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獻身,閣下又是誰呢?”
能準確找到自己,此人絕非初來乍到,可釋天蒼在此前又的確沒見過對方,這是很神奇的,連八麵鬼戎他都有過接觸,今天這個卻從未見過。
“永夜劇作家,為藝術的追求而來。”
“劇作家?”
若說劇的話,釋天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在這裏設下的局。對方這句話,是說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有這種手段的人,偏在計劃的最後一步出現。
“不要誤會,永夜劇作家對你們那拙劣的表演沒有絲毫興趣。”
許是察覺到釋天蒼心中的警惕,永夜劇作家適時的說出自己不想摻和這兩個近神人的計劃,什麼魔羅血界,他本身就不感興趣。
“那你來此,所為何事?”
“永夜劇作家為天跡而來,他是眩者的宿敵。”
“天跡……”
釋天蒼腦海中浮現出天跡的身影,對方體內殘留的煞氣被自己通過滅釋血古煌引動,直接炸成嚴重的內傷,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
會下這麼狠的手,一是雲海仙門雖不屬於三教,卻會主動幫助三教抵禦敵人,就算現在不結仇,往後魔羅血界解封也一定會對上,還不如先一步重創一個。
另一個原因,就是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天跡看著不著調,還總是在正經事上大肆搞怪,但仔細觀察後,發現不管他怎麼搞,最後的正事一件沒都耽擱。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最是難辦,很多能決定最終成敗的因素都會被這種家夥影響,不管天跡有沒有對付自己的辦法,他都得先一步出手。
“天跡已被吾用煞氣重傷,閣下不必再操心。”
“誰又準許你對天跡出手了?”
永夜劇作家的話引起釋天蒼的疑惑,他的注意力從下方的戰鬥上移開,轉身看向身後這位“不速之客”。
對方的意思,好像對他做的事情充滿了敵意。
“天跡是眩者的宿敵,就像永遠無法共存的晨曦與黑夜,能對他出手的也隻有眩者。”
永夜劇作家抬起一隻手,流光一閃,一支精致的筆出現在手中。
“你們拙劣的表演,對追求藝術的永夜劇作家來說,實在是有礙瞻仰,有對眩者的宿敵動手。所以,眩者會為這幕失敗的戲劇上,畫上完美句號。”
“哦?”
原來對方,竟然是要與自己對著幹。
“閣下這麼自信,認為自己有能與魔羅對抗的本事?”
“這樣的舞台,還不值得眩者親自下場。”
現在這裏有反派了,而且這又不是跟天跡打,他下場幹什麼?留在場外看戲不好嗎?
“你的自大,將成為你最後的墳墓。”
“哈,是嗎。”
釋天蒼冷血一聲,隨後舉起滅釋血古煌,手起刀落,斬向永夜劇作家,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刀刃直接穿過他的身體,沒有傷口和鮮血,甚至沒有砍到實物的手感。
這樣奇異的感受讓釋天蒼皺眉,他果斷抽刀,永夜劇作家的身體開始模糊,重新化為一堆翻飛的紙片,幾個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這個自稱永夜劇作家的人,從沒真正來到過此地,從一開始,就隻有一個幻影在和釋天蒼說話。
“……幻術。”
釋天蒼收起刀,能騙過自己的感知,永夜劇作家的幻術不容小覷,對方話語中對天跡的執著也實屬罕見,這又是個難處理的人。
而且對方就像自己說的一樣,以幻術顯形,真身不知在何處,如果在某個關鍵時刻被幻術迷惑,會造成極為可怕的結果。
“罷了。”
思慮再三後,釋天蒼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下方的戰鬥,永夜劇作家看上去非常棘手,但他看來,滅釋血古煌到手,魔刑天的力量被摩訶孽所得,自己即將變回魔羅旱魃,到時將無人能與之對抗。
有希望成為新近神人的幾個缺少最關鍵的力量,修習六劍神訣的名劍絕世缺少突破的契機,如今的末法時代,不會再有人阻擋魔羅旱魃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