬頭仰望的,皆是穿著破舊衣裳的農民,還有死不瞑目散發陣陣惡臭的死屍。
每當如此他們無不向往著那一微粒的星辰,卻是無可奈何。
歎息之餘,餘光中快速積攢了亮光,再次回望,那一微粒星辰終是到來。
第二日,一切被那星辰賦予的生機,枯木如同逢春,此世界被改變了。被人們稱為“威鳴”
“統者的時代終會被揭過,而我們正是來清刷怨恨的,上!”被威鳴滋養的人們奮起反抗,引發戰爭。
多少次的更迭,多少次的戰爭,已然記不清了,隻記得這場戰役名為“項”。
持續了幾百年,直到如今,還未結束。
風高怒號,雲雙穿著袍子,頂著烈日向前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眼看要撞著一個人,不情願的抬起了頭。
“喂,找你好久了”是位穿著樸素的女子,她拿著一張紙,上下打量起了雲雙,確認無誤後,收回了紙。
“嘻嘻果然是你,雲雙小師傅。” “你是?”女子回答道:“我是奉上麵的命令來找你的,我叫裴黎,請多指教!”竟鞠了一躬
雲雙也打量起了她,但剛要上前卻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聽見了“哎呀,都怪我,沒看見他竟然變得如此虛弱,得趕緊找些飲食來”
雲雙睜開了雙眼,隻見飲食擺在麵前,由於先前有幾日沒有進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了起來。
“喂,慢點吃,這裏還有”裴黎拿著另一份吃食,含笑看著他。吃完後,雲雙用手擦嘴,終於憋出了兩個字“謝謝。”
“那麼現在沒事了,我們上路吧!” “去哪?” “當然是去我們的大本營啊。” “不是我還沒有答應加入你呢?”
裴黎見狀擺出了邀請的姿勢,說道“你要加入我們嗎?”她伸出纖細的手,向他發出邀請。
雲雙與她對視,隻見她麵容動人,連樸素的穿著都絲毫掩蓋不住她的玲瓏。
她手都要酸了,雲雙還是沒有做出回應,便收了回去。
“還要考慮一下嗎?可是時間不多了,統者明日便會攻過來。”又一改往常的嬉笑臉,轉而變嚴肅,“雲雙,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她真摯的臉龐無不讓人動容,雲雙無奈的點頭表示正麵回應。
雲雙一改方向,原本想著去祁婁村過安定日子的計劃被打亂,隻得跟隨著她,向西走去。
途經戰場,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盡是淒涼之景。
未處理的幹屍;烏鴉休憩於枯樹枝上,會時不時發出刺耳的叫聲;到處而來的風,深深的刺入骨髓。
這裏沒有陽光的照射,隻有無邊的黑暗圍繞此地。
但早已見怪不怪了,不自覺的走到了夜晚。月光當空,思舊懷人。
“師父,當時你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呢”雲雙暗想著,泛起漣漪,思緒被拉回從前......
命場,一個圓形擂台,決一生死的競技場。上麵的血跡還在不斷增加,師父扶著劍,半跪在上麵,沒了力氣。
雲雙想著不會再有人來挑戰的吧,已經達到最多人數了。
但意外還是來了,統者竟然不講武德的最後再派一人入場。
一個陌生麵孔的男子,徑直走到場上“何烏。”何烏見到他,無力的站了起來,用劍的尖端對準了他。
而他隻是走上前,玩味的拍了拍那劍,劍就被融化了。
“嗬,統者什麼時候放下自己的尊嚴去接受賜福了?”他一聽也不樂意了,使用力釋放了數百顆的火球,都向著何烏砸去。
何烏隻得扛著傷,向後躲閃過去。還剩八顆時,何烏全用小刀斬碎了。
“逃竄的老鼠,真是狼狽啊!”他不知何時到達何烏的後背,連何烏都一臉震驚的往後看去。
“終於潛在威脅隕落了” 癡笑著,並玩味的看向了雲雙,說道“記住了,宇奕”隨即又笑得更加癲狂。
何烏的心髒處瞬間被洞穿,血流當場。
僅僅愣了零點幾秒,何烏反手用他最大的力氣,將小刀插入宇奕的小腿,並最後再看了雲雙一眼。
那一眼是不舍,是遺憾,是告別,是絕望中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