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應該由我和戀歌直接拜托大家..如果你們還稍有良心,就請擔起因為你們學生會的無能,害我們的社團活動室被那些自以為正義的家夥給搶走的責任,把學生會辦公室讓給我們吧!」
看到久我原佳一真摯地低頭拜托的模樣,學生會的成員們..
「滾到路邊死一死算了,你這白癡!」
「這個混帳王八羔子!』
「你別以為隻有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夜啊!」
「把我們的舞姊姊還來!」
眾人一邊怒罵,一邊開始對桂一拳打腳踢。
「哎呀,難得小桂有要跟大家和解的誠意呢!」
「他哪裏有和解的誠意了?」
「一定是隻有理佳和我才看得見的誠意..就像國王的新衣一樣啊!」
「那個,各位..總之先暫停一下,聽我說句話好嗎?」
在舞不怎麼認真地出言製止後,眾人就把變得像一條破抹布般,淒慘的瘋狂科學家殘骸丟在地上,一起轉頭望向她。
「我們就先別管那個笨蛋的玩笑話了..老實說,我從來不曾覺得自己適合當學生會長。我比戀歌還要笨,比亂菊還要容易生氣,比克莉絲還要難以通融。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我,也還是有自己的信念。新學生會的做法是錯誤的。學生會確實是為了學生而存在,絕對不能因為學生會本身的理由,就搶走社團的活動室。」
「我知道了。所以就算是以元祖學生會的身分跟那些人對抗,也有必要表現出我們守護學生和社團自治的決心對吧?」
「元祖..」
「的確,如果學生會連久我原桂一那樣的混帳家夥都能守護,的確是宣傳我們正大光明的好機會呢!」
「嗯,是可以這麼說啦..」
「學生會都是把這種行為稱為『守護』的嗎..嗚哇!」為了防止桂一繼續多說廢話,讓已經決定的事情又再生變,亂菊當機立斷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桂一就算變成像是被輾死的青蛙,如果可以得到學生會辦公室作為酢漿草協會的流亡政權根據地,一定也不會再抱怨了吧..如果他恢複意識後還想說些什麼,隻要再把他踩扁就好了..
一覽無遺的新月灣美麗景觀,是警察同好會作為大本營的這間茶室其最大優點。
雖然狹小卻塞進各種裝飾,顯得有些不自然的石庭,如果跟遠方的新月灣景色一起看,就會讓人感到一種奇妙的平衡感。
圍成圓圈形狀的五個人工島嶼上的學術研究都市。這座彷佛近未來科幻電影般的都市,加上曆史悠久的風景區相武灣。這種奇妙的平衡感,讓這個空間營造出帶有前衛藝術,又不可思議到令人感到平靜的氣氛。
但是,如今在新月灣刮起的雪白風暴,就像在對藉著非常事態宣言統治整個新相武市的哈林頓公司提出抗議一樣,把這個都市變成冰凍人心的荒涼景色。
更糟糕的是,在久我原失蹤後,這間活動室所有的電器係統,包括保全係統和所有的感應器,甚至隻是一個插座都被鎖住。也因為這間活動室的位置是在校園邊陲,平常都是以私人的發電機來維持最低限度的機能。如果是平時,隻要藉著能源力場的效果隔離室外空氣,就可以讓室內維持一定的溫度,然而,如今的活動室裏卻也跟外麵一樣,變成冰點以下的世界。
或許是為了要以PP身分處理跟學院訂立契約的業務,主伺服器和電話線還是可以用,但是完全找不到鍵盤或按鈕之類可以用來操作的裝置。這麼一來,就跟占領失敗沒什麼兩樣。
「還沒有找到久我原桂一嗎?」
此時裹著厚得像棉被一樣的大衣,坐在桌前跟學生會長的職責--堆積如山的文件--奮鬥中的禦堂波奇少年這樣問著手下。手下剛從外麵回來,正在忙著拍落外套上的積雪。
「非常遺憾。就連他留下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你以為說句遺憾就沒事了嗎?哈林頓的人又沒辦法進入學院,隻有我們能進行搜查工作!不快點找到那家夥,我們的腦袋都要不保了啦!」
(不保的隻有你自己的腦袋吧?又下是我們的腦袋..)
不過這個手下也沒有笨到把內心的抱怨說出來。
「不過,我在外麵聽到消息,媒體好像又開始對酢漿草協會發表批判了。說政府是為了防止酢漿草協會征服世界,所以才發布非常事態宣言..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不過社會上好像出現各種反對酢漿草協會的聲浪了。」
「那隻母狐狸還留了這麼一手啊!」
她跟僭稱本家的禦堂轟不一樣,是真正的禦堂本家。禦堂凜子家係的支持者都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是禦堂本家率領的學生會,所以可以稱為「本家學生會」。禦堂少年盡可能地利用她的權威,但是,這也並非代表他是百分之百地信任禦堂凜子。
「嗄?」
「我們這邊也不能落後!別再拖拖拉拉,快點把那家夥給我揪出來!」
「咦?」
「你還呆著幹嘛,趕快出去找人啊!」
這個手下正想要反駁「我才剛剛回來耶」,但是他立刻就改變想法了。反正這個房間還不是跟外麵一樣冷。與其留在這裏跟暴躁不安的會長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出去外麵比較輕鬆。雖然這種日子沒什麼人會來學校,但是幸運的話,說不定會在哪個社團找到熟人,就可以留在那邊摸魚了。
「好的好的,那我立刻就出發了。」
學生會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被正在開會的酢漿草協會成員占據了,所以此處縈繞著一種異樣的空間感。
這跟重視秩序且互相信賴的學生會平時那種融洽的會議不同,因為是久我原桂三這個危險人物所率領的集團,因此他們現在簡直就像在召開充滿痛罵、怒吼,偶爾還會拳腳相向的巫魔會(注13:巫魔會Sabbat,是信仰月神的古老女巫宗教,在每年春分、夏至、秋分、冬至,以及四個跨季日所舉行的魔宴。)。
下過,比什麼都讓學生會成員震驚、害怕的是,他們最信賴且敬愛的中瀨古會長和藤堂副會長,竟然完全融入這場巫魔會。
「你是笨蛋啊?」
「不要再叫我笨蛋了!」
還是一樣經常多嘴說錯話的桂一,又遭到舞的鐵拳攻擊。那是一記由外而內攻擊敵人上半身的右勾拳。乍看之下好像隻是普通的打打鬧鬧。但是,其實這是能夠有效攻擊對方,而自己不會感到疼痛,就算是能參加四回合戰那種程度的職業拳擊手,也很難使出來的高難度技巧。
看到敬愛的會長大人這種模樣,少女們都偷偷地拭淚,當然這並非感動的淚水。
「不了解敵人規模就行動,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沒問題的!隻要有勇氣和毅力,就算敵人有千軍萬馬也無所謂!」
「又開始妄自想像了,真是拿小浩沒辦法..」
「其實對手的戰力是可以做出某種程度的推測。」突然插嘴說話的是香澄。
「從哈林頓在幾天前的物資補給狀況,還有部隊移動狀況和通訊次數來思考,參加這次作戰的大概有七支部隊吧?」香澄把戰略圖傳送到各人的ID Phone裏--雖然ID Phone的中繼站機能已經停止,但還是可以在近距離傳送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