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管看幾次,這種破壞力也真是令人驚歎。”
隨著素續緣和天草二十六停下來,跟他們在後麵的人也紛紛停下,看著周圍這一片狼藉。
在山頂的水鏡上縱觀全局和真正身臨其境還是有差別的,水鏡上隻有眼花繚亂的光芒,感受不到戰場裏一招打穿山壁的力度,現在一來到山下看著戰鬥留下的痕跡,幾乎是人力不可為的。
更何況在戰鬥開始之前,他們就是走這條路上的羅浮山,那時這裏還是一片綠意盎然,完全不像是沙漠裏會出現的景觀。而如今一看,這裏竟隻剩斷壁殘垣,如果羅浮山不是非自然力所造,恐怕他們在山頂待著也不會很安全。
“咱們以後……能到這種程度嗎?”
“不行吧,這都是幾百上千年修為的成果。”
“幾百年……”
想到這裏,幾個人齊齊向虛竹看過去,他從前好像奇遇不斷,得了不少高人的修為,少說也得一二百年。
“不行的,這個肯定不行!”
接受到眾人目光,虛竹起初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在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擺手。他雖然有上百年修為,但一直不會使用,唯一起過的作用就是在修煉先天功法時比別人快了一些。
但你要是讓他表演個一掌劈山?做不到,就算他以前也是佛門的那也做不到!
“爹親!”
這邊幾個人在研究自己以後能不能打出這種破壞力,另一邊素續緣已經找了素還真,對方沒有換下那身戰甲,隻是摘了頭盔,深紫色的身影還算顯眼。
“續緣。”
“爹親,您……”
當父子二人見麵,素續緣抓住自己父親的手時,他立刻意識到這不是真正的真身顯露,雖然容貌變成了素還真本尊,但他身上的氣息還是原先鷇音子的氣息,也就是說對方其實還在用鷇音子這個化身的能量,用的還是鷇音子的身份。
“續緣,吾……”
“停!”
天羅子打著暫停的手勢走過來。
“你們的父子悲情先別演,大家先把欲界的後續處理完再說。”
“天羅子,你的頭發怎麼……”
之前在水鏡裏屬於沐靈山那一塊的畫麵,被三人弄出的菩提樹幻影給擋了個掩飾,除了金色就還是金色,根本看不清其他幾個人的情況,大家也就沒看到天羅子身上的變化。
等人一走過來,楚留香就發現天羅子不但把環繞在頭上的頭巾摘了,而且連頭發也變得花白,隻留一小部分還是黑色。
不知是不是發色改變的原因,現在的天羅子身上少了幾分活潑,多了些沉穩,看上去也更像是一位佛門修者。
“你說這個?”
看著楚留香震驚的指著自己,天羅子略微歪歪頭,一手拾起垂在胸口的一縷白發。
“隻是突然使用大量佛功的副作用而已,畢竟吾不但是師父的天羅子,還是天佛原鄉的心懷鉛,重塑後的身體總會攜帶一些曆史遺留問題。”
雖然多了不少白頭發,但他的說話方式沒變,還是那個大家熟悉的天羅子,看對方氣色也還不錯,這讓經曆過三餘無夢生白發變黑發的大家鬆了口氣。
至於對方說的身體重塑和副作用,前者他們以前聽過大概,又在山上聽了素續緣說的天羅子殺閻王的過去,已經了解了對方現在的情況,那個副作用就不問了,人沒事就好。
“可有什麼不適?”
“如果不舒服的話,師父能抱抱天羅子嗎?”
“……不行。”
而且要是天羅子真出了什麼事,也輪不到他們急,最先急的會是說太歲。
“百岫嶙峋呢?”
沐靈山早就去幫淨琉璃照顧傷者了,大家左看右看,連步香塵都瞄到了,就是沒看見那抹活潑的鮮紅色。
“他在光尊留下的鹿靈那裏發神呢,估計要很久才回來。”
天羅子一指遠方,由定光梭羅投射出的金色菩提樹正在慢慢消逝,在樹底下依稀可見一隻身形虛幻的鹿,還有一抹被襯的同樣模糊的鮮紅色。
對方好像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哪怕隔的距離比較遠,他們也能從眼前畫麵中感受到當事人對未來的茫然。
“在最後,光尊還是給山鬼留了一句告別。”
這句告別就存放在定光梭羅之中,用對方最喜歡的鹿來訴說。
“事不宜遲,去欲界的據點吧。”
父子相見的悲情戲被天羅子直接打斷,情緒還沒醞釀好就在半截卡住,素還真無奈,隻得先換個話題。
魔佛已除,欲界殘黨所剩無幾,現在就剩欲界魔佛大殿裏的玉海九輪盤了。
“毀掉他,劣者有信心。”
說著,素還真抬頭看向天上滾滾雷雲,他收起滄耳刀,轉而拿出代表時間城權限的鎏金時計。
“就是在後續上,恐怕要好好跟城主解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