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雲杉這次玩大了,把自己搭了進去。
前麵就說過文洛書作為行雲山孕育出來的生靈,本身就具備招蜂引蝶的小白臉親民形象,再加上妖騷詭異的淋漓作風,絕對會讓一麵之緣的女人一見傾心,如果交往過甚,最大的可能就是愛上著畜生以身相許。李雲杉本來想著借文洛書這把什麼都敢橫掃的菜刀,修理一下柳飛這棵樹上枝繁葉茂,到處瘋長的枝條,免得這位美女紅杏探出牆頭來,惹得群狼在她們樓底下垂涎欲滴的徘徊。同時,她也可以通過和文洛書的親密接觸,來刺激打擊柳飛,兩人打小什麼都願意爭個高下的對手,對於男人這方麵也不例外。但是,事與願違,自己的計劃有無作用她現在已經不能顧忌:她自己本來想著踩到水裏,一是試試水的深淺,勾引玩伴一塊下來潑水玩;二是自己在水裏一跳一蹦,自己濕了鞋子,至少也能讓濺得旁邊的人滿身的泥,現在看來,他自己已經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幸虧她不是那種思春幽怨婦女,什麼事情都要站在窗口發呆,然後吟出一首淒淒慘慘戚戚的句子來悲春傷秋,大歎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小民性格顯然不適合他的性格。她是天生的樂天派,自己從陷進泥潭到在泥潭裏捏個泥人自得其樂的心理轉變,就在一瞬之間。這幾天一回到宿舍,就打開電腦,研究真三,宿舍的人感到莫名其妙,想著,從不願意玩遊戲的李家二姑娘怎麼這麼熱遊戲了,而且還趴在電腦前啪啪的打字,一會傻笑一會拍桌子,近乎瘋癲的表現讓她們都不敢向前詢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來用這種方式找解脫之道。打完遊戲,洗刷完之後,就跑到床上,開始貼著牆根發短信。這一舉動,才讓宿舍的人明白,本宿舍的這位姐姐是戀愛了。他們都對本宿舍的這位姐姐的戀愛對象都很期待,心想誰有這麼好的口福,這位姐姐雖然整天和柳飛爭來爭去,但是從他沒爭過人家,這並不能說明他長得不漂亮不聰明,反而說明了她的單純可愛,什麼都是第一次。他們威逼利誘之下,終於讓李雲杉答應下來,見這位博取少女芳心的男人一麵。
文洛書這幾天,一直上課,鳳弦秋給他列出來一個書單,他還得泡圖書館,還要一邊把網站的樣板和模式拿出來,讓大胖子孔凡看看。但是他看得入了神就忘了時間,累了趴在桌子上睡覺也能睡過點。他本來想著到吃飯的時候,打個電話喊李雲杉一起吃飯,每次都是她喊自己,他覺得過意不去,他覺得他應該主動一點。所以他吸取教訓,在自己不忙的時候,即提前說好一塊吃飯。自己還定好了表,也不管鬧鈴“2002年的第一場雪“響起來的時候,人家都罵他,用眼神罵他,讓他趕緊滾出閱讀室,要不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這幾天他們兩個晚上吃飯,一直去學校外麵的小麵館。兩人已經成了熟客,也知道老板的小閨女叫秦煙。兩人吃完飯,都得在這裏坐一會,聊會天再走。秦不武說:“八卦,我按你說的方法,找了一趟何不善,他說給我一年時間。這他媽,對自己的兒子在外麵做些什麼,向來都不管不問,一家人都是畜生。”
文洛書說:“哥,咱們有了時間,再想辦法就是了。”秦不武擺手道不說這麼掃興的事,給哥哥說說怎麼追上的這麼漂亮的妹子。文洛書大聲說:“她啊,牛皮膏藥,一直往我身上貼,扯不下來啊。”
李雲杉在陪著小煙玩,聽到這話,惡狠狠的說道:“誰稀罕,你使勁扯,告訴你,你姑奶奶的這貼牛皮膏藥隻要是貼上誰,扯下來,連著肉帶著筋,還得讓你流一灘血。”
文洛書笑道,哥,看到了吧,最毒婦人心,這是謀殺親夫,趕明要是我身首異處,你報警捉她,對了,告訴法醫,給我驗明正身,看看是不是先奸後殺,燒張紙給我說一聲,我在地藏王菩薩那裏也能合上眼了。秦不武笑著說,沒這麼嚴重,看弟妹多善良一人。李雲杉笑道,還是不武哥有伯樂的眼光,趕明咱們領證去,我還能幫你帶閨女。李雲杉一席話,讓秦不武這漢子汗流如雨下。
文洛書沒再接話,對秦不武說:“哥,我看你這生意,要不來個訂餐熱線,你不知道,學校裏很多都是宅男,靠一根網線過日子,懶得出來吃飯,你印個名片,寫上電話,寫上供應什麼菜,麵,還有蓋澆飯,花樣多一點,肯定很多人願意定,到時候估計你都得請幫手。我在學校開一家小賣鋪,到時候誰過來買水買報紙,我發給他們。”
兩個人和秦不武父女二人告別,看時間還早,就沿著校園,壓馬路。這時候天氣還比較熱,情侶們壓馬路的還很多。隨處可見摟抱親熱的。看的文洛書都有點羨慕了,身邊這位,如果隻能搞偷襲才能得逞的話,自己那也忒不是男人了,霸王硬上弓的作法在校園顯然不靠譜,沒有合適的溫室環境,也就培育不出這種強取豪奪的意境,失了情調,一切都是虛妄。他想著今天怎麼著也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且今天李雲杉的穿著格外誘人,青色牛仔短褲包裹著挺翹的屁股,緊身的t恤,特別顯身材,特別是那條長腿格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