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呢。」
留在上麵的瓦斯燈還在持續吐著藍白色的火焰。現在灑水器也已經關閉了。如果不把那東西關起來的話,火焰又會繼續增強,過沒多久就會把整個拱門給燒掉了吧。
「這種時候如果有老大在的話,一定會想出什麼奸辦法的..」
雖然是個征服世界笨蛋,性格又扭曲,但是隻要提到那個瘋狂科學家的能力仍是無可挑剔的。他的行動力和處理現場問題的適應力也是非常卓越超群的。
麵臨這種狀況,特別會令人厭到跟久我原桂一的夥伴關係有多重要。但是,事實就是聯絡不上桂一,所以再怎麼抱怨也無濟於事。
「..沒辦法了哪~~隻有靠自己了。」
少女嬌小的身軀,又輕巧地跳上了拱門。
「接下來嘛..這東西到底要怎麼處理呢?」
克莉絲看著正在冒火的瓦斯燈喃喃說道。瓦斯瓶的氣閥和拉杆已經不知道被誰給破壞了,所以直到裏麵的瓦斯全部用完之前,火焰是不會減弱的。在找出犯人以前,一定要先想辦法把火給滅掉才行。
但是,正當克莉絲開始要絞盡腦汁的時候..
「..什麼?」
鷹架上的鐵板突然冒出了藍白色的火花。那是從燒壞的電線傳到鷹架鐵板上的高壓電流。
當然,克莉絲並不具有立刻能判斷出那是什麼東西的能力。她眼中所見到的,就隻有包圍著瓦斯瓶的火花。克莉絲就像抱著蛋的雌鳥一樣,立刻把瓦斯瓶提起來抱在懷中。
「啊啊~~為什麼我老是碰上這種任務啊..」
爆炸放出激烈的光芒和衝擊。變成一片白色的爆炸中心,就在少女的懷中..
「..大致上的災情已經調查完畢。首先,受到火災和爆炸波及的,隻有芙蓉校門口拱門上的一小部分,麵積大約是兩平方公尺,受傷的人數是零。因為火災感應器的異常而受到殃及的,除了各校正在製作中的拱門被水淋濕之外,並沒有其它地方受損。關於材料偷竊未遂事件,雖然實際上有兩塊木板被偷走了,但是其它的器具已經全部回收了。」
秘書聯絡了中央廣場四周的學院附屬各校,彙整情報後對戀歌報告著。
「看來損害非常小嘛~~」
「好像是因為有酢漿草協會的女仆警察們努力製止了。」
「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呢~~可是回頭想想,我到底在這種地方幹什麼呢~~?」
「這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小桂現在一定一個人很寂寞吧~~」
看著這名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自語著的少女,秘書不禁偷偷地歎了一口氣。老爺的判斷通常是既遠大又周詳的(跟若菜大小姐有關的事情除外),他的命令絕對是正確的,但是把財團的命運托付在這個不可靠的少女身上真的好嗎?
「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奸地吃飯呢~~小桂隻要埋頭在研究裏,常常會整整三天不吃飯呢,真是叫人擔心啊~~」
如果要說這種話,至少也要找個認識那個「小桂」的對象來說吧。
「沒有小桂的這裏,不是我該待的地方..應該是這樣吧~~?」
「我就說了問我也不知道嘛..不過.這真是太好了呢,沒有被對方得逞。」
秘書換了個話題,戀歌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些陰影。
「啊啊,你是說委托的事情啊~~?」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這裏的不是嗎?)
要在那個不好伺候的當家手下工作的秘書,必須擁有的資質之一就是忍耐。但是,他的耐性在戀歌的摧殘之下已經消失無蹤了。
戀歌麵向正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秘書。
「如果隻是普通的搗蛋就太好了呢~~」她再次恢複了微笑,含糊地說著。
「..咦?」
「但是,紅梅校的拱門裏還裝了兩百發煙火唷~~如果那裏著火的話,可就不隻是普通的搗蛋了唷~~一定是這樣吧。如果灑水器沒有事先啟動的話一定會引發大火災吧~~」
「..難道這不隻是普通的搗蛋嗎?」
「這個嘛~~是如何呢?..話說回來,煙火如果沒有專業的人來管理是違法的吧~~我想紅梅校的學生會長一定會被大罵一頓吧~~」
「請不要再模糊焦點了!這就是那家夥的恐怖攻擊嗎?」
「啊啊..你說那家夥..是指樓希小姐嗎?..這個嘛~~是如何呢?」
戀歌帶著輕鬆的笑容簡單地說著,終於把秘書給惹火了。
「光是一直說是如何是如何的..你到底在搞什麼啊!而且這跟你剛剛說的根本就不一樣嘛!」
「咦~~才沒有這種事唷~~為什麼這麼說呢?」
戀歌那種抓不到重點的發言,終於把他的耐性給逼到了極限。秘書完全不顧禮貌與職分而大喊著:
「可是,你剛剛才說了這是樓希那家夥搞的鬼不是嗎!」
「..啊~~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我剛剛說的話也是真的啊~~」
「..你在耍我吧?你把我當笨蛋在耍對吧!」
「沒有啊~~怎麼可能嘛~~..這是個像幹擾波一樣的事件唷~~」
「..」
迷惘了片刻之後,出現在秘書臉上的表情不用說正是殺氣,但是,戀歌卻一點都沒注意到。或許該說她根本就無視對方存在,繼續淡然地說話..
「真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舞一邊忿忿地抱怨著一邊快步走在走廊上,亂菊從後麵趕忙追上來。
「可是,沒有證據可以顯示他跟這次的事件有直接關聯。從ID Phone的顯示來看,他應該一直待在教室啊。既然忙著準備班上的活動,那他跟這次事件有關聯的可能性就很低了不是嗎?」
「喂~~舞學姊和亂亂.你們知道桂一學長在哪嗎?」
小跑步過來的浩樹對著兩人問道。
「我們現在也剛好要找他問些事情。」
「中央廣場的事嗎?」
「是啊..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除了他以外也想不到別人了。」
「怎麼會.就算那個人的性格再瘋狂,也不可能會做到這種程度吧。這樣說不定會出人命呢。」
「不,不會出人命的..我想。他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拉我們當他的夥伴吧。」
「不會吧!那個邪惡的征服世界魔..」
「直接去問本人最快啦!」
三人爭先恐後地跑到了教室。
「歡迎光臨~~」
整齊排成一列的女仆同時低頭敬禮。
「..咦?」
雖說全部都是女仆,但是打扮可是各有千秋.其中有家庭式餐廳的輕便女仆服,也有大正時代的咖啡座女服務生打扮,甚至還有稍微刺激了些的兔女郎。還有一位少女穿戴著貓耳和尾巴和幼兒園兒童般的黃色書包和帽子這種非常深奧領域的打扮。
「啊,藤堂同學。你來得正好。」班長走向目瞪口呆的三人,這麼說道。
「還沒有試過衣服的隻有藤堂同學一個喔。」
「..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這還用說嗎,當然是要在學院祭推出的泡沫紅茶店的試裝啊。」
「我有件事要先問一下,久我原呢?他不在這裏嗎?」
「被他逃走了啦,那個笨蛋..」班長不悅地說道,一邊還指著放在桌上的製服和書包。
「..而且還穿著女仆的衣服。」
「嗚哇~~我實在不敢想象..」
「真是寡廉鮮恥的家夥!」
「..果然。ID Phone也丟在這裏了。」
翻著桂一製服口袋的浩樹,拿出了桂一的ID Phone說道。
「難怪我們怎麼呼叫他都沒有回應。」
「原來就是你們啊?剛才一直嗶--嗶--嗶--嗶--的真是吵死人了.」班長抱怨著。
「有什麼辦法啊,發生火災了啊,是火災唷!」
「有什麼辦法啊!要找開啟灑水器的犯人..」
同時回答的浩樹和舞,彼此互看了一眼..
「..你在說什麼啊?」
「我才想問你咧。」
同一時間。
「..你在這裏幹什麼啊?」
被夕陽染紅的茶室陽台上,還穿著脫到一半的女仆服裝靠在柱子上的桂一,聽見有人在跟自己說話。
「沒有在幹嘛..我隻是不知道要怎麼脫掉這件衣服罷了。」
桂一沒有回頭就直接回答。他的目光還是凝視著被夕陽染紅的新月灣的波光。
「既然脫不下來就剪開啊..這不正是你會做的事嗎?」
「這件衣服是我們班長的私人財產,怎麼可以隨意侵犯他人的所有權呢。」
「..你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還真遵守法律呢。」
「你已經不用那種奇怪的語尾了嗎?」
「不是啦。隻是還沒想到好的提案罷了。」
「..罷了嘛奇。」
「嘛奇..嗎?要不要試試看呢。」
「別問我,這又不是我決定的。」
「的確,你說的也是嘛奇..」
「..」
再次造訪的沉默之中,桂一還是恍惚地凝視著夕陽映照的海麵。
「..我說啊,你到底是在看什麼嘛奇?」
「..也沒有特別在看什麼。」
「想騙過我是不可能的嘛奇。我又不是瞎了眼。」
「就算你這麼說..原本在這個房間內裝上監視攝影機的可是我啊。」
「..算了,隨便你啦..我現在就用打印機把脫下衣服的方法傳過去給你吧。」
「那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拜托你振作一點好嗎。我可不想跟這麼死氣沉沉的久我原桂一挑戰哪.」
「啊啊..沒問題的。」
桂一回答著,站了起來..如果脫得掉這件衣服..我一定可以戰鬥的。就算隻有一個人也一定可以..