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風掃視了一遍臥室,將門給關上了,她坐到任道成身邊,問道:“你想聽實話麼?”
任道成點了點頭,“當然。”
李玄風的麵上沒有一絲愧疚,“沒有,我從沒有後悔過,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是個遊樂場,畢竟我出身這麼好,不為所欲為,實在是可惜了。”
是啊,這才是李玄風。
任道成把玩著手上的那把槍,“你倒是坦誠,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願意扶養柳素榮的孩子呢?按照你的性格,應該把大人和孩子,一起殺了才對。”
雖然李玄風為人不怎麼樣,但卻根本看不上柳素榮,她雖然表麵上待柳素榮的兒子不錯,但打心底卻根本看不上他。
李玄風覺得,流著柳素榮身上血的孩子,都是髒的,就好比一坨大便掉進菜裏,雖然菜是自己做的,但這一盤菜已經被大便汙染了,就不能要。
其實李玄風最開始也沒想過,要扶養柳素榮的孩子,她之所以同意任道成把兒子帶走,隻是緩兵之計罷了。
後來她給任道成打暈做了手術,任道成的大腦中植入了一個芯片。
負責做手術的醫生對李玄風說,這個手術會給任道成帶來一定的後遺症,到時候可能需要直係親屬的幫助,或是提供器官,或是提供血液。
所以李玄風決定扶養那個孩子,反正李家富得很,也不差他一口吃的。
如果若幹年後的某天,任道成那個器官出了問題,那李玄風會毫不猶豫把他年輕的兒子打暈,送上手術台。
李玄風說:“就當養一條狗了,順著我就留著,叛逆就殺了,沒什麼特殊的原因。”
雲康年忍不住罵道:“李玄風,你可真是畜牲,鮮活的人命在你口中,比鴻毛還輕。”
沒人注意到,臥室的門被悄悄推開了一條縫。
李玄風冷冷一笑,她抽出槍,對著雲康年的肚子就是一下。
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警笛聲響起,很快大喇叭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李玄風、任道成,不要頑固抵抗,立刻放下武器!”
警察知道這別墅裏有人質,所以不敢冒然闖入。
任道成和李玄風犯下的罪行,就像孔璋說的那句話,一天槍斃一回,也夠槍斃一周了。
李玄風輕輕一笑,嘲諷道:“任道成,我早讓你走,你不走,這下好了,你要跟我死在一起了。”
任道成沒有說話。
也就是在這時,李玄風的身上忽然一疼。
她吃驚的低頭看去,隻見她潔白的連衣裙上的紅色,正不斷的蔓延。
李玄風中彈了。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去,隻見本來倒在地上的雲康年,竟然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