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瑞一笑,道:“自然有。在這信陽府有一位金麵韋陀王靈王大俠,說起來與我們還頗有淵源,論輩分你還得叫他一聲師伯呢。”
李鵬飛喜道:“是嗎,這位王師伯與我們有怎樣的淵源,還望師父告知。”
白雲瑞道:“你記不記得師父跟你說過,你有位師爺法號淩空,是一位出家的和尚?”
李鵬飛道:“徒兒當然記得,他老人家乃是少林八大名僧的第三位,江湖人稱‘瘋僧醉菩提’的便是。”
白雲瑞道:“是啊,這位金麵韋陀王靈是少林八大名僧的第四位,九轉還陽達尼佛古風羅漢的徒弟。這樣論起來,為師得管他叫一聲師兄,你不得叫他一聲師伯嗎?”
李鵬飛道:“師父說的對,王大俠是您老人家的師兄,自然也就是徒兒的師伯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樓梯處的店小二叫道:“這位奶奶您樓上請。”隻聽腳步細碎,有一位女客人走了上來。
但見這女人約有三十左右歲年紀,容貌嬌媚,體態風流,身穿一襲薄薄的淡紫色軟裙,軟的就像皮膚一般緊緊貼在她豐滿誘人的身體上。
此時雖說正值夏季,但她的衣裙也太薄了點兒,薄如蟬翼,簡直就跟透明的一樣。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甚至連內衣的花紋也能看見。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竟似有一對神奇的鉤子,隻要和她一對眼神兒,就再也舍不得挪開。
這女人一亮相不要緊,二樓的食客頓時沒了食欲,一雙雙充滿欲望的眼睛開始在她身上瞄來瞄去。
白雲瑞是堂堂的正人君子,他能夠“克己複禮”,可以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但是徒弟李鵬飛不行啊。
常言道,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多情?
李鵬飛今年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打扮如此妖豔的女人,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兩眼。
白雲瑞把臉一沉,低聲喝道:“飛兒,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別看,趕緊吃飯。”
玉麵小達摩是幹什麼的,兩眼似電,目光如炬,他打冷眼一看,就知道來的這個女人絕非正經女人。也是,正經女人哪有穿著如此暴露來酒樓吃飯的?
李鵬飛挨了師父的訓斥,頓時滿麵通紅,趕緊低頭扒拉飯,頭也不敢抬了。
一旁的店小二緊緊跟在這美婦身旁,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陪笑道:“奶奶,您看看您坐哪張桌,小的好好給您擦拭擦拭?”
這美婦環顧四周,當看到白雲瑞師徒二人之時,眼露笑意,用手一指他們旁邊的一張桌子,說道:“我就坐那張桌子吧。”
店小二笑道:“好嘞,您稍待。”說著走上前去,把那張桌子連擦了個五、六遍,恨不得用嘴舔舔才放心,然後滿臉堆歡的恭迎這美婦人落座。
當下,這美婦人要了幾個精致小菜和一壺酒,一邊自斟自飲,一邊不時的衝著領桌的白雲瑞和李鵬飛拋媚眼。
白雲瑞隻顧吃飯飲酒,都沒拿正眼看她,李鵬飛想看卻不敢看。
師徒二人吃罷飯之後,結賬離開酒樓,繼續趕路。
哪知出了信陽府剛七、八裏地,正往前行,忽見道旁樹林之中人影一閃,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攔路者非是旁人,正是在酒樓看見的那個美婦人。也不知道她啥時候離開的酒樓,居然走到了兩人的前麵。
就見她在路中間一站,把雙臂一伸,衝著白雲瑞和李鵬飛笑道:“兩位別走了,此路不通!”
白雲瑞本不想理她,但既然被人家斷道攔截,不想理也不行啊,隻好抱拳說道:“敢問這位夫人,因何無緣無故攔住我師徒二人的去路?”
這美婦咯咯笑道:“這還用問嗎,我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把你們兩個美男子攔下,自然是為了劫色了。實不相瞞,本夫人看上你們倆了,想和你們二人快活快活。隻要你們兩個乖乖的聽話,把本夫人伺候好了,本夫人自然放你們過去。”
白雲瑞一聽,隻氣得渾身顫抖,心說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女人原來是一個倒采花的女淫賊,按說像這種女淫賊一般都是晚上作案啊,哪有大白天攔路做這種事的,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兒。
再看白雲瑞哈哈一陣大笑,喝道:“無恥賤婦,真是瞎了你的眼,想作案也不看看爺爺是誰,可認得玉麵小達摩白雲瑞嗎?”
這美婦聞聽此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顫道:“你……你是玉麵小達摩白雲瑞?”
白雲瑞朗聲道:“不錯,正是白某。”
這美婦又問道:“你可是要去山西祁縣徐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