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砰——
砰——
砰——
一顆心髒正在劇烈地跳動,是生命最後的狂歡。
“你的心率不要超過70次每分。”
“超過會怎樣?”
“你會永遠醒不來。”
躺在床上的顧小骨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砰砰亂跳,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去,再也不回來了。
想起母親對自己的警告,死亡的恐懼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顧小骨剛想用手按住心髒,此時鑽心的疼痛以心髒為中心向全身蔓延,雙手直直地耷拉下來。
過了很久,顧小骨的心跳才慢了下來,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
原來眼睛被一塊絲綢蒙住,她舉起手想扯掉這塊礙事的布。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從顧小骨的前方襲來,一把握住她的手,反扣在床上。
男人喘著粗氣,不緊不慢地靠近著顧小骨的耳朵。
“顧小骨,別動,你隻有遮住你的眼睛,才有幾分像柔思。”
熾熱的氣息將顧小骨的耳朵撓得發癢,她下意識往一旁轉過去,露出了潔白的脖頸。
男人就勢親了上去,然後將額頭抵著顧小骨的脖子。
“顧小骨,你還是這麼的惡毒,我還以為你已經改變了。”話落,男人抬頭吻住顧小骨的紅唇,舒展著自己積攢已久的欲望。
顧小骨剛緩過來勁,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親吻著。
她來不及理清混亂的思緒,隻想把這個正在非禮自己的臭東西打走。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響起。
男人放下自己手中的動作,愣在了原地,眼睛裏充滿錯愕。
他一點也沒有想到顧小骨竟然會打自己。
顧小骨迅速逃脫男人的掌控,一把扯下蒙住雙眼的絲綢。
顧小骨借著外麵微弱的燈光,將燈打開。
昏暗迷離的氣氛被打破,男人充滿怒氣的臉映入眼簾。
男人的眉毛細長,似山水畫中,那畫柳樹最果決的一筆,畫出了柳樹的柔軟,卻不顯男人柔弱,反而剛好中和了他眼睛帶來的冷厲感,鼻梁高挺,唇色緋然性感,整個人散發出渾然天成的優雅和尊貴。
可這雙鋒利的眼睛此時正在厭惡地看著他。
他的左臉上的幾道紅印,在男人光潔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這張俊美的臉,顧小骨太熟悉了。
她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就是長這樣。
隻是現在他對她態度,讓顧小骨覺得非常陌生,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
“林青嵐?”顧小骨試探地喊道。
男人沒有應答,眸子裏的厭惡反倒是更加深沉。
但隨即,顧小骨像是想到了什麼,靈動的眸子變得僵硬。
突然,顧小骨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幾道紅印瞬間就在白嫩的臉上出現。
疼,是會疼的。
這不是夢!
男人看著顧小骨在自己麵前,做著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想再來博得自己的憐惜,就覺可笑,剛想嘲諷幾句。
誰知,下一秒,顧小骨衝過來,一把抱住男人,把頭埋在男人的肩膀上。
顧小骨大聲哭泣,說話斷斷續續,但又極其篤定,“林青嵐,我沒在做夢,我的臉好疼。”
男人依舊無動於衷,得不到回應的顧小骨感覺心裏發慌,但也隻好繼續訴說著自己的感情。
“我好想你。”
“林青嵐你別不理我。”
男人將貼在自己身上的顧小骨扯下來,雙手捏著她的肩膀,眼神桀驁,煩躁地說:“什麼林青嵐?”
“看清楚了我是傅爵。”
顧小骨伸手撫摸著傅爵臉上的紅印,堅定地說:“你就是林青嵐,青嵐哥,你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