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開始飄起雪花了。我掰著指頭算了一下。不會吧,再有二十多天就該過年了呢。一晃神我就穿來這麼久了麼。
上官辰一直把我送到了臥房門口,轉身要走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辰,明天我給你們包餃子吧!在我們那兒過年都有要包餃子吃,一家人坐在一塊兒熱熱鬧鬧的……你知道什麼是餃子嗎?”
他眯起眼,語氣淡淡的。“不知道。”
嗬!一點內疚都不帶有的!
我心痛了下,強顏歡笑說,“那明天我做給你吃啊!也不枉我來這裏走一趟……”
說完我就推開門進了屋子。
門外的白色身影隻停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從門縫裏望去,看著他一步步遠離。漫天的雪花輕飄飄地落下,跌落在他的肩頭還有頭發上。我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他了,不知道他平常怎麼保養頭發的,發質居然比我的還好。
躺在床上我狠狠地哭了。他好像、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呢。不難過是假的,可是死纏爛打硬賴著不走也不是我性格。再說,我不想給他帶來麻煩。畢竟對方是皇子。
我發現我還挺能奉獻的。在現代時我老想著如果我的男友拋棄我了,喵的非揍他一頓再說!
可現在,他不要我了。我就一句也不吭地答應離開。早說過啦,碰到他我什麼氣都沒了。
晚上月兒叫我吃飯的時候我都沒出去。我可不想讓誰看到我兩隻哭得紅腫的眼睛。
上官辰居然也不來看我。心裏還是有點失望。以前吃飯的時候他老不停地給我夾菜。我還擔心照這樣下去自己準得變成豬不可。可現在。怎麼盧阿朵,他已經決定賣了你啊幹嗎還抱著奢望?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走出了屋子。我想趁他們睡著的時候再看一眼上官堡。然後找機會偷偷離開。
雪已經停了。下得也不算大。我走在上麵嘎吱嘎吱地響。我不由開始想念和風清洌人妖還有月兒一起打雪仗的事了。不知不覺,我來上官堡已經近半年。其間發生的事,件件想來仿若做了場夢。
記得最初的時候上官辰教我讀書寫字。我就耍賴皮不好好寫非讓他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教。無非是想吃他豆腐罷了。那時他對我多溫柔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然而現如今……
我正感傷呢。迎頭就看見一個人。
“屏風頭!”
像我醒來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他一襲紫衣,斜斜地倚在那棵開紫色花瓣的樹上。發絲在風中飛揚。一雙眼睛亮亮的看著我,燦若星辰。
我走上前去,“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吧?”
他斜我一眼,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
“那、你也知道我要被賣掉的事了?”
他微皺下眉,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小樣兒就知道裝酷。
“屏風頭,說實話你長得真的是人模人樣的。真的。可就有一點不好,就是太愛裝酷了。整天繃個臉不好。”
他白了我一眼。破天荒地沒有掐我。
估計是看在我要離開的份上,功過相抵了吧?
“葬花吟練得怎麼樣了?”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慵懶地像要睡著似地。
我臉一紅,“那個、那個……”
隻能幹笑了。
他習慣性地從頭到腳鄙視了我一遍,“果真夠笨!”
我不樂意了。喵的我都要走了你能不能不這樣說我了,安撫受傷的心你不會最起碼得懂吧?
“屏風頭!”我跑過去掐他,“雖說你人長得比較帥,海拔也比較高,可是,你能不能不老打擊我啊,再怎麼我也是一妞啊!”
聞言他煞有其事地再把我重頭到腳看了一遍,道,“是嗎?倒真沒看出來1"
我急了。你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上官雪蝶的身體。我莫名其妙穿她身上已經夠對不住她了,所以我要誓死捍衛她的尊嚴。
“死屏風頭,如果不是天冷我就脫給你看了!你丫什麼眼神啊,看不出她有在發育嗎啊啊?”我都挺到他臉上去了。
風清洌死死盯著我。半晌才蹦出了一個字,“傻!”
我明白了點兒什麼。小樣你有種別臉紅啊!小小年紀滿腦子裝的都是黃色思想,想哪兒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