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體驗著身上強盛至極的力量,閻達此時必勝的信心空前高漲,有了如此實力,他甚至有了試圖衝破玉菩提對靈佛心所下阻礙的心思,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解決眼前的情況。
“來啊!都來啊!”
“來就來,看吾……小禿鹿你幹什麼?!”
紅衣白發、頭生鋒利鹿角的妖異少年被閻達的囂張氣焰刺激,剛想提刀衝鋒陷陣,就被身後早有準備的沐靈山一把拉住了領子,被他一點點的往後方拉。
“現在開始,我們有其他事做。”
沐靈山與前方的鷇音子對視一眼,不顧手中人掙紮把他往後拖,他感覺柳清緣這個掙紮不像是演的,往前衝的勁是真大。
“師父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天羅子一邊跟著沐靈山往後方退,一邊麵朝說太歲喊著囑托,雖然往外退的三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前方早就有人衝鋒陷陣,閻達注意不到他們。
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成功,鷇音子放下攔人的拂塵,果斷加入戰鬥。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場中遊走,沒有發揮太多的力量,但這一次不同,看似文雅的道人直接衝到了最前方,幾乎與一頁書等人並肩。
“來吧,都來吧!讓吾來教教你們,到底什麼是絕望!”
現在的閻達擁有足夠的自信,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女琊之力的回歸讓他的功體上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現在就算是一頁書等人以極招伺候,幾乎拚盡全力,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反而是正道這邊,每受閻達一擊,就有人吐血被打飛,力量懸殊。
而在閻達忽略的後方,沐靈山幾人找到霽無瑕休息的地方。
“你個小禿鹿放開吾,吾要去跟那頭野獸相殺!”
“你真的很吵啊!”
很多時候,天羅子都希望柳清緣能不要這麼“遵循”百岫嶙峋的性格,演的人是開心了,受傷的卻是他們的耳朵。
“霽姑娘。”
“山神。”
因被閻達吸納走了元功,此時的霽無瑕虛弱無比,但她的眼中沒有任何失去力量怨恨和憤怒,甚至多了一份釋然和解脫。
女琊的力量被閻達奪走,如此一來,她與波旬的聯係又被斬斷一條,雖然沒了強大的力量,可“霽無瑕”卻成功留下來了。
“雖然吾很想為霽姑娘祝賀,但現在嘛……”
沐靈山看了一眼場中情況,又看看身旁馬上又要打起來的少年,手中金芒一閃,定光梭羅隨之顯現。
這是霽無瑕從天佛原鄉一同帶回來的,交給了身為玉菩提傳人的沐靈山。
沐靈山看向吵鬧的兩人。
“百岫嶙峋,你想殺了閻達嗎?”
“!”
聽到這句話,紅衣少年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回頭,盯著沐靈山的目光炯炯有神。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殺閻達?想啊,他當然想!
“既然想,那就跟著吾做。”
沐靈山將定光梭羅直立在地上,自己則自己席地而坐,直接麵對著這個金色菩提手杖閉目打坐,天羅子也緊跟著坐下,做著與沐靈山一樣的動作。
這種氛圍下,唯一站著的人也隻能跟著一起做,而且對方說能殺閻達呢,他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
隨著三者陣成,三人身上的能量逐漸在空中顯現,盡數彙聚於定光梭羅之中,而被立在中央的定光梭羅受到感應,發出陣陣金光,在三人身後,有一道模糊的金色鹿影,圍著三人慢慢踱步。
定光梭羅上麵的金光越來越盛,它們不斷的向外擴散,漸漸形成一棵菩提樹的模樣,並且長的越來越高、越來越大。
隨著這棵金色菩提樹影像生長活動的,還有蟄伏在閻達體內,由霽無瑕體內吸納而去的龐大佛力。
“……怎麼回事?”
在擋下一次攻擊之時,閻達意外的發現自己對內力的調動竟然沒能使出他想要的能為,一個不慎被打得退後數步,在地麵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意識到不對勁,閻達趕緊重新調動內力,自視體內波旬之力,但還沒等他看個清楚,經脈之處便有一道璀璨金光直衝麵門,閃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呃啊!什麼東西!”
一時間,閻達感覺體內五髒六腑猶如烈火灼燒,龐大精純的佛力在他的經脈之中橫衝直撞,閻達隻覺氣血上湧,口鼻處不可控製的湧出鮮血。
自己的體內竟然藏著這麼強的佛力,這不可能,到底是什麼時候……女琊!
“該死,女—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