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需要知道,隻管收好便是。對了……”

紙牌給楚留香接住之後,永夜劇作家收回手,改以手指抵唇,兩人都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論如何,你們都不能說出永夜劇作家曾來過此地,尤其是天跡。以他的智慧,很容易就能發現端倪。”

隨著他的話語,身後的紙牌越過麵具人的頭頂,再次朝楚留香和胡鐵花的方向飛過來,這次沒有再越過去,而是將兩人包裹住,漸漸遮蓋了眼前景象。

“又來?”

“這又是幹嘛呀!”

胡鐵花真的受夠了,這人哪來這麼多花裏胡哨的招式?還有這些胡亂飛的玩意兒,還不如直接上靈異神怪呢。

紙牌很快就蓋住周圍,把兩人包裹的像繭一樣,兩人現在除了眼花繚亂的紙牌以外什麼都看不見,耳邊除了紙牌飛動帶來的風聲,還有永夜劇作家說話的聲音。

“若是天跡……不,不管誰問起,你二人都不能說出眩者的存在。否則,永夜劇作家將讓你們見識何為真正的惡之藝術。”

外麵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兩人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等他們終於受不了想要主動出手的時候,周圍紙牌一哄而散,明亮的光線照射進眼睛,各種嘈雜的聲音取代了風聲,楚留香和胡鐵花定睛一看,他們竟然回到了之前喝酒的地方。

若不是楚留香手裏還捏著對方給的紙牌,此刻看著桌上喝了一半的美酒,他們恐怕會以為之前與永夜劇作家的見麵,隻是兩人喝醉後做的一場夢。

“這……”

“聽說神侯府出事了,u0027轟!u0027的一聲,跟被用火炮襲擊了似的。”

“你小子喝了多少?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誰敢用火炮炸東西?”

“你別不信,聽說神侯府裏什麼樣的武器都有,說不定是哪裏的火炮失控了。”

“兄弟別光喝了,來,吃菜吃菜……”

兩人剛想驚歎永夜劇作家神奇的手段,就隱約聽見隔壁關於神侯府的討論,如果楚留香記得沒錯,現在一頁書等人都出城了,神侯府剩下的幾個佛者裏,恰巧就有釋天蒼。

在京城裏用火炮的確不現實,但楚留香和胡鐵花都知道,除去火槍鐵炮,還有其他方式可以創造出與之相似的可怕動靜。

那就是蓄力發招的先天人,甚至比起火槍鐵炮,他們發招的威力更大。火藥或許炸不開石頭做的山,但是先天人可以。

“先去神侯府,其他事情路上說。”

從酒樓這裏到神侯府還有段不短的距離,兩人的輕功都還沒能修煉到會化光而行的程度,自己關於釋天蒼的猜測,可以在路上說。

等兩人到神侯府的時候,發現這裏果然有了些不一般的變化,最起碼在平常,神侯府不會在自家周圍安排這麼多人看守,這地方雖然讓很多不法分子聞風喪膽,平常走的一直是親民路線,頂多會在大門口安排兩個守門的象征一下。

畢竟以神侯府的級別,能被看門的擋住的壓根就沒那個膽量跟神侯府對這個,敢跟神侯府對著幹的,找麻煩的手筆尋常守衛根本攔不下。

還好楚留香和胡鐵花經常來串門,神侯府的人認識他們,兩人能正常進入。一踏進府裏,他們就直奔先天人住的地方,聽永夜劇作家的意思,還有目前的情況,釋天蒼恐怕早已動手。

“香帥?”

“素大夫?你們沒、你身上怎麼……”

剛一進來,楚留香就看到站在前方的柳清緣,柳清緣也一眼就看到了楚留香和跟在他身後的胡鐵花

見到熟悉的人,楚留香剛想問問發生了什麼,結果對方已轉過來,他就看到藍色衣衫上的斑駁血跡。

看血的顏色,應該是剛粘上不久。

“啊,這個……”

柳清緣順著楚留香的目光低頭,發現對方在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跡。

“這不是吾的血,是前輩們的,大家傷的都不輕,尤其是……尊者……”

“果然出事了。”

“果然?”

“是有……”

聽見問話,楚留香條件反射的想回答,這時耳邊想起永夜劇作家的低語,於是趕緊改口。

“我和老胡在外麵聽人說神侯府出事了,就擔心看看,發生了什麼?”

“這……事情有些複雜,詳情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