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洛水河畔。
煙霧繚繞的河麵,讓人無法看清河麵的光景,虛幻飄渺,讓人感到極不真實,恍如夢境,詭異十分!
霧氣彌漫的江岸,嫩綠的草坪突兀傳來一陣騷動,大地顫抖不已,亂了霧氣,落了灰塵。眨眼間,一道異物從地麵鑽出,衝破大地的束縛,憑空般佇立在草坪之上!
漫天霧氣使這片地區若隱若現,那憑空出現的異物模糊不見身影,隻能大概瞧見似乎是個房子,過了會,霧氣又散了幾分,異物的原本模樣才顯露出來――竟是個草屋!
良久,草屋被緩緩推開,發出一道“吱呀”的聲音,聲音在江麵上傳的很遠,遼闊的江麵有了幾分寂靜。
一道佝僂的身影從草屋內緩緩走出,霧氣遮擋住他的麵容,隻依稀露出半張皺巴巴的臉,但僅是這半張臉,便讓人感到十分陰慘!
陰慘老人摸了摸喉嚨,似有不舒服的咳嗽了兩下,發出幹澀沙啞的聲音。
接著,他回過頭看向草屋,混濁的雙目變得炯炯有神,注視了片刻,大手一揮破爛的墨色衣袖,草屋竟隨風消散,化作了霧氣,仿佛從出現在河畔!
陰慘老人目光如炬,在霧中站立許久,眼神中流露出回憶之色,仿佛在追憶過往時光,就這樣待了許久後,他神情動容,賣力的微啟幹裂的雙唇,用幹澀蒼老的聲音說道:
“終於,成功了嗎?”
說著,陰慘老人眼眶濕潤,一滴熱淚劃過蒼老的麵容,但滿是皺紋的嘴角卻含著笑!他不再多言,身影竟突然隨風消散在霧中,不見了蹤跡!
……
洛城街頭。
人群熙來攘往,叫賣聲絡繹不絕。
一道佝僂的身影夾雜在人群中,顯得十分違和,他賣力的在街頭蹣跚,破爛的墨色衣裳,讓這道身影看起來有些許狼狽!
幾個好心的路人見其可憐模樣,動了惻隱之心,想要為他布施錢財,卻被這老頭一一氣憤的推開。
布施的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暗罵活該落魄,幾番下來,一條街道上的人都知道這陰慘老頭是個瘋子,都躲得遠遠的,沒有人再去理會他!
黃昏,天已變得昏暗,這陰慘老頭仍在大街上不知方向的浪蕩,塌下來的腰看起來十分落魄。
正值放學時段,一個小女孩路過,看見了落魄的陰慘老人,善心大發,買了一個漢堡走近陰慘老頭,想要遞給他作飯食,但剛走到他麵前,他卻揪住小女孩的手緊緊不放,嘴裏不停的念叨:
“啊啊啊啊啊......怎麼會!怎麼會!明明成功了啊,這裏的人怎麼還是凡人的模樣!天殺的……”
陰慘老頭披頭散發,一手揪住小女孩不放,一手並作雙指指天,好似陷入了瘋魔模樣,夏日暖陽下,卻讓人心中頓生寒意,片刻功夫竟無一人敢上前拉開他!
小女孩手臂被揪的疼痛,幾番掙紮,胳膊卻在老人的手下紋絲不動,宛若被巨石壓住了一般,她似是被老頭的瘋魔模樣嚇住,終於失聲哭了出來,嘴裏不停的喊著“媽媽”。
看呆了的路人,這才有一二年輕學生回過神來,想要衝上去拉開這瘋魔老頭,但剛剛邁出一步,便被人擋下,年輕學生回過頭,卻看不見那人麵容,隻見一道黑影快速掠過,來到那陰慘老人麵前!
一二學生駐足觀望,那人穿了一身黑袍,背對著他們,無法看清麵容,但單看背影卻十分堅毅,應該也是個年輕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