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麥扒在媽媽肩頭,抽泣不止:“媽媽…怕怕…”
“不怕,媽媽回來了。”尤明月聽著孩子委屈的嗚咽,心疼極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剛才不在的時候,兩個孩子到底遭遇了這群老女人怎樣的對待。
兜兜爬下床,跑過去抱住她大腿,小家夥眼眶濕潤,什麼也沒說,用臉蛋蹭著她褲子麵料。
外麵的責備聲並沒消停,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柳大姐,是你開門帶我們進來的,我們做了好事,反倒被人家當成小偷,你倒是說句公道話呀。”
“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回見,要不是看在尤旅長的麵子上,我是真要跟她好好說說,這入室搶劫是什麼意思。”
柳大姐見大家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黑沉著臉,走到臥室門口,看著裏麵的尤明月:“明月,門是我開的,人也是我帶進來的,你千不該,萬不該這樣說大家。”
“咱們要不是為了你好,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到你家來自討沒趣。”
尤明月嗬嗬冷笑,沒了往日的尊重:“請你搞清楚,這裏是我家。”
“我要是在你不在家的時候,帶著一幫人去你家,對著你的孩子評頭論足,你是何感想?”
柳大姐本意是想讓她跟大家道個歉,平息這場風波,沒想到她反倒油鹽不進。
蘭大姐理直氣壯的走到她麵前,惡語相向:“你這樣的女人,怪不得人家會傳你的流言蜚語,現在看來真是活該。”
尤明月本就難以壓製的怒火,蹭蹭蹭的上漲,放下懷裏的麥麥,不甘示弱的推搡著麵前的女人:“私闖民宅,你還有理了,有本事咱大家都到隊裏去,問問那些領導,你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蘭大姐被她噴了一臉口水,氣勢上立馬減了半截。
尤明月此刻怒發衝冠的樣子,彰顯著要撩起袖子幹架的衝動。
張大姐趕忙上前拉住尤明月,明事理地說:“我們進到你家,確實是不對。”
“你消消氣,大家都沒有惡意,都是一個家屬院裏的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犯不著為了這一點小事情,弄得大家都難堪。”
一聽張大姐反過來,怪罪是她們的錯,蘭大姐立馬不樂意:“我來幫她澄清謠言,怎麼就成我們的不對了,世界上有這樣的事嗎?”
李琳將從縫紉機抽屜裏順到的東西藏進外套口袋,大聲附和著供火:“對啊,尤明月你也太沒禮貌了,這裏麵不少大姐的年齡,都夠當你媽了,你不尊重人就算了,還這樣說大家,你的話實在太寒人心了。”
她不說話,怒到氣頭上的尤明月還沒發現她,如今現成的出氣筒擺在這裏。
尤明月直接拿她開刀:“我的那些流言蜚語,不就是你傳出去的嗎,李琳,你在這裏當什麼偽善的大尾巴狼。”
風勢忽轉直下,眾人齊刷刷的目光,集體投向李琳。
張大姐抓住了平息風波的機會,引著輿論,最先開口:“我記得陳家媳婦說過,就是你最先說明月虐待兩個孩子的,說孩子在大雪裏挨凍,明月拿棍子抽打孩子,身上都是傷。”
蘭大姐不傻,經過提醒,腦子一轉,立馬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對著李琳不客氣道:“你這小媳婦,才來家屬院多長時間,你就不安分的到處造謠別人,編事非,讓大家誤會好人鬧架,你到底居心何在!”
李琳萬萬想不到,一時的幸災樂禍,會讓她們把槍口對準自己。
臉色蒼白,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形象,死不承認:“不是我,我根本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