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瓊猛地醒了過來,大口喘著粗氣,喔,原來不過是場夢而已。他摸摸腦袋,沒血。但是稍稍一動,全身疼痛難忍。陳瓊呆了一會兒,仔細看去,發覺他的身上很多傷痕,肩膀、後背、胸口、大腿,幾乎遍布全身。
原來腦袋沒有事了,難道是高建罡那家夥趁著我又暈倒下了黑手?陳瓊望著全身到處都是紗布,包得像個粽子一樣,心中的怒氣上湧。
“好哇,你小子給我玩陰的,讓你馬子勾引我,然後趁機敲悶棍!好,老子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揍你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子就不姓陳!”陳瓊心裏恨恨的想。
但是他很快感覺到不對,天!這是什麼地方?
他躺在鬆軟的厚木榻上,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的燈光無力地照耀著這所草泥為牆、瓦片為頂大約十五平方米的簡陋房子,一邊牆壁掛著古色古香的鎧甲頭盔,此外就是屋角一個沒有燃燒著的火坑,旁邊還放滿釜、爐、盆、碗、箸等隻有在曆史博物館才可以見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側的幾個大小木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上還放了一麵銅鏡。
陳瓊一陣心寒:“莫非高建罡那小子打傷了我,然後把我丟掉這兒了?這裏是什麼地方,我被扔在這裏幾天了?”
突然腳步聲響起。
陳瓊的眼光凝定在木門處,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現在全身是傷,高建罡要是進來動粗,那真是毫無還手之力,雖然高建罡在學校被他揍過N次了,但是現在情形完全倒轉了過來,自己隻有挨揍的份了,唉,真真一個虎落平陽被犬欺!
木門推了開來。
一個隻會出現在電影裏古服年輕麗人,頭帶束發的白巾,額前長發從中間分開各拉向耳邊與兩鬢相交,編成了兩條辮子。手中捧著一個瓶子,腳踏布鞋,盈盈的走了進來。她樣貌娟秀,身段苗條美好,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水靈靈的眼睛瞄見陳瓊目定囗呆看著她,嚇了一跳,差點把瓶子失手掉到地上,忙放下來,移前跪下,纖手摸上他的額頭,然後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少帥,你醒了啊,這幾日可把我們姐妹嚇壞了。”
少帥?姐妹?陳瓊莫名其妙,全身的傷痛讓他不能動,隻得傻傻的看著眼前的古裝小美人兒。
小美人站了起來,取來一個粗瓷碗,將瓶子裏的湯水倒滿整整一碗,對著陳瓊道:“剛剛熬了罐參湯,少帥,你餓了吧?”
陳瓊確實覺得肚子咕咕叫了,隨口問了一句:“你...小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那小美人驚奇的轉過身:“少帥,怎麼如此客氣?你暈倒兩日兩夜啦,兩位博額每日都為您祈福,劉彀將軍來看望過,那顏大帥也來過。”
什麼兩個啵兒?什麼遛狗將軍、拿鹽大帥?陳瓊完全聽不懂。
“這裏是哪兒?”他望著古怪的居所,沒有任何現代氣息,心頭沉重了起來,老天,不是要玩我吧?
“少帥,你今天真是怪呀,難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這裏是奴兒幹呀!這裏的房子確實簡陋了點兒,不過這還是好的呢,那些奴兒幹人不是住帳篷就是住在茅屋裏,連磚都沒見過。”
陳瓊皺起眉頭,等於白問,他現在確信這裏不是古馬市,是一個他從未去過的地方。
“你是誰?”陳瓊望著小美人問道。
小姑娘的嘴張得大大的,那吃驚的樣子簡直可以吞下一整個雞蛋。
“嗚嗚,少帥,你真的傷勢太重了,把我們姐妹也忘記了嗎?”古服小美人顯然很傷心,美麗的睫毛一閃一閃,似乎已經沾上了淚水。
“我腦子沒傷,我是躺著無聊,要考考你們!”陳瓊靈機一動。
小美女歪著頭,遲疑著沒有接腔。
“好玩帶勁兒,刺激著呢。”陳瓊鼓勵她:“答對有獎,錯了要挨罰。”
“那梅姑要不要參加呀?”小美女問。
“梅姑是誰?”陳瓊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了愚蠢,趕緊改口:“對對對,怎麼能少了梅姑涅,快叫她來,一起玩兒!”
“可是,她要給少帥你熬藥呀。”小美女的口音真好聽,清脆又悅耳。陳瓊敢說找遍實驗高中全校,也找不出一個美女能夠發出這樣令人舒服的聲音。
“熬什麼藥呀,先來遊戲遊戲,等會兒再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