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短時間內製住所有弓箭手,對方要麼同樣人數眾多,要麼就是實力極為強大。

前者能辦到的勢力很少,現在羅刹教隻死了一個教主,陸小鳳不敢保證想滅口的人在教內地位如何,也不覺得能有哪方組織敢大張旗鼓的和羅刹教對著幹。

而且人數太多,是不可能趕在心岩殊台之前退的無影無蹤,先天人的行動速度他最能體會。

如果出手的隻有一兩個人,倒是可以快速的脫離視線,但強到那個程度的人,除去武林上幾個宗師級別的大前輩,就隻剩下先天人這一個選項了。

“是哪位先天幫了我們嗎?”

陸小鳳看著心岩殊台,先天人那種唯心主義的靠氣息認人他實在學不會,隻能問同是先天的心岩殊台。

“……不是佛門招式,但人都被綁的很整齊,應該是某種術法。”

心岩殊台重新回憶了一下,他能這麼放心的回來,是因為他到的時候人已經全都被綁起來了,綁的結結實實、擺的整整齊齊,看起來非常規整。

他特地檢查了一遍,綁住人的不是他們身上的麻繩,是附著上去的法術,應該是有一定的時限,時間到了自會解開,處理的極為周到。

“不是佛門……”

隻說不是佛門,卻沒說不是先天,還有法術,已經脫離了他們本土武者的範圍。

“怪了,哪裏冒出來這麼多先天人?”

“還不是最近麻煩事太多了。”

“!”

一道陌生的聲音插進來,隨之而來的是兩道身影。

“少獨知音絕,返歸尚白雪,人皆笑風狂,誰奏神人悅。”

迎麵走來了兩名男子,走在前方的人舉止風雅、手持折扇,一頭黑發向後梳著,完全就是一副文人墨客的裝扮。

與前麵人相比,跟在後麵那個更加引人注目,身材高大魁梧,穿著黑色的古怪戰甲,整片胸膛暴露出來,白發在路小鳳眼裏已經不算奇特了,真正奇特的是這人臉上帶著的麵具。

麵具為半截的款式,隻蓋住了上半張臉,與身上戰甲相同的顏色,形狀看起來像狼,在狼耳的位置延伸出兩個誇張的衝天犄角,麵具上眼睛的位置鑲嵌著血紅的寶石。

當別人將視線放到麵具上時,明明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卻又仿佛被對方凝視著,幾乎本能的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這兩人風格迥異,光站在一起就很割裂,像是兩路人。

“……我莫非是得了什麼烏鴉嘴屬性?”

他就是試探著猜一猜,結果還真的有人啊。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當個啞巴。”

朱停真誠的建議,前兩回都是說來了先天人,下一回他真怕陸小鳳說個壞的出來。

“先別急著封嘴,等吾介紹完再做啞巴也不遲。吾是極道先生,後麵這個是阿修羅。”

極道先生指了指後麵沉默的麵具人,即便一言不發,對方身上也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令人望而生畏。

“你好歹說句話吧。”

介紹完後發現身後的一言不發,極道先生拿扇子捅了一下阿修羅,示意他說幾句,緩和一下周圍緊張的氣氛。

對麵對阿修羅的忌憚他也發現了,阿修羅在死國有戰神之名,身上威壓不容忽視,但對兩人來說,這片地方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他可不希望幾人剛一見麵,就因為阿修羅把關係鬧僵了。

“嗯……”

阿修羅應了一聲。

“由此再往前,地下地脈之氣逐漸強烈,應該就是正道所在。”

“……又沒人你說這個。”

“所以兩位是……”

聽完極道先生的自我介紹,陸小鳳再次看向心岩殊台,對方才說製住弓箭手的不是佛門招式,但“阿修羅”這個名字,一聽就覺得像是跟佛門有關的人員。

而且阿修羅這個詞,代表的好像也不是多麼平和的寓意。

“天命罩於身,吾果然沒幫錯人。”

極道先生將陸小鳳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肯定的點點頭。

“吾二人接到正道消息,千裏迢迢的從死國趕來,為的就是來交涉魔羅旱魃之事。”

“死國!”

“死國?”

兩聲不一樣的驚歎,前者是陸小鳳,他知道正道要聯合死國對付釋天蒼的事情,離開京城時正好就是信件放出去的那幾天,也是那幾天,陸小鳳的對死國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

後一句充滿疑惑的驚歎來自心岩殊台,滅度梵宇避世已久,佛劍分說問菩提幾人也沒回信說具體發生了什麼,對於死國,他心裏隻有一個非常模糊的印象。

最後朱停的為什麼沒說話?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啊,死國是什麼?魔羅旱魃又是什麼?他隻是個想去京城交流機關術,升級一下自己的技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陸小鳳既沒有主動說,朱停也沒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