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我坐在茶肆角落櫃台後麵的賬房裏,賬房門口垂著一道珠簾,讓我可以看到茶肆裏的茶客,而他們卻看不清我。即便如此,我依舊以輕紗遮麵,掩去大半容顏,隻露出眼睛來。
兩年前,我落在水中,隨波逐流,被衝到岸邊,沒想到前世學的那點遊泳技能,關鍵時刻竟然救了我的命。
我沒有回東昌,也沒有回南越,而是躲到了西肇國的這個邊陲小鎮。這裏地處沙漠的邊緣,人煙稀少,鎮上隻有百戶人家,偶有商隊經過。
剛來時,趕上鎮子上的大戶徐財主小妾難產,我自告奮勇地前去為她接生,保住了他們母子。徐財主老年得子,非常高興,舉家遷移之際就將鎮子東頭的鋪子送給了我。於是我在這裏開了個茶肆,兼賣點簡單的裹腹食物,用前世的話說,叫“簡餐”,勉強度日。後來我又陸續救助了幾個貧困的人,讓他們在我的茶肆裏幫忙。此地民風淳樸,他們得我滴水之恩,對我極其忠心,一來二去,我的茶肆竟然也做得有模有樣,每日雖不至於賓客滿棚,卻也絡繹不絕,沒有斷過客流。
剛到這兒的那一年,總有東昌和南越的探報前來打探一名女子的下落。每每我都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茶肆裏的夥計們心照不宣地替我將打探的人打發走。這一年來,搜尋我的人漸漸少了,終於銷聲匿跡,而我臉上的麵紗卻始終戴著,仿佛已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幾日前,聽路過的南越商隊在喝茶時閑聊,說道南越的皇帝與皇後在大婚兩年後終於開花結果,皇後誕下一位玉雪可愛的帝姬,取名南宮楚蓮。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心中已是無悲無喜,不起波瀾,隻安靜地泡了一壺清茶,讓夥計端給客人。
日頭漸漸西垂,又是一天要過去了。根據以往的經驗,沒有人會在黃昏時分再入沙漠,我正要吩咐夥計小杜關上店門,就見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走了進來,小大人一樣的做到桌子前。
我輕撥珠簾,從裏屋走了出來,漸走漸近,看到他寬寬的額角和星辰一樣明亮的眼睛。他的神色頗為嚴肅,帶著與他年紀不符的端肅沉穩,看到我時,卻笑了起來,一時間如百花盛開,明媚鮮豔,讓我仿佛看到滿屋的陽光照射出炫目的光芒。
“姑姑,可還有吃的東西?”
我點點頭,坐到他身邊的凳子上,貪看著他的小臉,目光無法移開,柔聲問他“你隨誰來的?”
“隨我爹來的。”他小手一指,指向門口,嘴裏還不停地說:“我跟爹是一路來尋我娘的,爹說,娘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回頭看向門口,一抹頸長的身影佇立在夕陽的餘暉下。他背光而立,讓我無法看清他的容顏,陽光從他的身後照射過來,仿佛為他鑲上了一道金邊,他沐浴在金光之中,真如天神一般……
臉上一陣濕熱,久違的淚水沁出我的眼眶,沾濕了我臉上的輕紗。兩年之後,我終於又會流淚。
我抬手取下侵濕的薄紗,帶著淚微笑起來。
我知道,在這一世,我終於找到心靈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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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結文了。結局可能會讓很多親失望,但已經是清清能給女主的最好歸宿了,隻有讓深愛莫漓的楚楚死去,紀柔才能得以重生,接受上官的情意。喜歡莫漓的親們對不起了,清清會在下一個文文裏補償。
作為清清的第一個文文,這篇文章很不成熟,情節上前鬆後緊,很多細節交代不清,前後矛盾,人物刻畫蒼白而不夠傳神,最鬱悶的是還整了個婚外戀,難得親們一路忍著看下來,仍然對清清不棄不離。對清清提出表揚的是清清繼續寫下去的動力,批評清清的,清清也會視為鞭策,希望親們在新文中看到清清的進步。
網站上的文文如浩瀚的星辰,清清的文文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說實話,清清自己如果不是使用書名進行搜索,都無法在網頁上找到這篇文章。所以清清很奇怪親們是如何看到並走近清清身邊。這也隻能說是緣分了。
最要感謝的是閱讀文文和給清清留言的親們,整整三個月,是你們的支持和鼓勵,讓懶惰的清清堅持到最後。清清好舍不得你們。
一路寫下來,最讓清清欣喜的不是滿足了自己寫作的欲/望,而是交到好多的好朋友,各各網站上都有,你們才是清清此次寫作最大的收獲。
清清的蔻號是1375675229,歡迎親們加清清為好友,繼續咱們的緣分和友誼,敲門磚是文文中任意主人公的名字,或者直呼清清名字也可以。因為清清被諸如‘午夜遊俠’之類的無聊人整的煩不勝煩,見到陌生的蔻號通常不加。
清清的新文剛剛開了一個頭,題目暫定為《穿越之錦夜長風》,清清保證這回不寫婚外戀了,上一個文文受的刺激太大了,清清自己也寫得很鬱悶。清清在新文中會寫一個絕對男主,是女主的唯一。清清把開頭放在下麵,請親們幫清清把把關。
上一個文文清清隻是在各站駐站,這一次,清清會找一個網站簽約,沒簽約的網站,清清會在一個月後回來駐站。
穿越之錦夜長風
我感覺自己“嘭”地一聲落到地麵上,差不多要摔散架了。□□著抬起頭,攏攏胳膊腿兒,驚喜地發現還是自己的,很是欣慰。
那個該死的電梯,我一步跨進去,卻做了自由落體運動。看我不打官司告死他們,電梯商、三十八層樓上的咖啡廳,還有大廈的物業,一個也別想跑,不告得他們將本姑娘下半輩子的花銷賠出來,本姑娘就不叫林若溪。
我一邊心中咒罵著,一邊扶著旁邊的牆壁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四周黑洞洞的,光線很暗,加之我剛摔得七葷八素,越發覺得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雖然看不清楚,頭腦可是比任何時候都靈光。首要的問題,趕快離開這兒啊!一會兒哪個缺心眼兒的按了地下負二層,電梯就下來啦。我別沒給摔死,反被下墜的電梯壓死,多冤啊,進了閻羅殿都要被小鬼兒笑話。腦子進水啦,嫌自己沒死透,又等著挨砸!
我扶著牆一步步地挪動,才發現這裏不象是電梯底部的密閉空間,而象一條幽深的走廊。手指下的觸感粗糲不平,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了一下,是大塊大塊的石頭壘成的牆壁。我不禁心虛起來,我這是掉到哪裏了?
我站住,仔細辨認,我的腦袋已不嗡嗡作響,此刻,隱隱聽到嘶啞的咒罵聲,□□聲,哭泣聲,哀嚎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的味道,混著經久不見陽光的腐敗發黴的氣味,令人作嘔。
恐懼瞬間抓住了我,媽呀,地獄啊!我即刻檢討反省,追溯自己做過的虧心事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說實話,我還真算得上是個對社會無害,對親朋友愛,對花花草草,貓貓狗狗都充滿愛戴這麼一個人。
我唯一能夠想起的就是在我九歲時,養了一隻貓,腦門上有一撮黃毛,我給它起名叫“月亮”,有一天月亮將我辛辛苦苦捉來的,準備寫觀察作文的一隻大螞蚱給吃了。我怒向膽邊生,拿起拖鞋衝著它的屁/股拍了一下,它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喵嗚”一聲竄走了。事後我也很後悔,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燒雞和紅燒魚都給它吃,把它吃成“加菲”啦,耗子從它麵前大搖大擺地勝似閑庭信步,它都不帶睜眼的。
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起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不想了,快逃吧,先出去再反省。
走廊前方有些光亮,光明啊!自由啊!我來啦!
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麵前豁然開朗,竟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地麵也是青石鋪成。正對著的牆壁上,在很高的位置有一個不大的窗戶,鑲著鐵柵欄。側麵立著一根十字型的刑柱,上麵綁縛著一個人,手臂平伸,雙腳離地。看那身量,應該是個男人。
鐵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象給他的身上打了一道光束,使他整個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我如被施了魔咒一樣走到他身前,仰頭望他。但見他衣衫襤褸,碎布條一樣掛在身上,渾身是發黑的血汙,有的傷口已經潰爛,有的傷口還在淌血。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頭發很長,亂蓬蓬地草一樣遮住了大半的臉頰。他的頭無力地歪在一邊,象死了一樣的了無聲息。
我本該失聲尖叫的,但是我沒有,那一刻,我以為我見到了受難的耶穌。我甚至抬起了右手臂,在胸前劃起了十字。劃了一半又頓住,忽然想起來,我不信教啊!若認真追溯我的宿命論,也隻能是“佛法無比普度眾生”的千年沉澱,跟基督教沒有絲毫關係。於是手又放了下來了。
出於救人的本能,我壓住心頭的恐懼,連這兒是哪裏都顧不得多想,抬手去解他胳膊上的繩子,那繩子嵌進他的皮肉,將他的胳膊牢牢地禁錮在橫著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